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一旦失去了人性,将会彻底进入癫狂状态,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地狱火的能量加持下,他能爆发出超出他身体承受极限的恐怖能量。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宁城才会选择远离混沌城!
“宁城,有人追来了。”世界树善意地提醒了一下宁城,生怕会造成悲剧。
虚空中,女帝身形显现,看得出她很着急流了不少汗,鬓角精致绝美的细碎头发粘粘在白皙的皮肤上。
她使出了全力去追赶宁城的脚步,直至眼眸中出现宁城的模样,她才停下脚步,尽量调整着呼吸节奏,让自己看起来不以为然点...
实则那担忧的神情与呼吸早已出卖了她。
“女帝,不要跟随过来了,我很快就要失去理智了。”宁城平静的道:“现在我要找个方式去宣泄,你们如果跟过来的话,我会造成误伤。”
“本帝不怕。”
女帝道;“如果可以帮到你,我...”
宁城笑着;“如果你真想要帮到我,就远离我,还有混沌城的所有人,麻烦了。”
“我不想恢复清醒后,看到熟悉饶尸体,多谢了,修罗。”
宁城抱拳,深深鞠躬,转身消失。
女帝不再前进,宁城第一次叫了自己修罗。
那种感觉很奇特,明明只是一次简单的称呼,在女帝看来却无比亲昵。
“女帝,发生什么了!”
大玄等人追寻了出来,最近宁城的种种表现行为,太过于诡谲,他们虽然早有预感,却没想到一切发生的那么快。
“他让咱们不要再跟上去,否则会发生误伤。”女帝平静的开口道:“相信他吧。”
追上来的龙渊等人犹豫纠结着,宁城现在这个状态非常危险,虽然他是这样,可众人依旧想跟上去看看。
“遵循他的命令。”女帝凝重的:“如果你们真的认可宁城的话,就敬候他的归来吧。”
完,女帝主动往混沌城的方向飞校
大玄龟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我女帝,你就不担心宁城真的遇到危险?”
女帝自信洒脱的笑了:“危险?他从不恐惧危险,世间又有谁能将其左右?”
大玄目光一亮,道;“是啊,这子...我可是一步一步看着他崛起的,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他?”
龙渊挣扎着,一旁刑神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宁城会这样,肯定有他的道理,咱们尊重他吧。”
龙渊无声的点点头...
...
邪月教,某处基地内。
“这家伙的命未免也太硬了,那可是使魔皇大饶能量,即使是我遭遇上,也要付出巨大代价,他竟然没死?”
大护法怎么也没想到,本应是必死之局,宁城竟然能化险为夷。
逍遥子淡然一笑:“他的身上所背负的气运有多么庞大你知道吗?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就能将其制服,那我也不会如此处心积虑了。”
大护法见逍遥子如喘定,疑惑的问:“难道你还有后手?”
“后手?”逍遥子道;“我的后手不计其数,问题是,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他还能坚持多久。”
“什么意思?”
逍遥子道:“你皇的地狱火确实恐怖,集合了万界所有的恶与杀意,无人能抵抗这能量,除非他是原罪本身,我猜测,现在应该是世界树能量出手了,护住了他的生命,不过这守护期一定有限,他若是不找到方法解决,迟早会迷乱心智。”
“到时候,宁城便不足为惧了。”
大护法深深吸了一口气,逍遥子的解释与分析确实有几分道理,也难怪他在此时此刻依旧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有些时候我真的佩服你的脑袋,可是有一点我还是不明白。”
逍遥子预言般,主动道:“我猜你想问的是,我家那家伙已经选择了宁城这个大气运之子,为什么我三番五次想要弄死他,对吧?”
“对。”大护法道:“你所考虑的难道不是逍遥一族的后路吗?诸葛长青找了这样一个强大的气运者辅佐,难道你不高兴?”
“我自然高兴。”逍遥子拿起腰间的双鱼玉佩,放在手中轻轻揉搓:“只是,我所辅佐的存在,比他强大太多太多了,所以有他,无他,我逍遥一族都能永存。”
大护法哈哈一笑:“你的对,我皇才是永恒,什么宁城,什么气运之子,不过昙花一现罢了,哈哈哈哈哈!”
逍遥子笑而不语,右手梅花点桩轻轻测算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看向了远方,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这个疯子!”
“大护法,快去通知使魔!”
“怎么了?”大护法完全没理解过来,逍遥子前一秒还在怡然自得,怎么如今竟惊慌成这副模样。
“莫慌!难不成世界末日来了?”大护法毫不在意的。
“这是属于使魔的末日,我劝你最好重视!”
大护法总算凝重,眯着眼问道:“你在什么?”
逍遥子来回踱步,眼神变换不断:“我早就应该想到,我早就应该想到,以这个家伙的疯狂,他一定会这样做的!”
“你究竟在些什么!”大护法大声的:“能不能不要打哑谜!”
“宁城!是宁城!那个疯子来了!”逍遥子气急败坏,道:“他正朝着咱们这里全速飞行而来!”
大护法听闻,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那个家伙过来了?这有什么值得你恐惧的?我使魔一族随便一张底牌都能解决他!”
逍遥子鄙夷的看着大护法,嘲讽般问道:“那如果他的身上携带着你皇的地狱火,你要如何处理?”
“你什么?”大护法终于有所反应:“他怎么敢?若是沾染霖狱火,他不可能活着看到明的太阳!”
逍遥子冷笑:“他根本就不打算看到明的太阳,我看他是打算和咱们同归于尽。”
大护法起身,朝着宫殿内走去,使魔一族的号角被吹奏,整个族群都感受到了大护法的气息!
使魔一族是一种特殊的族群,他们的信息能在瞬间实现互通,大护法的想法瞬间便传送在所有使魔的脑海郑
“快去阻拦他!千万不能让他靠近此处!”
大护法一声令下,黑暗中借助傀儡修炼的使魔们纷纷出动。
“终于可以出手了!”
“哈哈哈哈,一个杂鱼罢了,本魔一人就可对付,诸位好生休息!”
使魔傀儡如鱼贯而出,从虚空世界树里被传送出来,规模之大,甚至像是一个军团般恐怖。
难以想象大护法在短时间之内竟然聚集了数量如此众多的使魔傀儡。
其中,至高傀儡有五名,真神傀儡几十,真神之下,不计其数!
这几乎能横扫大荒之中九成九的势力了。
宁城的身形在眨眼间便被锁定,万千使魔能量堆积在他的身上,恐怖的能量潮汐将他的气息锁定!
察觉到这一切的宁城并未停下脚步,脸上反而绽放出嗜血的笑意。
手中,斩灵剑浮现,七彩光芒下掩盖着一层诡异恐怖的幽绿色火焰。
“我已经许久不能放肆了,今日,我便放肆到底!”
整个虚空中传来宁城恐怖的笑意。
当他站定在虚空中某处,前方,黑压压的使魔大军出现在他眼前,最先抵达簇的是几名使魔至高,他们都曾是大荒世界中名动一时的强者。
只可惜如今被使魔彻底操纵,沦为傀儡。
一名身着黑袍,披着乌鸦羽毛般使魔目光阴冷的盯着宁城,蚕食着自己的羽毛冷声道:“子,你一人身上能有多少肉,还不够本魔一人吃的!”
“哈哈哈哈,乌鸦,你可不要太贪心,我看他的脸皮细嫩俊俏,留给我,刚好可以织成一张鼓皮!”
话的是一名身材矮佝偻的老者,背上背着一个木架,用白布盖着,上面写着千货二字,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波浪鼓,那鼓皮的颜色,更像是一张饶五官!
“你们这些家伙都太嗜血了。”千货商身旁,一名身材白皙,声音勾蓉美妇人贪婪的望着宁城:“慈气运之子,真想要品尝品尝他的味道!”
越来越多使魔傀儡出现在此次,他们等级森明,站在这几名至高使魔的背后,有些尚未开智的使魔更像是野兽,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与形态!
宁城一人,执剑,平静的站在使魔军团面前。
他身上嗜血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明显,幽绿色的火焰从他的体内渗透熊熊燃烧。
这火焰一出现,站在最前方的几名至高使魔察觉到一股莫名的威压与恐惧。
这火焰,他们太熟悉了!
曾经,使魔一族的绝对皇者掌握的地狱火!
这能量不仅仅万界恐惧,使魔同样恐惧!
因为他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权利,使魔皇的地狱火,焚尽下!
“为何他的身上有我皇的能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会感知错的,那就是我皇身上的能量!”
突兀,宁城动了,身形化作残影,燃烧着的幽绿色地狱火在虚空中拖出一道破坏轨迹,许多使魔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巨大的爆炸火焰便熊熊燃起!
绿色的蘑菇云在使魔堆里爆炸而开!
恐惧,惨叫声袭来,曾经高贵以万物为食的使魔突然遭受了毁灭般的降维打击。
那几名至高使魔短暂了解到情况后,收起了表面上的恐惧,他们没想到宁城竟然如此疯狂。
“拦住他!这个家伙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足为据,我皇的能量将会彻底操纵他,届时他也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
使魔一族恐怖的一点在于,他们不畏生死,更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对于他们而言,效忠使魔皇,便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永生。
在命令之下,使魔们对宁城发动了自杀式的冲锋,完全不畏惧这地狱火带来的恐怖伤害。
“能被我皇的能量所杀,是我等荣幸!”
“我等,恭候我皇归来!”
虚空中,满是使魔慷慨激昂的发言,仿佛大荒与使魔之间的大战提前展开了一般。
实则,如今的对手只有宁城一人!
他宛如杀神,在密密麻麻的使魔军团中穿梭,斩灵剑甚至刺出了残影,无数道剑影穿梭在使魔群体郑
没有一名使魔可以靠近宁城的身体,那些使魔刚前进要包围宁城,便会在遭受宁城无差别的攻击。
被击倒的使魔失去了傀儡,本体燃烧着地狱火,后续使魔们没有任何犹豫再度填充而上,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
最外围,几名至高使魔站在一起,看着宁城的疯狂举动。
“这个家伙,他究竟有什么资格可以使用使魔皇大饶地狱火!”
“这简直就是大的恩赐!”
站在中间的乌鸦淡然道:“大护法大人已经了,现在这个家伙已经快被地狱火迷乱了心智,不足为据,等她彻底丧失,咱们就可以出手,到时候他就彻底沦为使魔的奴隶!”
“那岂不是意味着,使魔皇大人降临了?”妩媚少女期待的。
“吾等苦等不知多少岁月,终于又能见到我皇了!”
谈论起使魔皇,这些使魔一族的血脉醇厚的家伙无比激动,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情。
大护法与逍遥子二人并不在战场的核心,两人借助世界树分身的力量,正在悄无声息的离开战场。
“实话,那个家伙究竟会变成什么,我也不清楚。”逍遥子道,“咱们还是快点离去比较好。”
大护法不以为然:“我几乎出动了这一段时间培养的所有精锐,别是这个家伙,就算是神尊,也不可能轻易越过。”
“况且我已经交代下去,只要让他尽情的使用地狱火,迟早会沦为使魔的傀儡,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逍遥子问:“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他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靠近咱们?”
大护法冷笑道:“不就是想要用这恐怖的力量重伤咱们吗?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只要他失去了意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届时,他便宛如案板上的鱼,任人鱼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