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跟着极道老人前往看一看。
两人离开了宫殿，极道老人打开了一道能量缺口，随后两人直接进入能量之中。
“你应该在想，为什么一个吞噬天道需要我亲自出手吧？”极道老人询问。
宁城摇摇头说道，“吞噬天道对于九界而言确实有影响，不过若是未来主神苏醒了，那吞噬天道确实算不上什么。”
天道境与主神境才差距还是太大了。
主神境可以创造天道境，而天道境完全没有办法威胁到主神境。
极道老人带着宁城离开了第九界，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原本第一界的位置。
此处宁城记忆犹新。
当初第一界塔灵陨落，数以百亿计的生灵消失，对于宁城的内心冲击非常大。
“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宁城开口询问。
极道说，“知道为什么当初第一界塔灵陨落，被混沌吞噬我都没有出手吗？”
宁城摇摇头，当初若是极道老人出手的话或许第一界的塔灵根本就不会陨落。
“因为老一根本就没有陨落。”极道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毕竟是我创造出来的，他虽然献祭了自己，不过我依旧能感觉到，他根本就没有陨落。”
宁城闻言说道，“你的意思是，第一界塔灵根本就没有被吞噬天道给重伤？这一切不过是他们两个人在演戏？”
极道笑着点点头道，“吞噬天道的实力确实不错，不过这也仅仅只是放在第九界之中，若是放在整个三界，他排不上号的，而老一是我创造的所有塔灵之中最为谨慎的一个，又怎么可能会被吞噬天道给重伤？”
“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极道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是因为看到不希望吧，毕竟大势若是真的来临了，就算是塔灵也不过是炮灰了吧...”
宁城道，“他也想要争取自己的出路吗？”
极道老人说道，“嗯，可以这样子说吧，塔灵们在这无尽岁月之中创造了九界，每一座塔灵看起来都犹如当年的创世神一般...”
若是三界重生，塔灵们之间的地位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一下子从高处直接变成了犹如蝼蚁一般...
这种心境怕是没有人能接受得了。
极道再次说道，“这些年来，无论是老一，还是其他的塔灵这些基本上都在背地里面做了一些小手脚，不过我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揭穿。”
可老一这次，确实有点出格了。
宁城询问，“这件事其他塔灵应该不知道吧？”
极道老人道，“就让我给老一留下最后一丝尊严吧...毕竟是曾经共事的伙伴，一起经历过天地大战斗...”
“那他在哪里？”宁城询问。
极道笑着摇摇头，随后抬起手。
原本四周恍惚破碎，充满死意的第一界竟然缓缓凝聚，最终形成了一颗堆积满陨石堆的星球。
星球之中涌动着红光与黑芒，相互映照。
“我都没有感觉到这里存在着这种东西。”
“因为有其他族的主神插手了。”极道老人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们觉得在大势之前能拉拢一些我的实力，最后再反水...”
宁城点点头。
“老一，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极道老人开口，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不多时，陨石汇聚而成的星球之中出现了一道虚影。
这道虚影充斥着黑暗，并没有办法辨别究竟是谁。
“我已经不是塔灵了，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吗？”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身体之中出现了两道声音。
极道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初你创造出吞噬天道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想好后路了吧？吞噬便是你的第二分身！”
“哈哈哈，极道，既然你已经清楚了，何必再问？”
“我只是没想到，当初我最看好的你，而今竟然会变成这副田地，成为魔族的附庸。”
“哈哈哈，魔族附庸又如何？在这大势之中，一旦主神苏醒，你应该清楚他们会怎么样？”
“若是你到时候躲起来了，那么他们最先开刀的绝对不是世俗界，而是九界！”
极道沉默。
吞噬天道也开口说道，“九界可是我们苦心经营了无尽岁月的世界啊，可在主神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呢？不过是一指灰飞烟灭罢了，你觉得这对于我们而言，公平吗？”
宁城看向了极道老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惋惜，他没有回答第一界的答案，因为塔灵说的就是事实。
九界乃是极道老人创立了，主神一旦全然复苏，他们肯定会率先对九界开刀。
“我想过你们会背叛，可是我没想到第一个背叛的就是你...魔族给你开了什么筹码？”
“哈哈哈，没什么筹码，我用我创造的世界所有的生命与法则，去交换未来我成为主神的机会！”
极道老人微微握拳，“所以你便将你无尽岁月以来苦心经营的世界给自己毁灭了？”
“哈哈哈，没错，就是自己毁灭，我所创造的世界，只能由我自己毁灭，极道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是获得因果以后便自己隐藏起来，直接抛弃了我们，说是创造了九界，让我们安心等待三界重来，其实就是让我们自生自灭吧！”
“你真的是这样子想的？”极道摇摇头说道，“看起来加入魔族以后让你的本性暴露出来了...你隐藏得好辛苦啊。”
“放屁，都是你逼的！极道，今日你死定了！”
第一塔与吞噬结合体顿时招动攻击，虚空之中，碎石凝聚，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漩涡。
“而今在九界之中的你不过是一道分身，你真正的本体魔族早就已经去寻找了，若是今日你在这里陨落，魔族就可以根据波动寻找到你的位置！”第一塔怒吼着。
“宁城，麻烦你在一旁待着，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极道凝重开口。
宁城点点头，“小心。”。
“放心吧，我自己制造出来的朋友，我懂。”极道苦涩的笑着。
“今日，我亲手结束你的生命，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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