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哈嬉!”杜某人心情很好。
就像个重度上网依赖症患者被迫在没信号的山沟里公干,空拿着一台顶配手提电脑却只能玩扫雷,然后蹭到了网,虽然是有线的,但那个感动啊,真的非言语能形容。
杜克打鸡血复活了。
何止是满血,那种感觉简直是突然一套神装在身,自我感觉良好,完全可以脚踏雷霆崖,哦,不,是脚踏寒冰王座,拳打扭曲虚空,外加一手将萨格拉斯从神座上拉下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上去。
今天没吃药,感觉萌萌哒。
“神说,大风会吹走一切污秽——”这一刻,杜某克神棍附体,从他身上微微溢散荡开的风之元素是如此强烈,竟然就这点余波都掀起一股强大的龙卷风。
右手轻轻一指,三十六道微风业已从指间蹦出,直接扩散成半径近十米的弧形风刃,肆意地切割着周遭的一切。
这不是直接针对维扎克斯将军的攻击,这是以风元素摧毁着周遭与本空间重叠的尤格萨隆的生体组织。
“嘶啦嘶啦——”明明看上去风刃没有打中任何东西,偏偏空际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裂帛似的声音。
紧接着,第二条符文链凌空飞来,每一个泰坦符文上都绽放着明亮的火红色。
这是火焰看守者科拉隆的赠礼,这位受伤的看守者大半个身子探出了将军的领域,只余下完好的那只手臂探进来。1024个符文组成了的符文链条,仿佛分割整个黑暗空间的天际线,重重地刺激着维扎克斯的神经。
“吼——”将军再傻也知道,让杜克获得无限的魔力补给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他猛地在钳子上推出一枚巨大的暗影能量团。
!
杜克看到这玩意先是一愣,然后就呵呵了!
姑且不论这玩意的威力,光是看它那晃悠晃悠似的缓慢攻速,杜克差点笑破肚皮。而且,作为一个经历过奥杜尔之战的资深骨灰级玩家,只要不吃第一击,这东西就是宝贝啊!
人家怕吃暗影系的攻击,杜克……也怕。
但低阶的神秘注定被更高阶的神秘强吃。
杜克做出一个在场每一个存在都有点不敢相信的举动——他赶在巨大的暗影能量团击中科拉隆的火焰泰坦符文链之前,自己顶了上去。
用脸接大招!
光是看到这个举动,连四大看守在内的家伙都觉得杜克是不是吃错药了。
然而,预想中暗影能量对杜克的伤害并没有产生。反而杜克神秘而奇异的祷言声在整个房间内回响。
“光明源于黑暗,黑暗涌现光明!”
这是当年杜克转化阿克蒙德的诅咒时的那段神棍兮兮的洗脑句。
早已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无面者将军,根本不会打听到杜某人这段光辉伟绩。
可这无碍于大家看到,将军的暗影攻击被无效化了。
真正被杜克转化的暗影能量,或许连这个能量团的两成都不到,杜克更多的是驱散了这股能量。
这一次的重点在于——震慑!
“你用火不行!用暗影也不行!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杜克冷傲地说道。
维扎克斯将军几乎连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现在杜克明摆着就是欺负他不是法系,利用元素掌控力的位阶差来欺负人。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是胜过杜克的,那就是近战了。
杜克一个脆皮法爷,会跟你这么一个大块头比腕力,你一拳我一拳地互殴,看谁先倒下吗?
别逗!
本来杜克接收到科拉隆的火焰元素补给,想直接给维扎克斯来一记狠的,可是杜克看到科拉隆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反而减弱了对火焰元素的索取。
“科拉隆,我这边不急,你先修好身体。”
“……好!”火焰看守者终究点了点头。
既然杜克已经占了上风,对火焰元素的需求就不是那么急迫了。
三秒后,冰霜看守者图拉旺的冰霜元素也来了。
颀长的冰霜元素泰坦符文飘荡过来,就如一条优美的五线谱,一个个晶莹剔透的符文在半空中跃动着,把更多的冰霜元素传导到杜克的身体。
“这种级别的元素纯度……”杜克下半句没说出来的话赫然是‘如果这几个家伙肯帮我的魔网打工就好了’。
没有等速度最慢的大地看守者阿尔卡冯,毕竟风和地这两种元素并不是杜克的老本行。
当冰霜元素再次充满杜克体内冰霜魔法回路的每一个角落时,杜克悍然出手!
左手食指一指,一个三层楼高的半虚幻庞大女影顿时出现在杜克身后。那是一个极具希腊风格的女神虚像。因为没有实体,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寥寥数条冰霜元素做的曲线,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女子面容出来。
她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水瓶,缓缓倾倒下来。
从瓶口里涌出的,是这个世界里几乎最顶级、最高纯度的冰霜元素。
“神说,曙光女神会宽恕你——”杜克极为装逼地念出了招式名。
心中却暗爽!
尼玛!小爷我想这样干很久了,终于给我找到了机会。
!
实际上,到了半神境界,所有的魔法攻击除非是超越了杜克的能力和理解范畴的,否则就是单纯的抽取元素以及塑型的问题。
什么样的形式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其元素的纯度、密度以及神秘等级!
这么夸张的冰霜元素,杜克自己都提炼不出来。既然有泰坦创造的看守者帮忙打工,杜克就顺便了。
从水瓶倾倒出来的冰霜元素,瞬间化作一片冰海。
那是流动的冰水,以及数之不尽的冰渣。
冰霜元素覆盖之处,天地为之冰封,万物为之死绝。
整个大殿,不管是地板还是廊柱,还是高达百米的巨大穹顶,全都被冰块所填满。
“不——我是伟大的尤格萨隆陛下的仆人!区区冰霜难不倒我——”维扎克斯将军犹自在挣扎。
挤到他身边的冰块越来越多,虽然在他恐怖的蛮力底下,冰块不停地爆裂化为冰渣,但用不到十分之一秒,那些冰渣和冻液又会在绝对零度级别的冻气驱使下重新化为冰块,努力地禁锢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