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是什么呀?
十三、四岁的女孩正是最爱做梦的年纪。
阿尔萨斯王子的确不错,那也仅仅是不错的地步。尚未正式踏上联盟舞台的阿尔萨斯,跟已经充满传奇色彩甚至已经被民间神化为圣*杜克的杜某人相比……
好吧,虽然两人的年龄仅仅相差四岁,但被完爆一百条街就是阿尔萨斯的必然命运。
这个时代的公主是悲催的。
因为如何找夫婿是各个有公主的国王共同的难题。
高无可高,低了被自己人瞧不起,平级也不是那么容易,总会被联想到篡夺王权的方面。
最近千年来,七成公主的结局是不得不出口转内销。剩下三成要么孤独终老,要么跟马夫、骑士私奔然后被国王人道毁灭。
真正成功嫁出去的也就百分之一。
吉安娜曾担心过自己的魔法天赋是否会被迫丢弃,因为一个会魔法的王后什么的,总是很容易被人联系到女巫上面。
杜克很理想,本身就是辉月大法师的杜克,不会对她在魔法之路上有任何的束缚。而且杜克夸张得媲美一个王国的封地和无冕之王的身份,让吉安娜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下嫁。
虽然不知道为何是以拜师的身份过去,可是看到父王一副嫁女的气势,以及在暴风城受到莱恩足够的礼遇之后,让她对杜克有了好多好多的猜想,当中相当多是不切实际的。
没办法,谁教两个狼狈为奸的国王这边达成共识,杜克那边坚决抵抗呢?
各种美妙的误会就此产生。
从结果论上看,吉安娜是被坑了。
她到了卡拉赞,足足被晾了两周。幸好不是禁足,这两周里有她的闺蜜伊露希亚在陪着她。
两人相识于达拉然,地位相近让两人很自然地成为了挚友。虽然讶异于伊露希亚竟然绕了一个大圈跑到杜克手下当女伯爵,但挚友家族的再兴还是让吉安娜相当高兴。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杜克……老师?”
“大公爵他很忙的哦。整个王国的重建重任都落到他肩膀上。没办法,有管理能力的贵族大多陨落在那次海难当中。而且对诅咒之地军队的补给任务也落在大公爵身上。”伊露希亚耐心地撒着谎。
没错。伊露希亚完全无法解释,杜克对吉安娜那种近乎天然的抗拒。
杜克在吉安娜到达之前吩咐的那句:“啊!我是不想娶吉安娜的。伊露希亚你跟吉安娜是好友吧。那帮我晾她两个星期。只要不出我的封地,你随便带她去哪里都行。”
而且当时杜克是抱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说的。这简直是叫她坑她的闺蜜,偏生杜克那个不想娶吉安娜的宣言让她的心暖洋洋一片。
无论是理智上她身为封臣应该首先向大公爵效忠,还是两人几乎突破最后一关的感情,都驱使着她……帮杜克去坑吉安娜。
结果明知道杜克其实就在卡拉赞的图书馆深处教导着罗宁,伊露希亚愣是说不知道,然后带着吉安娜和一票随从,逛东艾尔文森林去了。
偏偏在见识到杜克一系列让国民熬过寒冬的神奇政策后,吉安娜对杜克的好感度实实在在地上升着。
“他不光是一个强大的法师,一个超凡的统帅,还是一个伟大的治国贤者!”少女公主毫不掩饰自己对杜克的倾慕。
伊露希亚扶额,心中暗叹:“我是按你的命令去做的,接下来会怎样我可不管了。”
2月13日晚上,当身为英灵法师的卡德加前来通知吉安娜的时候,吉安娜是惊喜中又有点惴惴不安的。
她冥冥中觉得,这个新诞生的‘情人节’很可能是为她而准备的。但卡德加反复强调,明天第一课就是实战魔法课程,这让吉安娜无比困惑。
“明天不是暴风王国新定下的‘情人节’吗?”吉安娜试图从卡德加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卡德加耸耸肩:“是又如何?我只负责通知你。”
“那……卡德加先生,是否有意见给我作为参考呢?”聪明的吉安娜尽管不知道该如何贿赂一个幽灵,但她还是试图努力着。
“好吧,我只可以告诉你,马库斯主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学院派的法师。”说罢,卡德加躬身行礼,退出房门后消失了。
吉安娜苦逼了。
她完全不知明天该准备什么,一把是必须的,这把仗头有着一颗大号灵晶魔法石,旁边有四颗小水晶不停环绕转动的中阶法杖,是身为大地法师的她目前所能使用的最好的法杖。
让她犯难的是穿什么法袍才好。
吉安娜几乎下意识地拿起了那套,几乎拿起的瞬间她一张俏脸就变得通红。
试着穿上之后,吉安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一个S型的性感撩人姿势,然后立刻被她自己打败了:“太羞耻了!”
这算是一套连衣裙,可上身只有一个金丝镂边的胸围,从胸口正中有一条金色的装饰带覆盖住肚脐眼,然后一直连到腰线上。
除此之外,上身再无片缕。
纤细的腰肢和光滑的背都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下身貌似正经点,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在大腿两侧各有一个颀长的开口,不光让沿着腿线的大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只要走路的幅度稍微大一点,很有机会春光乍泄的。
换了不下十套长袍,最终在2月14日,吉安娜穿着一套纯白底色,配以蓝宝石点缀的出现在杜克面前。
看上去这套法袍非常庄重典雅,但露出的香肩,陪衬着散落在白色月布衣料上的灿烂金发,还是把少女特有的美丽展露无遗。
幸好她换了,否则真穿出来,杜克或许真会实践一下什么是‘三年血赚,无期不亏’了。
在华丽的卡拉赞图书馆里,吉安娜见到杜克的瞬间,心脏就是猛烈一跳。
那是吓的,因为她看到了杜克腰间别着父王送他的弯刀。
“很好,今天第一课,我就是希望你知道,公主的身份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