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巴士到达了布鲁塞尔。
布鲁塞尔虽然是在法语圈内的,但比起巴黎来,却是个小巧的多的城市。
街道两旁3~4层高的建筑的洋房左右墙壁互相紧挨着,被排成一列。从那小巷子之间仰望到的天空显得很狭小,多少给人一种压迫感。
在这样,如同西洋传说一样的景象中……
中空知和岛在布鲁塞尔中央站下了巴士,着手做着回国的准备。
虽然只有她们两个一起回去稍微让人有些不放心,但中空知和岛似乎在华生的带领下,造访了布鲁塞尔武侦高,在通信科和车辆科进行了参观学习。可以判定她们已经完成修学旅行的课题了。
这下子终于……不用把毫无关系的二人卷进极东战役这个我们的私斗里了。
这下就放心了。
还有,谢谢你们。中空知、岛。二话不说,就在这危险的作战中鼎力相助。对着道谢的我,两人也说着「不,#呜%用%#」「帮助同队的伙伴是理所应当的说」对我露出笑容……我再一次切身体会到了,我们是一个团队。
留在布鲁塞尔的,只剩下贞德、梅亚、华生、还有我,这些所属师团的成员了。
我们进入了位于城市中心的,自由石匠旗下的旅馆里……
被当做男生的华生和我一起,然后女生的梅亚和贞德一起分别登记了两个房间。
这座旅馆……从外表看上去是十分童话般的建筑。里面的装修却是完全现代风的城市旅馆。
多亏了这样,很容易看漏掉。这里看来会是一个很好的临时居住地。
于是我由于把手枪交给华生进行弹药补给,而在床上倒头就睡……
……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入夜了。哇。居然睡了12个小时。我还真像加奈啊。
在另外一张双人床上,华生正在熟睡着。
啊真是的,睡相,太可爱了。
亢奋模式已经解除真是太好了。要是在那个状态下的话,搞不还会因为这可爱的样子在她脸上吻一下呢。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
「……」
一想着屋子里有华生在睡觉,就冷静不下来的我……
打算到并设在1楼的西餐厅里吃点东西,走出了房间。
之后,在前厅……
「远山」
贞德从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来。
「哦,贞德。早上好……也不早了。对了,你吃饭了吗?」
「……不,还没有」
「在巴黎的时候你请过我客呢。这次换我来请你点什么。这样就扯平了」
在进入这里时确认过餐厅的便宜菜单后的我,大度的说着一点都不像自己的慷慨的话……贞德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那么,我有个想去的店。跟我来吧」
简略的说到,像是要为我带路似的走出了旅馆。
完蛋……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要是被带到很贵的店里去了该怎么办。我可没带那么多欧元。
比起巴黎还要更偏北的布鲁塞尔,虽然寒冷……但街上并不是这样。因为建筑物并列排成了一道巨大的长壁。这个密集建筑群,是为了躲避寒冷的智慧结晶呢。
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一边跟着贞德走在夜间的石板路上……
穿过比起日本又暗又脏的小巷子,在一个像是繁华街的地方走了出去。
到了一条不知是因为怀旧情结还是单纯的太过古老,仍然在使用煤气灯的街道。
说是繁华街但行人却很少,十分寂静的街道……对于被异称为阴郁的我,倒可以说是感觉不坏。
虽说因为是晚上,店面几乎的已经关门了,那儿倒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店铺……
还在营业的,就只剩下道路角落里的豪华剧场而已了。
招牌上写有的『l‘Opéra』——那是我在加尼叶宫学到的唯一会读的法语,『巴黎歌剧院』。
「巴黎歌剧院,加尼叶宫以外的也可以这么叫吗」
「所有的剧场,都是歌剧院啊」(PS:这里的原文是『オペラ座』,日语中歌剧院的意思,除了巴黎歌剧院之外也常用来作为其他地方歌剧院的统称,但大多时候会加上地名,如『○○オペラ座』之类的。而不用加地名,直接称之为『オペラ座』的,通常专指巴黎歌剧院)
「啊,说起来在巴黎的时候有学到过这个呢」
我和贞德进行着简短的对话……
总觉得今晚的贞德,话很少呢。
说起来,从旅馆出来之后就完全不和我说话,又因为什么而在生气吗。
还想着在卢森堡和贞德的信赖度有所提升了,女人心就如秋季的天空。女人的感情就像是猫的瞳孔一般不停变换。比如说·亚里亚。
不能因轻率的发言而踩到地雷,但我又生来就不擅长和女孩子说话……我沉默着,跟着贞德。
于是,在转过歌剧院的拐角的时候——
「……远山,对不起」
在拐角的那头消失了踪影,不知为何突然带着哭腔的贞德对我这样说到。
……对不起?
紧接着,我向拐角的那头朝着那身影追了上去,但是——
——不见了。
就像是一缕青烟,贞德她消失了。
「……贞德?」
一边在道路上前进一边朝着周围东张西望的我……
——给予歌声给予翅膀而换来的回报却是背叛吗——
从布鲁塞尔的歌剧院中听到了『歌剧魅影』的管弦乐和歌声。感觉一点都不担心隔音的问题呢。
然后,当这歌曲进入高潮的时候——
和发炮声几乎同时到达的子弹,将我前面相差毫厘之间的石板地给击碎了。
「……!」
刚才那……震耳欲聋的枪声。以及把这石板路击碎的方式。可不只是单纯的子弹啊……!
大概……是连熊和水牛都一击毙命的44火药弹,比这个拥有两倍威力而夸耀的——
454CASULL弹吧。从碎开了的石板路旁边闪耀着的弹头是,中空弹。
不管是人的脑袋还是身体也好,只要被击中了的话,就会使其不成人形的四分五裂的子弹啊。
「…………」
额头上冒着冷汗。
枪声是从——后面,上方,近距离飞来的。
敌人就在那里。我为什么会被贞德带到这里来。这一点我是清楚了。
但是,这之后的事我就不明白了。头脑,拒绝思考这之后的事情。
但是在这之中,有一件事情凭直觉搞清楚了——
敌方随时可以,朝我射击。刚才的第一发不过是为了阻止我的行动罢了。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要是陷入慌乱的话,可是会被打中的。
——杀气——……!
从背后的斜上方传来了,足以扭曲空间的杀气。
……就在那里。这也是一个,至今为止没有对峙过的类型。虽然感觉很接近超能力者和怪物之类的,不对。也包含了要和夏洛克那样的剑的达人的杀气,但和那个也不太一样。要说的话,不同特质。这个敌人拥有着许多不同的特质。
「……」
为了确认敌人的身影,慢慢地朝着后面,转过身去……
我咽了口唾沫,朝着传来枪声的方向望去。
然后,在高达5米的陈旧煤气灯上,灯柱的部分上——
一身全黑的男子,单膝蹲坐在那里。
黑色的——头发。脸——和我在巴黎歌剧院戴过的面具相反的,用连接着衣领的黑布遮蔽着下半边。如同忍者一般。
漆黑的靴子上,固定着好几个银色的金属扣。
站起来的话估计都到膝盖下面了吧,那一身也是漆黑的长风衣。
连呈X字样绑在腰间的两条腰带,也同样是黑色的。
挎在那腰带上的,散弹枪。温彻斯特M1887。枪身枪托都有所消减的模型。在日本的话,这可是禁止携带的物品啊。安全栓也去掉了,极端实战型的枪呢。
戴着分指拳套的右手握着的是,哑光黑的(TAURUSRAGINGBULL)上校左轮。8。375英尺枪管。就是用那个,发射CASULL弹(hellsing里阿尔卡特用的那把枪的子弹13mm口径)的吗。
但是,这家伙的危险性——并不在枪上。
呈X字背在背上的两把黑鞘的日本刀。
那才是危险之处。虽然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但凭着经验,直觉的明白了。
「……」
和我的年龄相仿·比起我来身材略显健壮的那家伙……
沉默着,低头看着我。
那一身黑的身影当中,几乎是唯一拥有其他颜色的是——
那家伙的右眼。
只有那右眼——闪耀着和孙一样的深红色光芒。但是,恐怕不是镭射光。
其光芒更加深邃,黑暗。并且,不祥。
然后,还有一件事。通过眼神看出来了。这家伙,那是……是杀过人的眼神。
「……眷属的……尖兵吗,你是什么人」
难以忍受沉默的紧张感,我问到——
「什么人也不是」
回答了。可以用日语交流。发音也很标准。是个日本人。
好的,我啊,不要害怕。什么都行再说点。然后,让他开口。为了多少把握住,这太过莫名其妙的状况。
「你这家伙……别给我卖关子。你那身打扮,就是所谓的中二病对吧。用理子的话来说」
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造成话题之后……
「峰理子应该不在这里」
布下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回答到。
原来如此,这边的事情,事先都已经调查好了。
这下我可以确定。
这家伙是——『妖刀』。
眷属的佣兵,妖刀·魔剑2人中的其中之一。不会错的。
「居然用那么笨重的枪。而且还有中空弹。这我可不能默认不管。把携带枪支的许可证拿出来」
做出武侦的挥手姿势,我这样说着……
「可不要用无聊的话题,惹我生气。已经看得到了」
「看得到……?什么东西」
「太多了让人头疼。100%可行的都有65种」
「所以说,你看到了什么」
「杀死你的方法」
杀死我的……方法……?
在皱着眉头的我的上方,一袭黑衣的『妖刀』——
抬头望着布鲁塞尔那狭小的天空。
「——真是好月色啊。这会是你最后看到的月亮了。好好看个够吧」
然后将枪收入黑革的臀部枪套中,将我视为危险物的双刀——
拿在手中。
那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是打算开战了。
「用语言不管再怎么交流,能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反正都是交流,当然还得是这样吧」
锵,手按刀柄的妖刀——
「首先就以50%来和你交手吧。3分钟」
「什么啊……3分钟」
——怎么回事……!
「3分钟后,你便已经,死了」
——是怎么回事啊,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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