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鞠了一躬,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井上守一看了满堂一眼,冲他点了点头,示意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满堂急忙急忙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了井上守一:“老爷,这是刚刚得到的内线情报!”
井上守一急忙从满堂手里接过纸条一看,脸色悠然一变:“是帝国之花传递的情报?”
满堂一脸神秘的点了点头,井上守一急忙捧着纸条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脸上泛起了一阵兴奋的潮红,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香烟,这份情报的价值太高了,以至于他点烟的手都有些颤抖。
三天后,支那第四集团军司令部将组织一个慰问团,慰问集庄镇的新兵团,井上守一得到这个情报简直欣喜若狂,因为这个慰问团将由第四集团军上将司令官孙蔚如亲自带队,意味着这支军队的最高指挥系统将移动到新兵团,这可是天赐良机!
井上守一激动的心里砰砰直跳,他没想到支那守军的最高司令官居然会去慰问新兵团,慰问新兵团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们消灭了两个中队的关东军,凡事都有利弊,幸亏上次没有救出那两个中队的,否则哪有这样的机会?
井上守一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若是能彻底摧毁中国守军的司令部,损失的两个关东军中队就微不足道了!
这个买卖太划算了,一旦行动成功,没人会在乎那两个关东军中队的生死,朝野上下会被一片欢呼声所淹没,他的功劳和风头甚至会盖过他的同门师兄土肥圆贤二,虽然他当年成功刺杀了张作霖,但是却备受诟病,在政治上极为被动。
因为当时的关东军和东北军还没有正式撕破脸面,双方还不是战争状态,刺杀对方的主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如果井上守一成功摧毁了第四集团军的司令部,既是刺杀了陕军的最高统帅,也没有什么不妥的,由于双方是交战状态,可以采取任何手段和战术都是合情合理的,只要摧毁了他们的司令部,瘫痪了他们的指挥系统,没有了军官的支那守军就会一盘散沙,不战自退,黄河防线将会一溃千里,整个中条山就会形同虚设,想到这里井上守一忍不住忍不住嘿嘿冷笑了起来。
满堂见井上守一独自冷笑,不由地心里直发毛,他小心翼翼的是问道:“老爷,咱们上次的行动没有成功……这次是不是有机会了?”
井上守一满脸兴奋的点了点头说:“是的,如果我们这次的行动成功了,将不亚于十万军队的作用!”
“十万军队的作用……可是支那军队的新兵团只有几百人,不足一千人啊!”老忍者一脸不解的看着井上守一,心想就算把支那军队的新兵团全部消灭了,也不足一千人,哪里能抵十万军队的作用?
井上守一摇了摇头道:“不,我们这次不是针对新兵团的指挥部,而是支那守军的司令部!”
“支那军队的司令部?那肯定是戒备森严啊,既是我们的忍者训练有素,一人当十,也难以靠近他们的长官啊!”老忍者满堂骇了一跳,他被井上守一的疯狂举动吓着了,如果靠几十个忍者去袭击支那军队的司令部,无疑于以卵击石。
井上守一捧起茶碗,用盖子轻轻的拨了拨茶碗上面漂浮的茶叶说:“如果攻打支那军队的司令部肯定行不通,但是三天后,支那守军第四集团军上将司令长官孙蔚如将带领他的慰问团前往集庄镇慰问新兵团,这对我们来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爷,您……打算在路上伏击他们?”满堂转了转眼珠说。
井上守一点了点头没有吱声,只是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满堂想了想说:“老爷,既然是支那军队的上将司令官,随行的保卫人员一定不会少,忍者特战队本来只有三十个人,上次执行任务还损失了几个人,现在只有二十几个人了,既是在路上伏击也难有胜算啊!”
“笨蛋,只有傻瓜才会跟他们硬拼,你知道那个号称东北王的张作霖是怎么死的?”井上守一冷冷的看了满堂一眼。
“老爷,你打算用炸药?”满堂的思路受到了启发,恍然大悟。
井上守一一脸阴冷的点了点头说:“对,最稳妥的暗杀就爆破!”
“老爷,那得提前埋好炸药,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行军路线啊?”满堂说。
井上守一把手里那张巴掌大的一张纸片放在桌子上说:“这是绘有地图的情报,前往集庄镇有一条简易车路,在集庄镇大约二十公里左右有一座桥,桥下面没有水,只是一条干沟,进入集庄镇的车辆必须要从这条桥上路过,我们只需要在桥下埋上足够的炸药,当支那司令部的车队从桥上路过的时候,就立即引爆炸药!”
满堂一听,连连点头:“老爷,这个办法好,只要支那军队司令部的车队上了桥,那就必死无疑了!”
不料井上守一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咱们这次绝对不能再失败了,为了预防万一,我必须要到师团司令部去一趟。”
满堂有些不解的看着井上守一,他不明白这么周密的计划为何还不放心,井上守一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让他备车,他要连夜到师团司令部去一趟。
因为是晚上出行,坐什么车都无所谓了,于是满福亲自开车,将井上守一送到了师团司令部。
汽车刚到师团司令部门口,就被哨兵拦下了,井上守一拿出特别通行证伸出车窗,递给一脸严肃的哨兵,哨兵见了特别通行证之后立即向井上守一敬礼致意,然后将特别通行证恭恭敬敬的递给了井上守一,挥手对其他哨兵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放行。
井上守一的车直接开进了师团司令部的后院,然后才下了车,急匆匆的进了师团司令部。
牛岛实常还没有睡,他正面对着墙上的一巨大的地图,苦苦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