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红人
于和平深深看了他几眼,端起茶杯,道:“到底共事多年,哪怕我一心主持正义为民请命,也要顾及老搭档的颜面,纪律大不过人情嘛,所以啊……”
孙耀祖见他端茶,就知道他要送客了,说白了他是要赶自己走了,想一想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他也基本有了态度,便站起身来,感激的说道:“你放心,我之前答应你的都会做到,最晚明天上午就会见真章,还希望市长大人不要跟我们孙家父子一般见识。”说完走到他身前,对他鞠了一躬,之后便往门口走去,步伐沉重且落寞。
于和平看也没看他一眼,等了一会儿,听到院门处响起关门的声音了,这才嘿嘿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你孙耀祖也有今天啊,哈哈!堂堂的政府市长,不仅要当面低声下气的求饶,还要给我鞠躬,还尊称我一声市长,啧啧……有趣,有趣啊!不过,可不是他推荐我当市长我就能当市长的,班子里面除去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位有资格接任市长的,我还要另作打算啊……”
孙耀祖回到家里后,第一时间给儿子孙凯拨去了电话,等接通后,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儿子,你马上给我回来,我有话要当面对你说。”孙凯没好气的说:“我正忙着呢……”孙耀祖严厉的说道:“你忙个屁!你老子的话也敢不听了?我告诉你,不管你现在在忙什么,都要给我马上滚回来。你要是敢不回来,我马上就让市公安局把你当犯人抓回来。”孙凯吓了一跳,道:“爸,你搞什么搞,你睡糊涂了还是喝多了?你要跟我说什么?”孙耀祖冷哼道:“要说什么你回来自然就知道了,少特么给我废话,赶紧给我滚回来!”说完气呼呼的把电话挂了。
这个电话的另一端,孙凯悻悻的放下手机,看了看身旁坐着的堂哥孙峥,又看向对面两个面相精明剽悍的汉子,暗骂了声“艹”,站起身说道:“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走,你们也别闲着,继续熟悉记忆我之前的布置,争取做到万无一失。不过,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绝对不能擅自下手。”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孙峥与两个手下从此再也没接到孙凯的命令,甚至连个电话都没再接到过。
天色亮起来的时候,李睿与许昕怡也都醒了过来,两人的脑细胞还没完全清醒,却已经抱在一起玩起了晨爱。两人都知道马上就要分别了,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所以愈发的投入,哪怕之前两人已经折腾了大半宿,但还是如痴如狂,乐此不疲,疯狂的压榨着自己身上最后一分体力。
当最后两人停下来的时候,李睿就感觉自己的腰已经麻木了,没有任何感觉了,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偷眼看向下边许昕怡那耸翘的臀,但见原本是白光水滑的肌肤,现在入眼处已是红肿高涨,指印叠着指印,密密麻麻,简直是惨不忍睹,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好笑,不由自主伸手上去轻轻的抚摩,柔声道:“宝贝疼吗?”
许昕怡摇摇头,转过身仰倒在席梦思上,同时也把他抱倒下来,面带满足甜笑的看着他,道:“亲爱的,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威猛的话,那么我们公司生产的伟哥可就要没有市场了。”李睿得她夸赞那方面的能力,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里比喝了蜜还要甜,重重吻她一口,笑道:“那你是希望伟哥有市场呢,还是希望我像你说的那样威猛?”许昕怡嘻嘻的只是笑,半响反问道:“你说呢?”
两人搂抱着说了会子亲热话,说到情浓处自然而然的亲吻彼此。后来李睿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便起身洗漱穿衣。
很快到了分别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的李睿搂着许昕怡的纤腰,看着她那双略有些疲惫的美眸说道:“宝贝,我拜托你一件事,我给宋书记的丫头小雪买了一袋青阳本地产的糖锅儿,已经拿过来了,她在同济大学读书,你帮我捎给她好不好?”许昕怡横他一眼,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值得你这么正儿八经的吩咐我,原来是给她捎零食啊,小事一桩,没问题。”说完秀眉一挑,道:“你对那丫头挺不错啊,隔着这么远还知道给她买什么糖锅儿吃,可我就在你怀里,你怎么不知道给我买点糖锅儿尝尝?”
李睿哈哈大笑起来,之前就怀疑她会吃宋雪的味,所以在买糖锅儿的时候买了两袋,也给她买了一份,就是提防她玩这一手,想不到她还真玩了,看来啊,女人不分高下贵贱,全都有吃醋攀比的劣根性心理,笑眯眯地说;“我也给你买了一袋,就在那个大袋子里,怕的就是你说我厚此薄彼,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哈哈,嘿嘿。”
许昕怡闻言也是又好笑又好气,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把,随后投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从盛景酒店出来的时候,李睿就感觉腰眼酸痛,脚步虚浮,双眼更是迷迷瞪瞪的犯困,想到昨晚跟许昕怡激战大半夜的情景,尽管内心骄傲得意,却颇有几分差些精尽人亡的侥幸。
“唉,美女是地,男人是犁,天底下没有耕坏了的地,只有用坏了的犁。这句真是名言哲理啊。”
李睿苦叹着连连摇头,转念想到出差在外的青曼,心头又浮现出几许歉疚羞愧,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来羞愧也没什么意义,反倒显得虚伪,只能是今后对青曼加倍的好,也算是赎罪吧。
赶到青阳宾馆贵宾楼见到老板宋朝阳后,李睿意外发现,他昨晚休息得貌似也不好,眼圈有点黑,眼底有些血丝,一见之下有些惊讶,问道:“老板,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宋朝阳大吐口水,叹道:“怎么可能睡得好?老三要跟老二干仗,一旦干起来就是两败俱伤,还会牵累到我这个管家的老大,说不定惹恼了上头,一纸调令发过来,就不让我管青阳这个家了……唉,也不怕告诉你,我昨晚上做了个噩梦,梦到于书记与孙市长大干一场,将青阳市搞了个天翻地覆,乌烟瘴气,省领导一怒之下,把我调走,调回省里,听候发落,我想继续当我的团省一委书记都难能了。做了这个梦,把我吓醒了,打那起就再也没有睡着,苦思冥想,想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终极办法,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他说完这话,却也已经观察到,李睿也有些精气神不足,还道他也在为于孙二人争斗、为自己身处乱局的情势担忧,叹道:“小睿,你是不是也没休息好?你也在为这件事操心忧虑?唉,这件事闹得,明明不关我们的事,却又把我们牵扯其中,真是郁闷,实在可恶……这个孙耀祖,真是老了,净出昏招!他于和平也是,内部矛盾不能内部消化嘛,为什么要把此事搞大?不顾大局,不顾团结,眼里只有个人私利,唉,可恨啊,可恨!”
李睿暗道一声惭愧,自己哪里是因为这事而休息不好的,真正让自己休息不好的,是一个从上海飞过来的小妖精啊,也不敢解释什么,只是苦笑无语。
宋朝阳看着他说道:“小睿,你平时最是机灵睿智,你能不能想到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能将这次争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声无息的平息下来?”
李睿苦笑着连连摇头,心说如果我是省一委书记黄新年或者省长吕舟行,那说不定我能让孙耀祖与于和平两人坐下来,劝解调停,让二人化干戈为玉帛,可惜我不是啊,所以我也就没有办法,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足以说出来,老板已经很烦了,再说这种无意义的废话,只能是让他更烦。
宋朝阳皱眉思虑半响,道:“你说能不能这样,由我做个和事老,把两人叫到一起……”说到这,还没等李睿反对,他自己就摇了摇头,叹道:“不妥不妥,如果只是私人恩怨,我这样做还可能见功,可如果于书记想要借机上位,瞄准的是市长宝座,那我这么做就一点意义没有了,反而还会被他耻笑。唉,难办,难办。”
主仆俩相对无言,各自愁眉苦脸的,给不知道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两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一起吃过早餐后,李睿陪宋朝阳上了老周驾驶的市委一号车,往市委大楼驶去。
说来也巧,一号车停稳在市委大楼下边宋朝阳下车的时候,市委三号车正好驶过来停下。宋朝阳认出这是副书记于和平的车,也不便就走,既然碰上了,总要打个招呼,不然倒显得自己骄横自大目中无人了,只是一想到于和平目前正对市长孙耀祖所做的勾当,就忍不住产生恶感,脸上也就带出了几分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