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犹如站在跑步机上,之中跑不出那个范围。
“鬼打墙?”
胖子走出来也被吓了一跳,咋咋呼呼的掏出一张辟邪符,念着咒语就冲上去。
毫无悬念,那鬼打墙被他毫不费力气就破了,显得一点也不高级。
胖子嘚瑟的连番安慰那些同学,收到不少膜拜,差点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我摇了摇头,越过他们走出去,跟追上来的雨薇递了个眼神,她旋即拉着刘芸,返回去照看那些学生。
没见到救护车,我又打了一通电话,但对方说救护车十分钟前就出发了。
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我皱了皱眉,招呼跟上来的胖子,我们二人一起绕过小礼堂,来到楼后面。
礼堂后,是一片网状围墙,围墙后面就是网球场,围墙边,有一排长长的水池,水池一米来高,上面有十几个水龙头,是用来供这些打球的人洗手用的。
远远地,我们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稍微走近几步一看,果然,那一排水管居然全部被打开了,同时放着水。
“太他么浪费了!这是谁干的好事?”
胖子虽然勉强算的富二代,不过还是看不惯这样浪费,边说边走上去,准备关掉水龙头。нéíуапGě.сОМ
我也跟上前,但没走两步,就觉得不对。
那水池里飘出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有些像尸臭,又有些像腐臭。
胖子有点小感冒,鼻子有些堵,愣是伸出手准备关水龙头后,才看见满池子的黑水。吓得他手猛然一缩,像个皮球一样,向后一跳,撞到我身上。
“这是什么鬼?”胖子冷静下来,推着我,再度凑上去。
那些水龙头依旧不断流着,并非幻觉,应该是尸水加上其他液体。我紧皱眉头,正欲低头打量池子底下,却突然看到,我们旁边那个水龙头里,流出来一小截跟手指骨差不多的玩意。
胖子脸色微白,正欲骂娘,越发现,附近的几个水龙头,都开始流出这些玩意。
手指骨,还有很多其他骨头的碎块……顺着黑色尸水,流进了池子的排水洞中……
“去找东西来挖开看。这小礼堂下面,绝对有东西!”
我试着关闭水龙头,但根本就关不上,这些龙头,居然全部失灵,坏了!
胖子见状,也壮着胆子上来帮忙,结果也是如此。这货用力过大,使劲一掰开关,那玩意居然欢快的转起了圈。
“麻痹,你以为你是大风车啊!”胖子气得跳脚,大骂一句,才转头看向我。
我脸色一沉,只能给周云打电话,这种事,靠我们几个人不行。
“老大,这下面有东西!”
岂料,任帅这货居然突然从地下冒了起来,说下面有很重的尸气,他也不敢钻得太近,只是在地下几米处看到不少残缺的骸骨。但尸气的来源却没看到。
他感觉到危险,没敢硬闯。
“不会是僵尸吧?”胖子嘿嘿干笑:“不能啊,以大嫂的感知,若是这下面有僵尸,还能不知道?”
我也有些迷惑,今天晚上,雨薇根本就没有感觉,难道这下面的东西已经强到这种地步?
我头皮有些发麻,在水池和小礼堂外墙上,分别贴上一张紫符,才跟着胖子和任帅返回前面,刚好看到众人纷纷散去,三两结群。
而雨薇则在和刘芸却不见了踪迹。
我给雨薇打去电话,才知道她陪刘芸去上厕所了。
“老大!”
我们站在小礼堂外等待周云,秦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目光惊慌。
“怎么回事?”
我等他喘匀了气才问道。
“不好了……”秦守上起步接下去,苦笑道:“刚才装走刘涛的车,有些问题!”
“啥问题?哎,大哥,你一次把话说完啊!”胖子有些焦急。
“那车好像不是车……那些一声和护士,也不太像活人……好像……好像……”
你妹,连我都不耐烦了,这家伙连说了几个好像,犹如便秘一样。
“好像都是纸糊的?”
秦守有些不确定。
我草!
纸糊的?那不就是灵车吗?
我丢给胖子几张紫符,让他留在和任帅留在这里等周云,我却带着秦守狂奔而去。我甚至不惜血本,用上了疾行符。
“是西区医院的救护车吗?”
“应该没错!”秦守略一迟疑,狠狠点头。
按照秦守的指示,我头也不回的冲上了与西区医院相反的路,等我发现不对时,起码已经跑出一公里。
“你确定是这边?”我缓下速度,诧异的转头看着秦守。
“没错!我亲眼看到他们往校门口右边开的!不过速度不快,我们赶快点,说不好真能追上。”
果然,一顿狂奔后,一辆车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极限处。却没想到疾行符却突然失效,差点没追丢了。我又用了一张疾行符,总算再度加快了速度。
距离越来越近,我总算看清,前面那玩意不是凌晨又是什么!这玩意居然跟真车一模一样,透过透明塑料纸做的玻璃窗,我们看到,三个纸糊的医生护士,正在为昏迷的刘涛打氧气,急救。
刘涛身边,另一个同学,好像叫什么谢超的,正一脸爱慕的看着他身边的护士小姐。
护士很美,长得像某个国际大明星,几乎一模一样。
“老大,那个护士不会是照着某明星的样子糊的吧?谢超那家伙难道对她动心了!”秦守蛋疼不已。
动心了?
可不是吗!
我嘴角抽了抽,看着状态不佳的刘涛被他们的纸糊氧气弄得喘气更弱了,将速度提到最快,嘎的一声拦截在灵车前面。
“你干嘛呢?我们车上有急救病人,你别搞乱,闪一边去!”司机有些生气,从车中伸出惨白惨白的纸脑袋,画的嘴巴一张一合,有些愤怒的看着我。
“快把我同学放下来!”有我在身边,秦守胆子也粗了,声色俱厉的指着司机。
“怎么回事?”后车厢大门打开,那医生走下来,严肃的看着我,呵斥道:“小兄弟,拦截拉警报的救护车,是违法的知道吗?”
拉警报?我抬头看了眼那画得五彩斑斓的警报灯,蛋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