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话术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前些天似乎有人和他这么说过。
王总想了半天，还是没把学生贾鲁人的事情想起来。
不过，对于老孟如此“不务正业”，王总也无可奈何，就只能姑且相信孟学川。
临走时，老孟突然说，要让王总代他回家一趟。
“奶奶她日子不多，大概就在这个月，我是没时间回去尽孝。老王，你帮帮我。”
王总默然，只能答应下来。
但他可没时间去，便找到了燃剂组的老方。
老方这会是真方了。
“让我去代他参加.....！”
“老方，大家都不容易，前些年雷总儿子出车祸，也没赶上葬礼。你就帮帮老孟，送他奶奶一程。”
“好吧！”
----
陆凡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今天是大年初八，新年在今天基本上结束，只剩下元宵节一个年尾巴。
开学第一天，陆凡就直接请假。
“@陆凡，你爸厂子情况怎么样？”
来自凤雏柳芊芊的qq消息第一时间发了过来。
陆凡正在前往平安厂的路上。
虽然已经确定，钱都花光了，这波亏定了。
但为以防万一，陆凡还是打算去平安厂看看。
看到凤雏的消息，他淡定的回复道：
“十拿九稳，必亏无疑。我已经做好接受我爸破产的心理准备。草席、方便面、天桥已就绪。
“成为负二代虽然日子比较艰苦，但我相信，只要和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柳芊芊顿时暗暗敬佩，相比起陆同学，她就太逊了，还没做好乞讨、要饭的准备。也许这才是她屡屡亏钱失败的因素吧。
想到这，她连忙说道：
“有困难，一定要先想到我！对了，不到最后关头，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陆凡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
“所以，这次我才要第一时间回去侦查侦查，查漏补缺。”
“不过，以我爸目前的资金链窘况，恐怕是回天乏术。”
两人很快结束了qq交谈。
平安厂到了。
天光明媚，万里无云。
虽然陆凡不喜欢这种天气，但不得不说，晴天永远意味着“好兆头”。
走进平安厂。
陆凡先是突击检查了一下车间，见工人们一脸死鱼眼，双目无神的工作，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进来，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双目无神，生无可恋的表情。
‘说明公司的资金链枯竭的消息，已经传到员工范围内。’
‘他们此刻内心应该在为公司发不了工资而忧愁吧。连工作都没有以前的干劲。’
想到这，陆凡信心大增，嘴角的笑容比ak还要难压。
‘不行啊，我不能笑出来。这样会让人产生怀疑。’
他很后悔自己过年的时候没学“微表情管理”，眼下只能使劲抿住嘴，露出一副严肃沉重的表情。
当来到公司办公楼，陆凡发现这里气氛很诡异，很消沉。
贾鲁人和于泰在办公室内吵得面红耳赤，只是由于隔音效果太好，陆凡不知道两人在吵什么。
想必应该是公司即将倒闭，两人开始甩锅，引发争吵吧。
看来，这次亏定了。
可惜，距离月底还有十天时间。
陆凡心中狂喜，但还是使劲咬住牙齿，抿住嘴巴，露出一脸的严肃沉重，走进了办公室。
不管怎么说，这二位是他的亏钱哼哈二将，现在可不能因为“公司倒闭”而起了冲突。
刚走进去。
两人顿时停下争吵，齐刷刷望向陆凡。
不过，让陆凡没想到的是。
贾鲁人和于泰第一句话就是：
“陆总，你来评评理，到底是继续扩展冰箱市场，挺进京城和魔都，与国外品牌竞争。
“还是深挖平安风扇的其他技术优点，研发新项目？复制平安冰箱的成功？”
陆凡懵了。
这些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就完全无法理解。
什么扩展冰箱市场，挺进魔都、京城，什么深挖平安风扇技术优势.....！
等等。
成功？？？？
陆凡顿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从脊梁骨末梢神经涌向大脑神经中枢。
“冰箱成功了？”他试探性问了一句。
贾鲁人像是小鸡啄米一般疯狂点头：
“没错，陆总，咱们的冰箱在汉东省市场掀起腥风血雨，都卖脱销了！您眼光真准，这项目果然有钱景。”
“这周足足赚了3952万！”
陆凡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
冰箱，什么冰箱？
等等！
想起来了，是之前贾鲁人提到过那个坑逼无电力冰箱项目。
卧槽，不会吧，这么坑爹的项目也能赚到钱？
这剧本不对啊！陆凡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实。
许久，他悲从心中来，忍不住问道：
“那个，坑.....肯定赚钱的冰箱火了？”
贾鲁人激动点头回答：
“平安牌冰箱已经在汉东省全面铺开，市场普及率66%！”
“按照我的预估，赶在月底前至少能获得利润7800万！”
“陆总，还是您有先见之明。当初我没有领悟您的深意。差点错失良机。
“幸好邢师傅最懂您的思想，得以让我勉强跟上您的伟大布局，窥见风扇项目与冰箱项目之间的微妙关系，为我指明了赚钱的道路。”
“您那句‘优秀的产品，总不缺少客户’太经典了，简直是商业界至理名言，财富密码。”
陆凡听得一脸懵逼。
冰箱项目和风扇有毛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我特么是在忽悠你啊，你当真了？
这特么也行？
他后槽牙咬的嘎嘎直响。
邢师傅，你过分了啊！
等等。
卧槽。
他们不会是把平安风扇的冷却技术给用在了冰箱上吧？
奶奶滴，这谁啊，眼光这么刁钻。
贾鲁人绝对没这脑子。
陆凡心里咬牙切齿，脸上却露出假笑：
“老贾，你是怎么解决冬季冰箱无法适用于春夏秋季的缺点？”
听到这话，贾鲁人一脸敬佩，果然，陆总早就知道这项目的缺点，却没有说出来，怕伤了他的自尊。
才特意把于泰招了进来，给他弥补缺陷。
想到这，贾鲁人语气充满敬佩道：
“陆总，这还要多亏了您。当初您把于总这個大忽悠招进公司，我内心极力反对。”
“现在看来，您恐怕早就看出于总身上的优点。如果不是于总提议要给冰箱通电，恐怕平安牌冰箱绝对不会卖的这么火。”
“于总简直是天才设计师！当销售简直是屈才了。”
“此外还有邢师傅的功劳，我当初是听了邢师傅对您思想的解读，才明白要善于运用平安风扇的优点。”
“所以，我就把平安风扇的【alloyc阻燃钛合金多孔层复合板扩散链接冷却结构技术】，运用到平安冰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