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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过去的赵满延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胸无大志。
但现在的他,从外表上看依旧是那种花花公子,可稍微有一点阅历的人都清楚,他的这种看似年轻率性的行为其实是经历过世间丑美善恶后的一种豁达。
这份豁达,不是每一个年轻继承者都拥有的,却是绝大多数成功者所具备的。
赵氏怎么精打细算,由他们这些老商人来。
赵氏怎么征服那些心高气傲的欧洲财团、欧洲古老世家、欧洲皇室,那还是要看赵满延的了。
钱,他们赵氏不是很缺,缺的是来自世界各地人的尊敬!
……
会议圆满结束,赵满延独自坐在商会塔顶,他的背后是一座刻着龙与山图案的古钟。
威尼斯就在脚下,他现在还记得自己被赵有乾推向鬼门关的那一天。
内心怎么可能会不绝望?
只是每每想起自己弥留时的老爹,脸上没有任何怨怒,有的只是几分遗憾时,赵满延便逐渐明白为什么自己父亲。
赵满延很长时间都恨不得将自己哥哥赵有乾给宰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自己母亲,赵有乾是一个怎样的残渣畜生。拼尽一切的去锻炼自己,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让自己有资本复仇。
可真正有复仇能力的时候,看到母亲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赵满延又舍不得说出事情的真相,更舍不得掀起血雨腥风。
就这样吧,拔掉赵有乾的毒牙,让他继续做他的商人,照顾好母亲,照顾好家里的生意,老爹没有怨恨赵有乾,自己又何必去记恨他,他只是脑子有点不正常,有的时候需要去精神病院住几天。
“你在这里啊,都已经开完会了,怎么还不会去歇一歇?”一个柔和的声音传来。
“妈,您怎么来了?”赵满延转过头去,有点意外的看着白妙英,发现她今天的气色确实比之前好很多。
“我都听老董说了,你今天表现得很出色,你爸要是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白妙英也坐了下来。
“我有让姑娘们录视频,回头发给他,下面应该也通网了。”赵满延道。
白妙英白了赵满延一眼。
“我还是不大明白,你是怎么让维多利亚寻龙世家的人签署那份合同的,就算你和艾琳大公爵关系不错,她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协议交给你。”白妙英不解的问道。
“妈,你觉得我最有天赋的是什么?”赵满延问道。
“魔法?”
赵满延摇了摇头。
“经商?”
赵满延又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白妙英想不到其他什么了。
“泡妞。”赵满延一脸自豪的说道。
白妙英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真的假的?”白妙英惊讶道。
“真的,有一次我和两个朋友去维多利亚驯龙世家游玩,本来就是想厚着脸皮去向艾琳讨要一条飞龙……我的那两朋友眼睛里还真只有龙,满脑子在想怎么征服龙。只有机智如我赵满延意识到征服一个人,就得到了所有的龙……”赵满延说道。
白妙英听得都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
人才啊。
自己儿子真是个人才啊!
“我见过那姑娘,挺好的一个女孩,出身显赫,却是什么环境都可以适应,有机会带过来,一起吃个饭。”白妙英说道。
“咳咳,其实我还在追……这应该是我遇到过的最难追的女孩子了。”赵满延满脸尴尬的道。
“那要好好加油,多点真情流露,少点你那些烂俗的套路。”白妙英道。
“恩。话说有一件事可能要妈妈协助一下。”赵满延说道。
“什么事?”白妙英见赵满延神情严肃了起来,显然是要聊正事了。
“威尼斯必须由我们说的算,我需要把黑的,变成白。”
“黑的变成白,你说的事情莫非是圣城……”白妙英瞪大了眼睛。
“是。”
……
……
雨水充沛,雅典城外的橄榄花洁白无瑕的盛开着,一簇有一簇鹅黄色的花蕊更是传递着独特的芬芳,不知不觉让整座城都好像变得如女子一般令人迷醉。
不断延期的帕特农神庙神女选举终于要在今年进行了,雅典城的人们就仿佛经历了一场无比漫长的战争,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城内,矗立着两座雕像,正是代表着进入到最后选举的两位神女候选人。
一位是叶心夏,一位是伊之纱。
伊之纱的雕像手握着一根长矛,全身上下都覆盖着威武的盔甲,她将自己打扮成胜利的象征,浑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子战斗圣女的气息。
叶心夏的雕像却是手无寸铁,她自身病弱温柔的气质也在雕像上有了完美的呈现,她手持着修长的橄榄枝,另一只手搁在胸前,娴雅宁静,代表着和平与智慧。
两位圣女走得确实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至于最终人们会更倾向于哪一种,还是很难有一个定论。
可以肯定的是,失败的那一个,她的雕塑将会被当中敲碎,以往届圣女的最终选举来看,失败者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毕竟这不是什么选美比赛,希腊的政权与帕特农神庙的选举也息息相关,都是利益,也是斗争。
两位圣女刚刚致词结束,雅典城内一片沸腾,人们迫不及待的行礼,要提前效忠自己的神女。
这仅仅是致词,最后一次公开拉票,之后就是芬花节,等待最终选举结果。
一同返回到帕特农神山中,不宽不窄的道上,其他女侍都已经离开,只剩下伊之纱和叶心夏,她们会在前面的路口分开,各自返回自己的圣女殿。
伊之纱停在了路口,转过身来。
“一直以来我都搞错了一件事,这大概就是为何你可以这么快成长为参天大树的缘故。”伊之纱对叶心夏说道。
叶心夏也转过身来,疑惑不解的看着伊之纱。
“我承认,那场阴谋是我设计的,是我将你设计成红衣主教撒朗,我知道你和撒朗的血缘关系。”伊之纱直言不讳道。
“大家心里都明白。”叶心夏并不诧异。
“可我并不是在诬陷你,只是我始终搞错了一件事。”伊之纱目光始终没有从叶心夏的身上移开。
“什么事情?”叶心夏无问道。
“你不是红衣大主教,你叶心夏是教皇!”伊之纱语气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