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褚良喻走在最前面,后面则是桂东河和孟祎,以及坐在桂东河背上的叶添龙和叶恒宇父子二人,再后面,就是广竹县的二代们。
褚良喻回头看了眼桂东河四人,对陈阳道:“陈先生,你这招真是厉害,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
陈阳道:“对付这些人,没必要手下留情。”
褚良喻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他又问道:“对了,桂东河被你打成重伤,为何才这么两天,就恢复过来,又生龙活虎的。”
陈阳瞥了眼桂东河,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对褚良喻道:“此人修炼采阴补阳的邪功,受伤之时,只要采阴补阳,就可以迅速恢复伤势。这几天,只怕被他祸害了不少女人。”
褚良喻皱了下眉头,沉声道:“此人绝不可放过,否则必将有更多的人,被他所害。”
陈阳点头道:“等他师傅来了,我会将他们都斩杀。”
前面陈阳和桂东河低声交谈着,后面的桂东河却是默不作声,望着陈阳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浓浓的恨意。
叶添龙父子二人,则是一路哭丧着脸。
他们知道,自己居然坐到了桂东河的背上,这下是彻底把桂东河得罪,喝蛟龙血的计划破灭,成仙之路完蛋了。
孟祎则是挽着桂东河的胳膊,一副不离不弃的模样,倒是很懂得怎么讨人欢心。
她的目标,是嫁给桂东河,然后拜郦衡舟为师。
这样一来,她也可以有机会,成为郦衡舟那样的人物。
所以,此刻桂东河被陈阳指挥,她更要站在桂东河这边,才能俘获桂东河的心。
孟祎用身子顶着桂东河的胳膊,安慰道:“东河,你别生气,等郦老来了,他们两人别想活命。”
桂东河目光一沉,道:“哼,可惜是两个男人,不然的话,我一定要玩死他们。不过,他们也别想死得那么轻松。到时候我让师傅斩断他们手脚,但不杀他们。我再每天割下他们一片肉,让他活一辈子,痛一辈子。”
如此狠毒的手段,把孟祎吓得打了个激灵。
她虽然心狠,以前也见识过孟家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也没有桂东河那么狠毒。
而且见桂东河说得那么自然,她就知道,桂东河以前肯定没少杀人。
她意识道,或许郦衡舟和桂东河,并非人们所看到的那样仙风道骨,背地里指不定有什么样的勾当。
想想也是,当初得罪郦衡舟的人,哪个有好下场了。
转念一想,孟祎心里却有种期待感。
如果自己拥有了郦衡舟那等上天入地的力量,其他凡人皆为蝼蚁,俯视玩弄别人生命的感觉,肯定非常爽。
如此一想,她看了眼陈阳的背影,咬牙道:“东河,到时候,我也要在他们身上,一刀刀割下去。”
一行众人,各怀心思,在陈阳的带领下,在山林之中搜索着。
陈阳能够辨识妖气,不一会就找到了妖兽的踪迹。
不过那只妖兽达到结丹境,虽然不像人类修者可以飞行,但一跃出去上百米,还是很容易办到。
所以导致妖兽的踪迹并不连贯,非常难追踪。
在山里寻找了一整天,眼看太阳就要落下,那些广竹县的二代们,都是熬不住了。
他们平日夜夜笙歌,缺乏锻炼,能陪着走一天,一开始是追随孟祎,后来则是被陈阳震慑,不敢退出。
但此刻他们实在熬不下去了。
“陈先生,我们明天再来吧?”
“对呀,天色暗下去,说不定森林中有野兽。”
闻言,陈阳看了眼这些二代们,有心戏弄他们,便指了指桂东河背上的行囊,笑道:“那些行囊里,不是有野外生存所需的器具吗?依我看,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一听要露营,这些习惯了席梦思的二代们,脸色都垮了下来。
陈阳朝桂东河招了招手,道:“小桂子,来,把东西拿出来,帮大家搭好帐篷。”
桂东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敢违逆。
可就在他要放下行囊时,突然一道影子,将夕阳光芒遮挡,把众人都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突如其来的异变,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道人影,从西方飞过来,渐渐靠近。
“我……我是在做梦吗?那个人居然能飞?”
“不会把,超人?”
“难道是我们华夏的基因战士?”
广竹县的二代们,大呼小叫,惊讶不已。
而桂东河看到那人影,眼神中却透着兴奋之色,他期待已久的救星,终于来了。
“哼哼,你们死定了!”
他回头看了眼陈阳和褚良喻,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冷笑,仿佛看到了陈阳二人,被斩断手脚的一幕。
褚良喻面露警惕之色,沉声道“此人难道是桂东河的师傅?居然达到了结丹境。”
“放心,不足为惧。”
陈阳淡然道,目光看向那渐渐接近的人影。
只见那人身着灰色长袍,头上扎着发髻,下颚留着长须,面颊略有些消瘦,腾空飞来,颇有几分仙人下凡的气势。
而此人的境界,居然达到了结丹中期。
这倒是令陈阳感到了几分意外,毕竟结丹中期,即使在天池派、天魔道、桃源里,也是属于顶尖的存在。
此人是桂东河的师傅,想必也是散修。
散修能达到这样的境界,那可就不简单了。
只能证明一点,此人采阴补阳的频率很高,而且选取了不少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人,才会修炼到现在的境界。
郦衡舟有意震慑全场,他速度很快,嗖的落在了桂东河的身边。
见桂东河身后背着几十个行囊,上面还坐着两个人,他面色一冷,沉声道:“东河,这是怎么回事,为师教你修行,可不是为了让你给别人当苦力。”
桂东河回过神,连忙把背后的行囊扔掉,令还没反应过来的叶添龙父子二人,摔了个狗吃屎。
他指着陈阳和褚良喻,刚刚的颓势一扫而空,眼中透着激昂之色,对郦衡舟喊道:“师傅,这两人欺辱徒弟,还请师傅为徒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