罗千澈如此公然的做法,长了眼的人都来>
帝莘一挑眉,刚要说他想和叶凌月一艘船。
“船来了,几位,还请上传。叶城主,你们几位还请稍等一刻钟,很快就会有新的船来接你们。”
罗千澈却是顺势催着帝莘,老城主和章全等人都已经先上了船。
见了帝莘不肯上传,章全贫嘴道。
“我说帝莘,到主城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可别说,连半个时辰的时间都忍不了。”
说罢,就冲帝莘挤眉弄眼了起来。
叶凌月不想帝莘被人取笑,就推了帝莘一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我不碍事,你上船后,找机会把金之城的事告诉老城主。”
帝莘听罢,再一条运河水路。
水路是瀑布的支系修建而成的,虽是水深不知几何,但水面上风平浪静,还算安全,若是只是半个时辰的话,应该不会有大碍。
帝莘只得不情愿着,踏上了船。
水之城的船只,都是轻舟小船,船体不大,但构架极佳,一离开河岸,就如离弦的箭,破开了平缓的河面,往着位于高处的主城驶去。
很快,叶凌月等人所站的岸上,就消失在了船后。
船上清风徐徐。
帝莘正要和五灵城主攀谈,哪知罗千澈却刻意挤到了他的身旁。
“帝莘,你的修为不错,平日都练什么武学?”
帝莘面目冷酷,不发一语。
罗千澈脸微微一僵,还不死心,脸上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有吸引力的笑容,继续追问。
“城主府里收藏了一些一流武学,你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观摩。”
一流武学,可不是人人都能。
罗千澈就不信,帝莘会无动于衷。
帝莘别说是感兴趣,就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她哪里知道,帝莘身为妖祖,连帝王级武学都是手到擒来,什么一流武学,在他眼中,压根就是毛毛雨。
罗千澈又攀谈了几句,可帝莘自始至终都绷紧着一张脸,一双凤眼,愣是摆出了死鱼眼的架势,落到了水面上,宁可去的沿岸风景,也不愿意瞄一眼罗千澈那张千娇百媚的脸。
罗千澈气得不轻,一旁的章全眼去了。
他咳了几声。
“帝莘,少城主问你话呢,你咋不理人?”
“我同其他女人说话,我家洗妇儿会不开心。”帝莘一句话堵得章全无话可说,罗千澈那叫一个恨啊,帝莘简直就是个没缝的臭鸡蛋,又臭又硬。
都怪那个叶凌月,人都不在,还霸占着帝莘的心不放。
罗千澈的眸下,浮起了丝丝寒气。
她也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踱到了一旁。
五灵城主见状,也知帝莘这脾气得罪了人了,这进入了主城后,免不得要受刁难了。
不过他也知帝莘的脾气,也不多劝说,和帝莘你一言我一句地攀谈了起来。
帝莘将金之城的事,言简意赅地告诉了老城主。
一旁的罗千澈却是趁着几人谈话之际,一双眼,阴测测地盯着水面。
波澜不惊的水面下,忽有什么蹿过。
“这个时候,叶凌月那帮人的船应该也已经入水了。若是那女人的船在半路上遇上了什么……”
罗千澈的指尖,划过了水面。
几滴水落下,水面上兴起了一道波纹,那波纹从一个小圈,化为了一个大圈。
水纹扩越大,朝着远方的水域扩散开。
河岸边,叶凌月和挽云师姐等人,一起上了船。
“啧,凌月,你还真放心让帝莘和那个少城主一起。那女人对帝莘的心思,那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黄俊替叶凌月抱打不平起来。
“我信他。”
叶凌月只是一句话,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她与帝莘,经历了生死,两人之间的羁绊,已经很难用寻常的男女之情去衡量了。
之余她而言,帝莘不仅仅是恋人那么简单,他是家人,也是她生命里举足轻重的一部分。
“况且,我也想那个罗千澈,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船平稳地驶入水面。
迎着徐徐清风,众人绷紧了几日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船上,众人都是若有所思着。
挽云师姐想着太虚墓境的事,秦小川则是嘀咕着那一名美貌的卖艺女子,叶凌月环顾四方,用精神力检查了船体。
对于罗千澈那个女人,她始终是不大放心的。
最过轻松惬意的莫过于黄俊那个粗神经了,他在船头东张西望。
“啧啧,水之城的船都没有船夫,自发会行驶,还真是神奇。”
“这种船叫做水箭船,船内刻有相应的阵法,有水即可行驶。几大新手城,尤其是五行之城,都有一些玄妙之处,或者说是镇城之宝。譬如金之城的金刚水之城的水箭船,再譬如土之城有擅长土遁的千里人。你们才刚到古九洲没多久,还会感到新奇。等你们以后正式单独进入古战场,见到的奇人异士还会更多。”挽云师姐解释了起来。
各有特色嘛?或者说是立足之本。
像是黄泉城,一直以来都无足轻重,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黄泉城的没有自己的特色。
想要让几大城主臣服,还必须有所建树。
只是黄泉城没有任何资源,也没有地理优势,更没有强者坐镇,黄泉城又该怎么崛起?
“水箭船和水神瀑布虽然都算是水之城的一大特色,但等到你们进入水之城的主城后,才会真正知道水之城的特色所在。其实,方才凌月和那少城主起冲突时,我也捏了一把冷汗。凌月,听我一句劝,在水之城的这段日子里,最好不要和城主府的人起冲突。”
挽云师姐忧心忡忡道。
“为什么,挽云师姐,你可不像是那种欺善怕恶的人,再说了,方才明明是那个姓罗的,先找凌月的茬。”
黄俊替叶凌月鸣不平了。
“只因为,水之城的城主府和其他城不同。水之城的罗家人可是被称为水神血脉的人。”
挽云师姐指向了叶凌月身后的那一片连绵如天幕的大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