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修士有点被绕懵了,怎么感觉自己什么都是错的,而对方什么都是对的?
牛有道再次朝白玉楼拱手,“王不空要拔剑杀我,正面之下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不倚仗剑符,只能是死路一条!赵国三大派摆明了要置我于死地,我剑符出手岂能留情?人恳请缥缈阁查明真相,还人公道!”
那修士已急的口齿不清,他没牛有道那么理智,也没牛有道面对缥缈阁的冷静,什么都是错,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辩驳,又惊又恐,越惊恐越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慌意乱。
白玉楼:“公道不公道,待那边审讯完毕,真相自然会一清二楚!”罢对旁听的一名缥缈阁修士偏头示意了一下。
那人微微颔首,转身而去,要将这里刚才问出的内容纳入那边审讯的范围内,究竟是不是王不空先出手的。
该问的都问了,事发时之后的情形白玉楼都知道了,已没必要再问什么,白玉楼凑到了莎如来身边嘀咕着什么。
牛有道和那位赵国修士大眼瞪眼,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
旁观的玉苍由满腔哀怨变得惊疑不定。
赵国想弄死牛有道是肯定的,可若赵国敢在这里动手,玉苍很是怀疑,而同样的,若牛有道无缘无故敢在这里动手似乎也不太可能。
两边这么对质一辩驳,他也搞不懂了事情真相究竟是如何。
等了那么一阵,缥缈阁派出的一批人手分隔审讯之下,两边人员的口供都拿到了。
其实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事情虽然闹的大,却是那么短暂一瞬间的事,过程很简短,口供审取自然也不麻烦。
关键是被审问的人都很老实,问什么答什么,没人敢拖延,也没人敢弄虚作假。
拿到审讯结果汇总一看,两边人员的口供基本上都对的上,牛有道所言皆是事实。
连赵国修士自己也承认,赵国那边的确是在谷入口里面堵住了牛有道等人。牛有道也的确是再而请他们让开,他们也的确是没让。牛有道对万同福和明静动手后便收了剑,也的确是王不空先拔剑了。
不过赵国修士坚持没有先动手,坚持只是拦路问话,并不是要阻挡其他人进入谷。
司徒耀等人也不敢假话,也不能确定万同福和明静是否有暗中对牛有道出手。
万同福和明静有没有暗中先出手,似乎成了问题的关键,然而两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估计就算是两人活着,两人也不太可能承认自己先出手了。
而牛有道又一口咬死是两人先动的手,闹了半事情找不出真实答案。
审出这么个答案来,白玉楼心里也在暗暗骂娘,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在莎如来面前办事,却办出这么个结果来,他也不知莎如来会如何看他。
他准备抽丝剥茧细查,却被莎如来阻止了,莎如来没了耐心再啰嗦麻烦下去。
获悉结果后,莎如来又从阁楼里面露面了,当众宣布惩处结果,“赵国三大派,谷阻人进入,不管是不是问话,皆属罪有应得,念在死了这么多人,不再追究。”
目光瞅向牛有道,又冷冷道:“牛有道,擅自在谷杀人行凶,本该直接处死,本座一念之仁,再给你一次机会。”
听到这话,无论是玉苍还是云姬等人皆松了口气。
谁知莎如来之后又不疾不徐地补了一句,“都秘境之行,你若能拿到第一,本座算你将功抵过,饶你不死,否则杀无赦!”
此话一出,别其他人,就连牛有道亦脸色巨变。
玉苍嘴唇颤了颤,脸色很难看,如此苛刻的要求,和杀了牛有道有什么区别?
赵国修士那边面面相觑,一个个暗暗幸灾乐祸起来。
这是要逼死自己,牛有道哪能忍住不话,当即拱手道:“先生,非我要杀人行凶,实在是被逼无奈而自卫!”
莎如来淡然道:“你这个凶手的话能信吗?除了你之外,谁能证明是他们两个死人先出的手?”
牛有道:“王不空率先拔剑对付我,便能证明他们意图加害于我的企图!久闻缥缈阁是讲规矩的地方,还请先生主持公道!”
“规矩?你在跟我讲规矩吗?”莎如来慢慢踱步走向牛有道,加之语气中的不善,牛有道这边的人皆紧张了起来,皆在为牛有道担心,玉苍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牛有道亦高度警惕了起来,却站在原地未动,没有躲避的意思。
躲避也没用,他被押来时,修为就已经受制,缥缈阁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置他于死地。
莎如来停步在牛有道跟前,“年轻人,我告诉你什么叫做规矩!夫之见,矢之巨,便是规矩,懂吗?不懂没关系,你只需记住,在这里,按照我的话去做,便是规矩!敢一个‘不’字,立死!”
牛有道沉默了,人家当场出这样的话来,他不敢再多话了,有些风险可以冒,有些不是风险,直接是死路。
莎如来冷目环顾押来的一群人,轻飘飘砸出一句话,“滚!”
谁还敢留?一个个灰溜溜老老实实地滚人,又被人押了回去。
“出事了,进谷就没必要了,刚好人从谷出来了,去送送吧!”与玉苍擦身而过时,莎如来斜睨一眼,扔下一句话便走了。
玉苍欠了欠身,迅速离开,追牛有道他们去了。
一群被控制了修为的人也走不快,玉苍很快追上了,押送人员阻拦,他搬出了莎如来,是莎如来同意的。
有莎如来同意还能有什么话,押送人员放行,让他把牛有道喊走了。
玉苍拉了牛有道到一旁,回避开了众人劈头便骂,“牛有道,你想干什么,竟敢在这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吗?你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看我们的吗?我们在他们眼里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牛有道:“是我要闹事吗?摆明了是赵国三大派要杀我,我怎么办?我不反击,难道要我站那送死吗?”
“……”一句话就堵的玉苍无语了,连缥缈阁都未能查出真相的事来,他似乎也没办法咬定就是牛有道惹事,有些纳闷道:“真是他们先动手?赵国三大派怎么可能在这里动手杀你?”
牛有道现在还奇怪他来这里干什么,奇怪他和缥缈阁之间的干系,哪能跟他实话,“别你了,连我这个当事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兴许他们就是要反其道而行,就是认为别人不会认为他们敢在这里动手,才暗中对我下手。估计杀我不至于,只是想暗中教训我。”
玉苍狐疑:“他们两个暗中伤你,你挡的住?”
“咳咳!”牛有道突然一阵咳嗽,竟当他面噗出一口血来,之前血气翻涌忍着而已,这次放给玉苍看了。
玉苍略惊,迅速伸手抓了他施法查探,查探后沉声道:“你受伤了?”
“你以为我开玩笑啊?我一开始就被他们暗中给打伤了,两个狗东西以为我不敢还手。”牛有道抬手抹了把嘴上的血。
其实他啥伤都没受,这伤是他自己施法给自己造成的内伤,演戏就得演全了,只要能保住命,受点伤算什么?
然而这伤弄的有点憋屈,没派上用场,白白自己把自己给伤害了。
他还留着这扇缥缈阁来检验呢,谁知主事的那位压根就懒得详查,直接就判了他死刑,只是缓期执行而已。
如此一来,自然是赡有点冤,早知如此,他何必让自己受这罪。
没派上用场的又岂止是这伤,他还酝酿了一整套的理,统统都没能派上用场,被莎如来直接一脚,肆意践踏没了。
玉苍现在有点相信了他,否则牛有道真犯不着在这里找死,之后摸出一颗丹丸要往他嘴里塞。
牛有道当场抗拒,“什么东西?”
玉苍:“伤药,给你疗伤。”
对方的关心态度让人不太适应,聪明人想法多,牛有道立生警惕道:“不会是苦神丹吧?”
“……”玉苍很是无语,哭笑不得道:“我有病还差不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敢带苦神丹来缥缈阁吗?一旦暴露…唉!”到这又叹了声,“其实早就暴露了,是我自欺欺人罢了,缥缈阁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估计一直在看我惺惺作态献丑。”
牛有道:“什么意思?”
玉苍当即把自己此来的用意了下,提及了莎如来点破他身份的事。
牛有道略默,叹道:“这些人太强势了,强势到了耳目可以无孔不入渗透的地步,人家知道了缥缈阁的底也不足为怪。”
玉苍苦笑,手中丹药又送了送。
牛有道依然推掌拒绝,“我又不知道苦神丹长什么样,我明了吧,缥缈阁的东西我不敢乱吃。好意我心领了,你也别想多了,咱们合作归合作,适当客气点大家都放心,你是不是?”
玉苍哑了哑,好气又好笑道:“你既然知道苦神丹,应该知道苦神丹解药的期限限制,你进去就是一年,我有必要给你吃苦神丹吗?”
牛有道:“你自己都了,这次进都秘境的人中有你们的人,回头突然冒出人来给我送苦神丹的解药不是很正常吗?或者我把这药吃了,你之后才告诉我是苦神丹,又拿出够一年用的解药给我,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所以你给我吃苦神丹一点都不奇怪。”
“得得得,不吃拉倒,好心当作驴肝肺!”玉苍受不了他心谨慎的屁话,丹药收了起来,伸手索要,“酒水秘方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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