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鼎并没有回答陶小桐,他到底有何事,而是反问道:“教宗大人,若是外来者在魔砀圣山,击杀我圣教弟子,按照黑火教教规,应当如何处置?”
陶小桐不知连鼎有诈,如实回答道:“外来者,不得在魔砀圣山使用武力,更不可伤害圣教教众,否则,当斩。”
闻言,司徒航暗道不好,急忙想提醒陶小桐,但却为时已晚。
连鼎嘴角露出冷笑,指了指刚才陈阳被关起来的石屋,道:“这位陈公子,杀了我圣教一位副堂主,按照圣教规矩,理应处死。既然教宗遇见此事,你是不是理应以身作则,秉公执法。”
一听这话,陶小桐才知道,自己落入了司徒航的圈套。
她眉头紧皱,面色涨得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连鼎的话。
杀了陈阳,肯定不行;
可是不杀,今日该如何应对连鼎?
沉默了下,陶小桐看向石屋,问道:“我师兄他杀了谁?”
众人看向石屋,里面只有王別的尸体,至于乌腾,已经被陈阳的火焰烧成了灰烬,连尸体血肉都不剩了,众人根本没发现。
连鼎道:“血堂副堂主王別,正是死在陈阳之手。”
陶小桐冥思苦想,不知如何应对,陈阳笑了笑,开口对连鼎道:“连副教宗,你们说我杀了王別,你们有何证据?”
连鼎沉声道:“当时只有你和王別在房里,不是你杀了他的,又是何人?”
孙炎烈眼珠一转,上前道:“当时房门紧闭,谁又能确定,里面到底有谁呢?总不能因为陈阳是从里面走出来,就说王別是他杀了的吧?连副教宗,你的话,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陶小桐忙点头道:“对,你们说我师兄杀人,你们拿出证据来。”
连鼎不禁皱眉,让他拿出证据,他又哪里拿得出来。
气氛顿时尴尬,韩凌霄站出来,对陈阳道:“只有你和王別在房内,如果不是你杀了王別,难道,还能是他自杀的?”
陈阳白了眼韩凌霄,道:“谁告诉你,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房内?”
的确,根据连鼎等人所知,当时应该乌腾也在里面。
可是现在,没看到乌腾的尸体,也没见到乌腾人,这事让他们感到古怪,只能判断乌腾是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
但陈阳是什么意思,房内的别人,又是谁?
见连鼎等人的目光中,都露出疑惑之色,陈阳笑道:“你们是不是很好奇,乌腾为何不在?”
没人吭声,这种事情,连鼎自然不会承认是他安排的。
否则的话,谋夺教宗之位,是死罪,陶小桐立刻就可以把他处死,而且他不能反抗。
即使他有两名不灭境的圣火使,以及其他诸多高层拥护,也不行。
除非他反叛,带着韩凌霄、古悭等人离开,否则谋夺教宗之位,教内便无他容身之处。
当然,反叛黑火教,韩凌霄、古悭等人是绝不会追随的。
他们之所以拥护连鼎,正是为了扶持起成为教宗,从而自己得到利益,享受更多的资源。
叛出黑火教,连现在的资源也没了,更别说更多的资源了。
所以,那种傻事,没人会干。
“怎么不说话了,乌腾不是你们派来抓我的吗?”
陈阳调侃了句,然后从纳戒中,把乌腾的五纹玄器钢爪取出,随手扔在地上,道:“你们看看,这是谁的兵器。”
黑火教中,使用钢爪的修者不多。
众人一看,就认出了,这是乌腾的兵器。
连鼎面色一沉,道:“乌腾的兵器,为何在你的手上?”
陈阳笑道:“因为,我不仅杀了王別,还把乌腾也杀了。”
“什么,你杀了乌腾!?”
听到陈阳的话,众人皆是面露惊讶之色,陈阳是凝魄巅峰,怎么能杀了洞虚前期的乌腾?
而且,乌腾的尸体,又去了哪里?
连鼎眼珠一转,沉声道:“既然你杀了乌腾,那他的尸体呢?”
陈阳道:“他太脆弱了,被我打成了灰烬,所以,你们看不到他的尸体。”
“哼!”
连鼎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瞥了眼陈阳,然后对陶小桐道:“教宗,你听见了,他亲口承认杀了王別,还有乌腾。”
见此,陶小桐、司徒航、孙炎烈都懵了。
明明事情已经能揭过,陈阳却自己主动承认,这算什么,难道想自寻死路?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黑火教的规矩,就算是教宗,也不能违背。
否则的话,黑火教也不会立教数千年,成为除了天圣帝国之外,冲武星最强大的势力。
司徒航皱了下眉头,开口道:“陈阳,你……”
陈阳打断道:“司徒圣火使,既然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也不用再劝我,也是时候,向诸位,暴露我的身份。”
身份,什么身份?
司徒航一脸茫然,心说陈阳还有别的身份吗?
陈阳看向连鼎、韩凌霄等人,正色道:“连副教宗、韩圣火使、古圣火使,实不相瞒,事实上,我不仅是教宗的师兄,还是教宗新设立的影卫?”
“影卫?!”
众人全都为之一愣,就连陶小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设置了这么一个影卫。
陈阳不顾众人的目光,侃侃而谈道:“黑火教经历了太多的发展和变迁,才有今天,为了能够让黑火教更好的成长下去,教宗专门找到我,给了我一个职位,叫做影卫。”
“影卫,顾名思义,就是隐藏在暗处,像影子一样,守卫黑火教的安全。”
“影卫的指责巨大,我不仅仅要在外调查各种信息,还要在冲武星奔波,查看各处分坛,是否发展顺利。”
“并且,我还要调查,我们黑火教中,是否有人背叛,是否有人是其他势力插入进来的奸细和卧底。”
“其实,我隐藏在暗处,是最好的。可是今天,为了清白,我不得不暴露身份了。”
说到这句话,陈阳铿锵有力,一副充满底气的架势,直接把所有人都说蒙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