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深吸一口气，经历了三次背刺，他已经建立耐受了。
“你帮我打广告，图什么？”他一脸迷茫的问道。
李婉婷理所当然：
“吃水不忘挖井人啊，跟风别人投资，不应该对先行者给予回报吗？
“诗经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浆。火化炉由陆总第一个敏锐察觉的潜力项目，
“我只不过是信赖陆总的眼光，才跟风投资。属于小偷行为，不道德，不光明。”
“顺带给陆总打广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陆凡想吐血，一脸绝望的看着李婷婉，人都麻了，很想问问，你这是和哪位圣人学的投资学？
咋这么天真烂漫？
纵观整个商业投资史，写满了跟风、剽窃、抄袭干死原创的案例。
就比如qq飞车干死了跑跑卡丁车，后世pdd逆袭了包逃网。
资本是嗜血的怪物，投资界的精英更是资本之上最凶残、最无人性的群体。
为毛，你一个华尔街投资女王，这么菩萨心肠，善良天真，还特么能逢投必赚？
陆凡都快要生无可恋了，怎么还有这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路人甲”。
从始至终，他陆凡和对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可偏偏，对方就莫名其妙背刺自己。就很奇怪。
等等！
不是说逢投必赚，怎么她说自己亏了？
陆凡心里疑惑，但没表现出来。眼下最要紧的是把钱花掉。
眼看距离月底结算还有七天时间，他的时间不多了。就算造2件平安风扇，也来不及。
“李总，多谢你的宣传！让我公司赚了这么多钱！”
陆凡每说一句话，心都在滴血，可却不得不说出来，
“看在你这么卖力为我公司宣传的份上，这2千万宣传费，我叫人立马打到贵公司账户。”
陆凡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不容李婷婉拒绝：
“你不要拒绝！所谓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浆。
“李总这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高尚情操，令我佩服的无（咬）体（牙）投（切）地（齿）。”
“这钱就当交朋友了！”
快速说完这句话，陆凡匆匆离开，留给李婷婉一个高深莫测，而又高大伟岸的背影。
李婷婉看的痴呆了。
2千万宣传费，这也太多了吧。
她当初才花了八百万！
这一转手，自己就血赚1200万。
果然，投资陆总准没错。
刚想到这，李婷婉绝美的脸上突然一愣，“陆总同意做我的男朋友了？”
这时，平果手机弹出几個个E-mail，是妹妹李筱筱的“邮件轰炸”：
【李筱筱：亲爱的只比我漂亮-0.05分的姐姐，航模做好了吗，还有2天时间了？】
【李筱筱：发动机做好了吗？最好是涡扇，没有涡扇，涡喷也行！】
【李筱筱：已经过去32秒，你有没有在看我的邮件？】
李婷婉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回复道：
“给你找了全国最顶尖的航模团队，正在设计中。涡扇发动机就不要想了。你以为这是玩具？”
涡扇，作为世界最复杂，工艺最难的工业明珠，几乎很少有民间团队能搞出来。
李婷婉找遍了全国，也没找到能做出涡扇的民间大牛。哪怕只是小型的航模用涡扇。
此刻。
李筱筱的回复邮件像是幽灵一样谈了过来：
【教授说了，只要有涡扇就能进五代机项目组，姐姐，你也不想让我错过留名青史的机会吧？】
【现在五代机正需要我这样的发动机英才。一旦进入项目组，你最聪明可爱的妹妹必定能大展拳脚，一年转正，两年副总，三年总工，四年搞出堪比F119的涡扇发动机。五年，留名青史。六年，你得叫我李院士。】
李婷婉无言，这个自恋的妹妹不知道和谁学的。
【“我尽量！”】她回复了一句，才突然想到昨天买了陆凡的平安风扇还没用。
她决定回去用一下，说不定，就能从平安风扇中，看出陆总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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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陆凡以‘光速’立刻返回平安厂，立刻召集高层会议，了解事情情况。
“陆总，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完全没有料到，会有同行帮我们做宣传。
“现在看来，您当初拒绝李总的投资请求，是一招画龙点睛、布局深远的妙棋。”
“把欲擒故纵，PUA之术玩到了极限，让兰舟投资公司的李总，对您欲罢不能。她竟然想出用帮我们做宣传来引起您注意的昏招。”
“事实证明，她虽然成功引起您的注意，但也被您算计了进去，使得我公司火化炉在这次市场风口上，杀出了一条血路，迅速占领了市场。”
说到这，贾鲁人一脸崇拜的看着陆总年轻帅气的面容，心中感慨。
相比起以前的创业生涯，他现在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有陆总这种运筹帷幄千里之外，布局深远，眼光犀利，嗅觉敏锐的老板，干起活来简直轻松多了。完全是躺着就能赚钱。
他继续说道：
“陆总，您当初将平安风扇的热等静压设备，和煤粉乙烯-秸秆生物混合燃油做成火化炉的决定，简直是太英明了。”
“如果不是这两项技术过硬，否则平安火化炉不可能在市场上掀起腥风血雨。”
“最牛的还是陆总提前布局，当初投资七八个亿搞平安风扇，我以为您脑子不正常。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平安冰箱、平安火化炉做铺垫。
“正是由于平安风扇的技术极为扎实和先进，才能引领市场的变革！这都是陆总您远见卓识的成果。”
说到这，贾鲁人站起身，深深冲陆凡鞠了一躬：
“陆总，当初我有眼无珠，没有领悟您的深意，请收下我的膝盖！”
旁边，销售部部长路舟也是满脸的敬佩和羡慕。
“........”陆凡一时无言。
伱说的这个人，他是我吗？
神TM拒绝李婷婉，是为了欲擒故纵！我这是为了亏钱啊，才拒绝这种赚钱圣体。
神TM搞平安风扇，是为给冰箱、火化炉做铺垫，铺垫个锤子啊！
我就想亏个钱，容易吗我？
至于李婷婉为什么给他打广告，纯粹就是对方菩萨附体，脑子抽风，这里面有蛇皮算计？
我刚决定投资火化炉，就碰到国家政策风口，这怪我咯？
陆凡感觉自己伤痕累累的内心，又被贾鲁人给反复鞭尸了一次。
搞得好像锅都是他一个人的！
陆凡越想越觉得奇怪。
当初搞无缝钢管，也是这种古怪的情况。
本来已经万事俱备，结果，蒋倩那边突然出现有人要买贾鲁人的厂子。
这才导致蒋倩知道他办红星厂的事情，然后滥发同情心，给红星厂介绍买家。
试问，谁脑子有病会这么巧去买一个夕阳产业？
他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
陆凡总觉得自己身边有一个隐形的刺客。
这个刺客从不出手，但会让他事事顺风顺水。
诡异，相当诡异。
陆凡眼下找不怀疑对象，只能按下心思。
此刻，面对贾鲁人的疯狂脑补，他本想解释，可是突然发现，摄于系统规则，自己根本没法解释。
总不能告诉员工，我就是想亏钱？
这肯定不行。
好在，在火化炉这个过程中，贾鲁人和路舟都属于打酱油的角色。
说明此二人，依旧是他麾下的良将，可以委以重任。
“咳咳，老贾，老路，这次你们和工人们才是最大的功臣，因此我决定今天下午，全厂前往希尔顿酒店，举宴庆祝！”
陆凡发现，只要赚到钱，就能激活公司团建的活动。
如果公司赚不到钱，他反倒没有理由去突击消费。
但陆凡并不希望自己的员工天天去希尔顿酒店吃饭，哪怕那里山珍海味。
毕竟，他只想亏钱。
宣布完这个决定，不等贾鲁人反应过来，陆凡继续说道：
“为了建立健全公司福利制度，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补发10年以前欠补的节假日补贴。”
“其中，包括元旦节、除夕节、元宵节、清明节、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六一儿童节、光棍节、重阳节、中秋节、国庆节、青年节、建军节、龙抬头、寒食节、腊八节、下元节、古尔邦节、开斋节、泼水节、圣诞节、复活节、中元节........等十年多的节假日补贴。”
他本来是想说100年，但系统直接警告，最后一番讨价还价，就只能得到10年的期限。
这样一来，又能突击消费2000万以上。
贾鲁人和路舟听得目瞪口呆。
去希尔顿大酒店吃一顿这个还能理解，这倒退十年补发节日补贴是什么操作？
“陆总，这不太好吧？”贾鲁人忍不住劝道：
“都是新来的员工，工作不到一年，去年六一儿童节之前，他们都没入职...！”
“而且，他们都是成年人，发放儿童节补贴.......是不是有点......！”
陆凡听到这，当即打断：
“这叫什么话？谁还不是从儿童的时候慢慢成长为大人？”
“过去是儿童，现在和将来永远都是儿童，我们要保持童心，不忘初心。所以，儿童领儿童节补贴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