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队伍接近山谷,已经没有宽敞平整的道路,黄超也就不再骑马做一副指点江山状。他和领军的将领、请来的修士纷纷下马,留下一部分人手看守马匹,大队则徒步沿着山路进入山林。
“明阳道长,我们这样?”领队的将领叫做韩忠,他听到黄超的安排,露出疑虑的神色。黄超看向他:“怎么说,担心留下人被人袭击?”
韩忠深以为然地点头,还不等说话,黄超已经说道:“就是让他们来袭击,嘿,这么好的诱饵,不知能钓上几条小鱼?”他凑近韩忠,再次拿出自己的手令,这在韩忠眼里是黄超黄太师的信物。黄超说道:“太师应当给你们交代,一切行动听从我指挥。”
“我们要对付的敌人有各种法术,同样我们本身也有,这样的机动性和杀伤力,早就不是你普通战斗经验了解的问题。留下的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弃子,我就算走出几十里山路,想要回到他们身旁,也只是眨眼功夫。”这样的缩地成寸,在常规战场上简直闻所未闻,韩忠看了看黄超,心中暗想,此人既然是太师派来,想必可以信任,不会说大话。
他当然也知道普通修道者的实力,对方在这种血气军气冲天的战场上,根本不能正常使用道术,不过黄超说可以,那就不妨听从。他犹豫着拱起手:“谨遵号令。”
既然已经服从,韩忠立刻高效地分派人手,这期间黄超站在他身旁,看到每一个军中小头目的言行,对每个人都有了认识。众人继续上路,黄超开始行使自己的指挥权,花了一刻钟了解情况,便根据情况一一分配任务,众人全都心悦诚服。
“明阳道友,这时看来不是纯粹的道人,更像是运筹帷幄的将领。想不到崂山还出了这样的怪才?”黄超请来的修士看到他熟稔地智慧军队,都感到吃惊。术业有专攻啊,明阳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远超众人的道术,现在看来对官场、军事也都擅长,这还有没有天理?
众人好歹是有见识的,立刻有人猜测出事情的大概真相:“依我看明阳怕不是凡人,而是大能转世,哪怕他现在没有觉醒前世记忆,各种能力也都随着成长显露出来。”
“有道理啊,不知道哪位前辈轮回,还是上边有什么神仙下凡。”明曙低笑一声,“如果真实哪位前辈,我这不是占了大便宜。”
之前用拂尘抽打妖道的五汐师太,闻言哼道:“你们小心言辞,真如你们所说,你们又怎知道那位道友没有觉醒?可能人家只是不想说!”
议论的几人立刻色变,这种可能真的有!他们担忧地看向黄超,此时他正在和领军的将领韩忠谈笑风生,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但是每个人也都不敢冒险了。
“接下来队伍依次行事,你们看”黄超手持地图,一丝法力放出,让地图悬空展开在所有人面前,一边观察周围地势,一边分派人手,堵住白莲教基地各处入口。
韩忠听着黄超安排,感到自己来这里似乎没有起到大用:本来他应该指挥,现在他失去总指挥权,连一个小队长都不如,直接落为高级步兵。而这高级步兵,还不是独一无二,他看着京城来的钦差团队,领头两位大儒,修为高深自不必说,他们跟随的弟子,也是气息强盛,都有着不俗的武力。
等到每个人都按命令行动,黄超带着韩忠在当前赶路,看着他略微憋屈的样子笑道:“怎么,感到没有用武之地?虽然很对不住,可是总体的安排必须听我指挥,这才能让我们的士兵损失降到最小。白莲教中有各种妖术,我们每一次战斗,都不能中了他们的算计,否则损失恐怕会相当惊人。而且我们面对的敌人,不一定是人,这对士兵又是一个考验。”
韩忠没有跟黄超赌气,他这些年经历很多事情,看人很准。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明阳道长,我能感到你一直胸有成竹,你又是一个强大的修士,这种战斗普通人根本管不了高手的行动。你这样的布置,是否有什么深意?”
黄超的安排特点就是“稳妥”两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这简直不向来剿匪,像什么的?韩忠不由想起童年捉猫时的感觉,是一群小孩把猫围在一个肯定跑不掉的位置,然后大家冲上去把猫拿住。
“可是我们的力量,能够支持这种战斗吗?”
黄超一边走,一边提起宝剑,用剑鞘一端指向远处群山:“你以为这里面有什么?我私下告知你实情,这里面的人我都不在乎,我现在唯一关注的,就是让这些修士,和你们都顺利完成这次行动。”
“韩忠,你在这里任上待了十年,因为之前处理邪派暴徒手段恶劣,让人诟病,加上为人刚直,不讨好贿赂上官,所以这么多年虽然做事勤恳,却再也没有升迁。这一次,正好把这个功劳给你。太师觉得,你的为人和本事都值得栽培,何况,之前魔教暴徒杀害百姓,不用重手,他们还以为朝廷没有骨头?你不分涉及的人身份贵贱,统一处理的姿态,深得太师之心。”
“可是我们的力量,能够支持这种战斗吗?”
黄超一边走,一边提起宝剑,用剑鞘一端指向远处群山:“你以为这里面有什么?我私下告知你实情,这里面的人我都不在乎,我现在唯一关注的,就是让这些修士,和你们都顺利完成这次行动。”
“韩忠,你在这里任上待了十年,因为之前处理邪派暴徒手段恶劣,让人诟病,加上为人刚直,不讨好贿赂上官,所以这么多年虽然做事勤恳,却再也没有升迁。这一次,正好把这个功劳给你。太师觉得,你的为人和本事都值得栽培,何况,之前魔教暴徒杀害百姓,不用重手,他们还以为朝廷没有骨头?你不分涉及的人身份贵贱,统一处理的姿态,深得太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