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高文在危难关头屡次为她挺身而出。
在这个浑浊的世道,这样的男人才能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还有……
凯瑟琳微笑着看着高文,说道:“我们还有一场没有完成的赌局。”
“我可没忘。”高文撑着手臂压在凯瑟琳身上:“我是一个念旧的人,而且也很记仇。”
“呵呵,谁让你翻窗的?你不会觉得那是我设的局吧?”凯瑟琳娇羞的坏笑道:“当时我真的瞧不上你的那点钞票,那不过是博古特向我例行汇报而已。”
“这么说是我太紧张了。”
“高文,你别假惺惺了,你那是紧张吗?你那叫谨慎。”凯瑟琳扭捏身姿,手臂搭在高文的肩上,仰着下巴问道:“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高文在凯瑟琳的脸上看不出愤怒或者阴谋,只有释怀后的信任或者是撒娇。
“我叫高文,沃斯堡门阀罗斯家族的奴工。”
现在无需隐瞒了。
既然考拉都来了,登贝莱也必然在考夫曼。
高文预感登贝莱很快就会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之中。
“罗斯家族?”凯瑟琳眉梢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倒是想起一段往事,在我成为警长之前,罗斯家族的一位魁首曾经拥有过这片富饶的土地,他叫登贝莱对吧?”
你看,凯瑟琳什么都清楚。
高文心想自己刚才的诚恳回应肯定加重了凯瑟琳对她的好感,点头:“没错,只不过登贝莱无法在考夫曼掀起大浪,从道德跟法律层面来说,我是考夫曼的领主。”
“我有这里的地契。”
“你们谋划这盘棋用了多久?”
“谋划期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实施,实施的过程是半个月。”
“你真是个天才,高文!我很庆幸我们没有死在布鲁斯的手里,可是有个非常糟糕的事情,我的财库被人洗劫了。”凯瑟琳终于说到了正题,为了让高文更加耐心,她的双腿盘在了高文的腰部。
高文只觉得燥热无以压制,凑到凯瑟琳面前,语气粗重的说道:“不用担心,丢失的钞票我给你夺回来了,五万美金对吗?我已经让马丁存入公会的储备款当中了。”
高文没想过全吞凯瑟琳的财富,怕她发狂。
果然,凯瑟琳松了口气,但是她急忙追问道:“只有五万美金吗?”
“是啊,骑兵团的人洗劫了警局的财库,我的人拦截了那帮盗窃者,只有这么多。”
“可恶,太可恶了。”凯瑟琳气咻咻的鼓动着胸膛,急促的气息让高文难以把持。
“放心吧,只要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会让你赚到更多的钱。”
“高文,我不想听人安慰,其实钱不钱的无所谓了,我只想跟你再赌一场。”
“赌什么?”高文轻轻的靠近凯瑟琳,不紧不慢的问道:“赌你身上这两片布料吗?”
“你不是想赢吗?给你个机会,呃……呜!!!”凯瑟琳的声音被一股雄厚的气息压了回去。
夜色渐浓,两道扭曲交缠的身影在静怡的房间内随波荡漾。
好似干涸的荒泽迎上连阴的骤雨,期待着此时此刻的酣畅快感永不停息,和光同尘……
次日拂晓。
高文跟凯瑟琳互相折腾成一滩烂泥。
两人顶着黑眼圈起床洗漱,然后互相告别。
高文火急火燎的赶回木场,发现马丁跟比斯利等人都用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
老实说,很特码尴尬。
搞的好像是我见色忘友似的,我说我不是自愿的你们信吗?
高文挠了挠头:“都啥眼神?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马丁吞吞吐吐道:“奥斯汀来人了。”
“什么人?克拉克家族的?”高文有些不解,心想即便是达拉斯的克拉克家族,或者是密西西比河沿岸的莱茵知道考夫曼陷落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
在这个时代,南部根本没有一日行驶五六百英里的交通工具。
北方延续过来的铁路,也只在考夫曼跟达拉斯西部有一截。
原本是要修到美利坚东南地区的,但是随着南部诸州提出分裂法案之后。
铁路的修建被北方林肯政府强势叫停。
所以,从贾斯汀过来的人不可能这么快,除非那个人原本就在达拉斯,日夜兼程的赶路才有如此速度。
奥斯汀是德克萨斯州的首都,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时被称为奥斯汀新镇。
如今德州的行政部门大多集中在奥斯汀,更是德州行政官们参加议会、交接权力的中心。
高文想了想,有种不祥的预感:“人呢?”
比斯利说道:“昨天你太累了,我们叫不醒你,所以临时让那位长官下榻了金笔天堂娱乐城,萨比罗亚的人昼夜提供安全服务。”
“他们来了多少人?有说什么吗?”
“听说是带了上面的命令,具体得见了本人才愿意告知。”
“好吧,我去看看怎么个事。”高文点了点头,转身骑上大金马往娱乐城赶去。
很快,高文在萨比罗亚的引导下来到娱乐城二楼。
随着萨比罗亚敲门,房间内传来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
房门打开,高文跟里面的人四目相对,都觉得极为陌生。
萨比罗亚朝着里面那人说道:“里弗斯阁下,这位就是我的领主老爷,您要找的高文先生。”
“你好。”里弗斯礼貌的跟高文握手,随后错开身位邀请高文进入房间。
高文坐在沙发上,明目张胆的打量着里弗斯。
那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穿着黑色夹克,身形匀称,身高一米八左右,比高文稍稍矮了半头。
房间内干净整洁,茶几上放着两个皮质的公文包以及一把左轮手枪。
烟灰缸内的烟头还没有完全熄灭。
里弗斯将其挪开,递上一杯白开水,坐在高文对面:“高文阁下,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里弗斯,奥斯汀的防务处长,这是我的证件。”
里弗斯将证件递给高文。
高文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惊讶道:“校官?”
“是的。”里弗斯十指交叉,靠在沙发上说道:“你可以称呼我里弗斯少校,如果你介意的话,叫我里弗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