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路皱眉看了看我,似乎有些嫌弃,才冷哼道:“老杜,几十年前,我就劝你,不要相信这些歪门邪道,哪有什么道家法术,这些所谓的符咒,不过就是骗人的把戏而已你考古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些?”
“就是,老杜,什么符咒,不过就是一张装神弄鬼的破纸而已,你身为全国致命的考古学教授,怎么还迷信这些?说出去,还真丢我们行业的脸面!”
另一个老头,也有些不爽的看着老杜,看来,早就对老杜神神叨叨有意见了。
我擦,我这臭脾气,真恨不得扇这老家伙一巴掌,想到他是上面请来的人,硬是忍住了。
一旁的顾沫濡也是将拳头捏的劈啪作响,才忍住没揍人。
倒是胖子,他们这行当的,和考古的本来就互相瞧不起,忍了这群人好久,此刻气得再度暴走,跳起来骂。
我和顾沫濡见状,摇头懒得再管这群人,他们自己坚持要作死,我们也拦不住。
我浑身罡气护体,首要保住脸和眼睛,然后凑到裂缝去观察。
让人倒抽凉气的是,即使已经罡气护体,但左眼眼珠,在凑到裂缝前后,还是感觉到一阵十分微弱的刺痛。
我心里一惊,即使浑身上下,就眼珠的护体效果最弱,但以我现在的实力,竟然还如此,要是顾沫濡和胖子,不能护体,要是毫无防备的面对这股风,恐怕也得瞬间重伤!
裂缝里,除了阴寒迅猛的疾风外,还很明亮。亮得让普通人类的双眼,根本什么都看不清,犹如几百瓦的大灯泡,凑在眼前一般。
动用天眼,才看清眼前的画面,看清后,浑身汗毛倒竖。身形暴退,左手在护体状态下,化掌为爪,一把抓住了一根犹如鬼魅般,袭击到眼前的东西。
“骨头?”所有人看清我手中的东西后,都吃了一惊。
的确,这就是一根黑得发亮的小腿骨,磨成的骨剑,亮得跟黑玉一样,并且,散发出淡淡的气味,这味道,也说不上来到底算不算香气。
我刚把骨头扔掉,又来一根,然后又是大腿骨,最后连手骨都来了……
我满头黑线,这些黑色骨头,跟之前在裂缝张看见的黑色骷髅一模一样,难道说里面有很多这个?还是说,那家伙,将自己的骨头给拆了?
难怪,这家伙扔完了两条腿的腿骨和一只手的手骨后,就停止了。感情好,这货还知道要留一只手啊……
见那边没动静了,我又凑去看了看,接过,那骷髅又向我喷了一口黑气……
尼玛,还有完没完了!
我失去耐心,直接将右侧的银符扯下来,法力灌入,犹如一张纸刃一般,飞射进裂缝。
那家伙也知道害怕,但还是被银符纸刃,给割破了骷髅头,再也没动静了。
失去一侧银符的镇压,从裂缝中传来的阴风,再付汹涌起来。我直接咬破中指指尖,用半尸血,在泥团壁上,花了一串符咒,效果竟然比银符还好得多。
而此时,我也看清里面的情况。
里面很亮,是一条十分宽阔,好像官道的通道,青石铺地,两侧石壁都雕刻着鬼魅的刻画,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我皱眉无语,秦始皇难道以前还爱好这些?这都是什么鬼!
此时,已经离开十几分钟的雨薇,带着郝仁卢松道长,和另外两个老头子赶来。
这两个人,看装备和穿着也应该是考古工作人员,但气质和看见我们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小南,国家的专业队伍已经赶来了,正在准备发掘工作的前期准备,我们算是第一波查探的,后面,就该是专业人员出场了。”
卢松道长解释,并且介绍他身边的两个老头,一个叫田卫东,一个是冯伟云,都是国家一流的考古博士,资历身后,经验丰富……
卢松在说这些称赞语时,分明有些心虚的看了郝仁一眼。
我暗暗失笑,田卫东和冯伟云,一看就知道有本事,不过,论到探墓,恐怕,跟祖传摸金校尉和身兼道术的郝仁相比,区别还是很大的。
当然,在官方看来,郝仁这种,只是野路子,虽然厉害但却上不了台面,并且没有高科技手段。但田卫东他们不同,这一次,就带了国内目前最先进的设备和考古仪器赶来,显然,上面对跟秦始皇陵相关的存在,十分重视。
好在,郝仁似乎跟这两人关系还不错,并没有彼此敌视,而是相互合作,毕竟,听到我们的解释后,连郝仁也拿不准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只是悄悄告我们几人,里面,就算有真正的秦始皇陵,恐怕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秦始皇陵……
闻言,我和胖子顾沫濡雨薇,都有些紧张起来,同时想起一个词……鬼墓!
难道说,真正的秦始皇陵,是一座恐怖的鬼墓?
这个念头冒起来,连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毕竟,当初秦始皇修建陵墓,肯定也是活着的时候动工的,他堂堂阳间帝君,怎么可能会悄悄修建一座鬼墓?并且,阳间恐怕月没人会修鬼墓吧!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里的担忧。
“卧槽,南娃,你说,秦始皇待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吧?”胖子悄悄嘀咕道。
我头皮发麻,干笑两声,也有些难以想象。
毕竟,据白起所说,秦始皇并没有轮回,要是真的还滞留在真正的陵墓里,这家伙隐藏两千多年,到底目的何在?
“难道是要复活,再度称霸全国?”胖子脑洞大开,说得我脸色一黑。
称霸你妹啊!不过,想到那些神秘的兵马俑,我顿时浑身发寒,只能暗暗希望,嬴政这尊大神,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不然,恐怕整个西安城,都得给他陪葬了!
我们议论间,田卫东已经将带下来的现金防护装备和工具,全都分发下去,除了我们几人不需要外,整个考古队员,全副武装,开始全力开凿泥壁……
而我,则不断的在画银符,镇压在泥壁边缘,总算在开凿的过程中,没有再出现意外。
足足两个小时后,一阵松动的泥土崩溃中,一个比成人体型略宽的洞口,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