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股光芒,差点没亮瞎我的眼,迷糊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一闪即逝。
“老大,有东西!”任帅悄无声息的追过去,但走到走廊处,却失去了方向。
我也变得郑重起来,能让任帅都追丢了,也真不简单。
“谁!”
之前那些人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当几股手电光芒从我脸上扫过,看清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小兄弟,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之前那个青年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长长的吁了口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我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将青年的手拿开,装作好奇的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青年撇了撇嘴,似乎还不死心,向那群人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始终觉得又哪里乖乖的,好像这个家伙的身上,总有点不对劲,但我一时间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这两套公寓,就是被人买下的,不过,据说里面已经联通,变成一套放了……”大妈低声解释。
我看了一眼左手防的双开防盗门,心里了然。这应该是就我在找的巫日的公寓,只不过,看样子,这里面根本就没人住。∏∈,..
“老大,奇了怪了,明明我看到有个模糊的影子闪过去,但追过去后,却空空荡荡的,难道还有个在我之上的鬼王在这里?”
任帅一脸纳闷的返回来,目光犹疑。
我摇了摇头,不太相信会鬼王作祟。任帅这家伙,他自己笑着笑着就飙升到鬼王的境界也就罢了,毕竟全世界,恐怕也没有比他还要变态的鬼怪了。不过,他还真以为,鬼王是大白菜啊,满大街都有!
“大姐,你家是几号房?”一个中年大叔,问之前说楼上又脚步声的大妈道。
大妈指了指走廊入口,道:“我家在另一边的走廊,七号。”
“走,我们过去看看!”
一群人穿过电梯间的通道,走向另一边。
在经过电梯间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扭头,向电梯门上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走在我斜前方的那个青年,眼角留着黑色的为,看起来十分狰狞,双眼中的神情,跟之前‘跳楼’的女人一模一样……
我擦,我差点以为自已眼花了,但事实也是如此,当我一部跨上去,拉住青年时,发现他的脸无比正常,在我的天眼之下,绝对不会看错!
“咋啦?小兄弟你害怕了?”青年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笑道:“没事,哥保护你!对了,我叫徐威。”
这家伙抱着双臂耍帅的样子,真特么的欠揍,装逼装得太过了。
“虚伪?好啊,谢谢虚伪大哥。”我目光微闪,应承下来,和他并肩而行。
任帅并没有跟着我们而来,而是继续在十七层的各个角落查看。
“什么虚伪,我叫徐威。林则徐的徐,威严的威!”青年徐威不满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边打着哈哈敷衍,一遍跟着人群转到另一边走廊。
在大妈的带领下,我们直接走向七号公寓。
我暗暗掏出一张开锁符,然后扒开人群走到前面,装出一副颇不接待的模样,悄悄打开锁。
“咦,没怎么没锁?”我一把拉开房门,其他人也都好奇的跟上来。
反倒是那大妈,之前一只八卦得不得了,现在,却突然怂了,顺势躲在徐威身后,伸着脑袋东张西望。
公寓内的东西都在,而且连点灰层都没有,好像一直都有人住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人住?”大妈哆哆嗦嗦,看样子恨不得拔腿而逃。
“怎么可能!这层楼也断了电的,怎么住人!”
“那也是,不过这层楼明明就卖出去两套的,就算很少在这里住,也没理由断电啊……”
身后几个人发现点不亮的灯后,又骚乱起来。
“有没有人住,直接看看不就行了吗!”徐威率先走向卧室门,我顺势推开厨房门,里面空空荡荡,不像有人煮饭的样子。
“啊!”卧室突然传来惨叫声,吓了我一跳,急忙冲过去。
徐威已经被吓晕,趴在地上。而卧室中,一口竖立着的棺材,正立在床尾。棺材并没有盖上冠盖,就这么敞开着。
里面,一个男尸,正站立在里面,眼神惊恐的看着我们。
这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但并没有一点腐臭气息传出来。
“这不是一年前死在电梯里的家伙吗?他怎么会在这里!”那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别乱跑!”我冷声喝道,之前那个神秘黑影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甚至担心,这大妈要是遇到那玩意,搞不好会出事。
我看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徐威,只能让其他几个还勉强能够保持清醒的家伙帮忙急救,弄醒他。
等我转身追到电梯口时,发现那大妈正惊慌的背靠着电梯门,一摸黑影再次消失,快若闪电,而她面前,任帅冲我挤了挤眼,然后追击而去。
我看了一眼大妈,浑身完好无损,总算放下心来。
还好任帅这家伙激灵,不然就危险了。
“刚才,刚才有个娃娃想要杀我!”大妈语无伦次的说着,死死的缩在电梯门角落。
我有些恼怒,这些人真让人无语,明明怕得要死,还要上来看热闹。
一把拉着大妈,我快速返回七号公寓。
“吓死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威已经被人扶起来,正后怕的拍打着胸口,看到我激动无比。
“快走吧,这里邪门!”之前讲故事的另一个大妈,已经面无人色,非要离开。
“不要走,不要走!刚才有个怪物,要杀我,是这个小伙子救了我!”被我救回来的大妈,连连阻止,倒是个热心肠。
其他人本来还向逃走,但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浑身颤抖,一步也不敢走了。
我却没有心情理会他们,而是目光阴沉的看着徐威。这家伙还在拍着胸口,目光时不时的扫视那尸体。
但,他的胸口处,却缓缓溢出血迹,虽然因为他穿着深色外套,并不是很明显,我却看的十分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