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咚!
接连听的四生震动,虚空四方,却有四个势力堵了上来。收藏本站
西方,婆娑金光散漫,梵音大作,那横、纵三世如来等六个佛陀大佬带着万千佛子佛孙横空出场,俱做愤怒明王之相;
南方,烈烈妖气冲霄,也有妖族大佬九凤娘娘带着漫天的妖兵妖将席卷而来,呼呼喝喝,好不猖狂;
东方,仙光震荡,万般气象浮现,日月当空,金乌飞腾,金蟾吐珠,各有各的壮丽,却是那碧游宫布下万仙,杀气腾腾;
东方,一个个陌生的修士接管了天庭八部,领着百万天兵天将布下天罗地网,而“大天尊”刘沉香则被几个博古高冠的道人按着,神色别扭。
“诸位道友,这泼猴胆大妄为,弄坏大道之基,不如将他打杀了祭天?”便有那碧游宫多宝道人先开了口,眼中杀气四溢,好不骇人。
“嘿,多宝,若说泼猴胆大妄为,却还有个推波助澜的,不如且一起打杀了!”
更有未来佛祖冷笑连连,意指已经躲回万仙大阵的碧霄仙姑,引来万仙大怒,万象腾空,云霄仙姑亲自祭混元金斗,也不见动作,奔腾呼啸的九曲黄河已将佛门的万千佛子佛孙围了一圈,唬的这些佛子佛孙肝都颤了起来。
未来佛祖这才急忙改口:“道友别急,贫僧想着,定是泼猴狡猾,蛊惑了你家姑娘,碧霄姑娘年少不更事,回头教育教育便是,教育教育便是!”
这说的,碧霄仙姑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惹得那多宝道人横眉怒目,狠狠警告了她一眼。
“莫生事,再生事回头有你好果子吃!”
多宝道人如是传递着信息,目光森严,神色肃穆,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股掌教大人的威严,碧霄仙姑纵然心头不爽,也只能撅着小嘴,安静了下来。
但未来星宿佛祖的话着实有些好笑……
他说碧霄仙姑不更事还罢,若更事,就不会在多宝道人要撇清她的干系时发笑,不仅差点坏了多宝道人的努力,还害的多宝道人差点丢了脸。
话说,人家多宝道人好歹也是奉了通天教主的法旨执掌碧游宫,身为一教掌教,面皮可得仔细看紧,不能叫人揭了。
若非,若非,碧霄仙姑不是碧霄仙姑,看他打不打死她?
多宝道人哼哼唧唧,对上这仙姑,只觉无比心累。
不过未来星宿佛祖说碧霄仙姑年少?可是无从谈起的事情!
要说,碧霄仙姑可是成道上古年间,比暴猿出道不知早了几个万年,她若是年少,暴猿算不算童言无忌?
咳咳!
瞎说什么大实话,姑娘家的年龄是能随便拿来议论的么?
不说,不说,就说别过碧霄仙姑这茬,碧游宫还是与佛门达成了共识,那就是打杀了暴猿,好上慰大道,下慰诸天万界无数“喷血”的修行者。
“诸位道友以为如何?”两教掌教这才问向妖门与天庭。
“嘿,这回想起我们了,好了不起呢,等做了决定才问我们意见,真当你碧游宫与佛门能替我们做主?”
但有博古高冠道人与九凤娘娘心头冷笑,自然看出佛门与碧游宫的小心思,但也不会在这件事上驳了佛门与碧游宫的意见。
话说,当暴猿打杀波若天王这个封神之人,崩裂大道之基后,就成了诸天万界的公敌,谁又敢保他?
妖门、天庭之中,如春三十娘、七大圣、刘沉香等倒有不同的意见,不过此时做主的可不是他们。
这厢,诸天万界四个最大势力取得共识,无数神魔杀气腾腾,便往暴猿威逼了上来。
诶,怎生是四大势力,紫薇宫呢?
这等小门小派,虽然统御群星,但人家四大势力其实就是佛、阐、截、妖四大教门,门中弟子亿万,英杰无数,哪是他那没跟脚没背景的紫薇宫能比?
不值得说当,由着他去……
“看来诸位道友是以为吃定老孙了?”即便被无数大能围着,暴猿依旧不见半点畏惧,眸中凶光横扫,睥睨四方。
这等威势,这等气概,纵然身为敌人,四教之中,依然还有无数弟子为之心折,多宝道人等更是神色大变,语气艰难,可面上的杀机却更加盛了。
“泼猴,你寻到路了?”
虽这般问,但他们已经有了答案,却有碧游宫的多宝道人,天庭的广成道人、太乙道人、诸天庇佑大天王,妖门的九凤娘娘,以及佛门的横、纵六尊大佬佛当先一步,走了出来。
这些人,竟都是准教主。
不,说准教主并不正确,如佛门六大佬,虽然有准教主的实力,其实是仗着横、纵三世果位的特殊,取了个巧,境界要略低于准教主,人数虽众,可众人最看不起的也是佛门,真一对一打起来,他们可不怂。
可那也是一对一罢,如果人家偏要群殴你呢?
只见这九佛气机相连,舍利子冲撞,隐隐将其他人的庆云顶开,其气焰之嚣张,便知,这九佛肯定说群殴你就不会单挑的。
多宝道人面露苦涩,先往中原一点白看了一眼,又撇过头去,叹道:“师弟,你虽破教而出,但终究出身我教,这一战,你不得不来!”
“夫子说的是,这一战吾不得不来!”
一声长笑传来,但见天光震动,紫气横空,绵延三万里,浩荡煌煌,将诸多准教主的气机压下,广成道人、佛门六大佬齐齐变色,冷眼看去,多宝道人身边已多了一个首上圩顶,面容奇古的奇人。
不是夫子还能是谁?
只他一人,就胜过在场无数大能,多宝道人顿时大喜:“好,好,有师弟相助,谁还是我碧游宫对手?总比那不愿出手的好……”
“师兄慎言,小师弟为两教教主钦定,执掌下一纪元,不该此时下场。小师弟,你先离开吧!”
多宝道人话没说完,却被夫子止住,直接点出两教教主的安排。
这番话直说的诸多准教主神色剧变,又嫉又恨,眼中凶光四溢,明晃晃的,分明,是想吃人了。
可身为当事人的中原一点白却无这自觉,缓缓下场,无视诸多准教主吃人般的目光,径自来到场地中央。
“夫子,你家师弟不该来,但某一点白能来!”他拱了一圈手,算是与各人见过。
“一点白不就是你,这等话也敢拿来诓我?”
诸位准教主心头大喜,却故意做遗憾,拜道:“夫子,此人子冥顽不灵,不尊教主法旨,夫子何必与他多说?”
但那语气,怎生听着都是满满的杀机……
执掌下一纪元?好大的名头!可若是死了,还执掌个屁啊!
就是多宝道人,此时也生了杀念!
夫子默默一叹,再未试着劝说,却问道:“不知夫子以为如何?”
“还有人?”众准教主一惊。
“春晚而生,夏至忽鸣,不意秋风听一晌,岂知重会是几年?”
却见着一个长袖宽宽的小年轻忽然走来,唇红齿白,水灵灵的,仿佛雨后的一朵小荷花,真真是我见犹怜。
不说四教弟子见了这小年轻,无不给馋的口水哗啦啦流淌,就是那些准教主们也忍不住是嘴里生津,连咽了好几下口水,面色猛地一变,先看了眼夫子,又看了眼小年轻,声音顿时艰涩许多。
“道兄,你证道否?”
似他们这般准教主,如何还会生出口舌之欲?
能吸引他们的,只能是大道,是道果!
可先前已才出现横压全场的夫子,现在又出现了引动众人馋欲的小年轻,道行比他们高了不止一丁点,已疑似证道。
这说好的准教主呢,说好的教主不出,唯我独尊,怎生到了他们这里,接连就冒出了比大能还大能的人物,还让不让人活了?
其中又以佛门六大佬的脸色最是难看,既有难堪,也有贪婪……
“不曾,不曾,还差了些许!”那小年轻摇了摇头,这才向夫子拜道:“夫子,教不严师之惰,我这弟子纵有千般不是,任打任杀也是我的事情,夫子如何能越俎代庖?”
暴猿忍不住龇了龇牙,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夫子所言正是,倒是吾之过错!”
夫子坦然而受,准教主们神色再变,以为夫子要撒手不管,那么,他们也只能俯首称臣了。
好在夫子终于又道:“夫子的弟子不学好,由夫子教训,但夫子不学好,又有谁来教训?吾虽不才,愿教夫子一个乖?”
又听得那些准教主们是心花怒放。
比大能还大能的事当然该由比大能还大能的人接手,他们这些大能,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也罢,正想请教万圣之师!”
那厢,小年轻情知掰不弯夫子,咳咳,掰不弯夫子的心意,只好收了三寸不烂之舌,伸手示意道:“夫子,我们去通天路上打?”
“正该如此?”
夫子也点了点头,两人顿时不见了动静,不动不移。
但准教主们知晓,他们定然已经打进了通天路,好歹是送走了两尊大能,头上没了太上皇镇压,压抑的心情一放松,顿时膨胀起来。
“好,好,好,两位道友,现在请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