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一脸懵逼。
你说的这个人是我吗？
我买无缝钢管，可不是为国家航空工业做贡献，纯粹只是想亏钱啊。
“张老，您先起来，我造无缝钢管真不是要去搞什么TBC，您误会了！”陆凡连忙扶起张不凡院士，坦诚解释，试图要消弭误会。
他已经隐隐猜到，那剩余的七个多亿，很有可能来自空军的订单。
张院士眼里闪烁着敬佩：
“陆总，你不用解释，我懂你的心思！”
“你视名利为粪土，胸中唯有拳拳爱国之心，和殷殷报国之情。
“在最国家最危难的时候砸锅卖铁，用无缝钢管掩人耳目，瞒过所有帝国势力，包括米国CIA的情报网络。
“最终研发出TBC陶瓷基热障涂层，一举攻克我国航空发动机热障涂层方面的技术瓶颈。
“对我国涡扇19的研发，以及尖35的研发，打开一条光明大道。
“是你一己之力推动我国尖35项目的出现。毫不客气的说，您就是尖35的创始人和推动人！
陆凡张了张嘴，久久不语。
他累了。
真的累了。
原来，那个给华国空军自信的人是他啊！
我屮艸芔茻！
陆凡想不通，以自己这点微末的“道行”，怎么可能攻克TBC陶瓷基热障涂层。
不是说好的，TBC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材料技术吗？只有老米一家掌握。
怎么到他手里，就好像是三秒胶水一样，轻松而简单。
难道，他是个隐藏的天才？
不可能，陆凡觉得自己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毕竟，材料学是玄学，一切皆有可能。
也许他那几天运气太好，把这一个月的运气都吸收完了，才碰巧攻克陶瓷基。陆凡心里猜测着。
此刻，就听张院士继续说道：
“上面领导正是考虑到陆总在这方面做出的伟大贡献，所以才决定奖励你2亿无息不限期贷款补贴。以表感谢。”
陆凡听后，两眼一黑，差点晕倒。
他喵的，为什么这個2亿没有打到他个人账户上？为什么打到公司账户上？
陆凡感到心塞。
居然错过两个小目标。
按照系统盈利规则，2亿只能转化20万。
如此一算，他亏了1亿9880万，属实是魁拔摸电门-亏麻了。
陆凡很想说，你们能不能把钱拿回去，重新打一次，打到他账户上。但他想了想，还是删除了这个念头。
迫于系统规则，他不能这么说。
既然拿不到，陆凡索性放弃治疗了。退钱是不可能的。
毕竟，距离结算还有半小时，系统资金库这么多钱，他是想亏都来不及。
“那张老，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陆凡一脸假笑的问道，很想找个没人的天台静一静。
但他还不能，还要继续坚持下去，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否则，他静不下心。
张院士指着旁边的陈大龙，
“这位是剑35的总设计师陈大龙教授。”
陈大龙笑意盈盈的握住陆凡的手，
“陆总，久闻不如一见，果然惊才艳艳，不同凡响。”
“你放心吧，有我在，尖三十五一定会在十年内横空出世，不辜负你一片拳拳爱国之心。”
“对了，有没有兴趣作我的搭档，以陆总的才华，与我携手必定能让剑三五提前出世。震慑某些宵小之辈。”
一听是剑三五的总设计师相邀，陆凡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陈总，我不行，我很废，我什么都不会，就会一点点打杂的技术。”
这倒不是陆凡谦虚。
而是他真认为自己不行。
剑三五项目可不是太行项目。
作为一个复杂庞大的科研军工工程，涉及的子项目就多达上百个。
一个人，怎么可能精通雷达、航电、涡扇发动机、空空导弹、隐身涂层等技术？
更何况，对方抛出来的职位可是剑三五副总设计师，德不配位，必有殃灾;才不堪任，必遭其累。
面对陆凡的话。
陈总工、张院士等人面皮不断抽搐。
他们心里嘀咕，要是连攻克TBC、TC4的你都不行，那我们更不行了。
陈总工有些诧异。
在他看来，陆凡这个年轻人，简直不像是十八岁的学生，谦逊到了极致。
不过，既然陆凡拒绝，陈总工也没有再次发出邀请。
毕竟，剑三五材料方面的难题，已经被陆凡攻克的七七八八了，他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了。去其他项目，似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张院士有些为陆凡感到惋惜。
要知道，剑三五项目可是举国之力的超级大项目，与鹰击21、DF40、轰20、电磁弹射核动力航母等项目齐名。
任何一个人只要参与到其中，必定能流芳百世，载入史册。
更别说是总设、副总设、总工、副总工级的岗位，其所收获的荣誉只会更多。
她老人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心里暗暗为陆总这种淡泊名利，视名利为粪土的精神而感到敬佩。
“陆总，其实我这次来，很想学习一下，讨教一下，你是怎么攻克TBC技术？能带我去看一下实验室吗？”
张院士眼里闪烁着激动和好奇问道。
陈总工眉头一挑，虽然不是材料专业出身，但他还是想要更深入了解一下陆凡的研发思维、研发习惯。
也许说不定，能给今后的剑三五计划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好处。
陆凡没办法拒绝，只能带着张院士来到红星厂的研发实验室，一边带他们参观，一边解释道：
“tbc，我真不懂。”
“当时，就是脑子一热，就想到用陶瓷基和稀土合金做一种耐热涂层。”
“然后就穷举法，随机合成呗。大概用了两天，就找到了最合适的比例。”
张院士目瞪口呆：“这就完了？”
陈总工：？？？
其他随行太行项目材料组科研大佬们：？？？？
陆凡理所当然：“完了啊，还要多复杂？”
张院士蹙着眉毛，“这个过程就没有思考和计算？”
轮到陆凡懵逼了：
“还需要思考和计算？有手就行啊。张院士，您不会连成分比例都搞不定吧？”
“我觉得这是最简单的一环啊。”
张院士老脸一红，一想到当初为了这个陶瓷基成分的配比比例，投入了十几个亿。才勉勉强强拿出一些半成品。
反观陆凡，只是简简单单的穷举随机合成，就搞出TBC的正确比例。
这人比人，简直气死人。
陈总工默默在心里评价：这是一个运气逆天的天才。
其他太行项目材料组的科研大佬，心情变得复杂了。
这个咋学？
学不来啊！
材料学穷举法，简单，粗暴，直接，但无解啊！
陆凡见气氛沉默，有些诧异，但没多想。以为张院士觉得自己这么做太low了。
“那陆总，您是怎么解决热障涂层粘黏剂的问题，和加工工艺问题？”
张院士目露疑惑的继续请教道。
按理来说，TBC陶瓷热障涂层需要特殊粘黏剂，才不容易脱落。
在喷涂过程中，但容易发生与TC4等合金基材热膨胀系数不匹配的问题。
会在冷却后产生较大热应力，导致涂层内产生拉伸应力或压缩应力，长期作用易导致涂层开裂和剥落。
其次，涂层与金属基材之间界面结合力，是影响无缝钢管寿命的重要因素。
如果结合界面不够牢固，会降低涂层的抗剥落能力，尤其是在长时间处于工作状态，很容易出现界面失效，而脱落。
最后，由于这种涂层为多层不同材料构成，喷涂过程中可能出现孔隙、裂纹、分层等微观缺陷，这些都会显著降低涂层的热防护性能和使用寿命。
这些都是TBC工艺的大难题。
影响到发动机的寿命。
面对这些问题。
陆凡带人来到一处材料研究室，真空感应炉正在不断运转。
“粘粘层，我用的是Ni）、钴（Co）、铬（Cr）、铝（Al）和钇（Y）、钛（Ti）、铌（Nb）、铪（Hf）的合金。”
“姑且叫它MCrAlY吧！”
张院士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也是伱随机合成的？”
陆凡点点头。
张院士、陈总工等一众科研大佬一脸震惊的看着陆凡。
“你知不知道MCrAlY是什么？”张院士问道。
陆凡语气不确定道：“应该是普普通通的胶水吧。”
众人无言。
MCrAlY，据绝密情报分析，鹰酱的F22发动F119内热障涂层，就是用的这种粘黏剂。
由于其具有良好的湿润性和粘粘新，和抗氧化、抗高温腐蚀的性能，一般用来粘粘热障涂层，防止脱落。
华国只知道这种材料的名字，但不知道成分比例。
这种材料就算是用计算机穷举法，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搞定。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运气，那第三次呢？
总不能还是运气吧？
此刻。
张院士、陈总工等科研大佬内心深处对陆凡只有一个字：服！
心服口服！
太强了。
简直是个妖孽。
“那工艺呢？”张院士眼里的期待越来越强了。
陆凡带他们来到了车间，车间的工人已经被疏散了。
他指着地上一根细长的喷枪，
“这是超音速火焰喷涂器。”
“别看它只是个喷头，实际上，内部设有燃烧室、低压压气机、高压压气机、高压涡轮、低压涡轮、小涵道等部件。”
“当然了，制作比较粗糙，比不上航空涡扇发动机。”
说到这，陆凡喝一口矿泉水，逐渐进入了前世军工人的状态：
“在喷涂热障涂层之前，先把陶瓷粉末存储在喷枪内，利用超音速焰流加速到1.5马赫！”
“然后使其充分与TC4钛铝合金融在一块。”
“受限于技术条件，还不能用计算机辅助精准喷涂。只能靠工人们的手艺了。”
“....”
一席话闭。
大家都愣住了。
超音速火焰喷涂机，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东西需要精准控制，如何将热障涂层均匀涂在基材表面才是难点。
只有那些技术非常高超的大国工匠，才能勉强做到堪比计算机的程度。
可问题是，你红星厂的工人难不成全都是大国工匠？
张院士把问题挑明。
面对这个问题，陆凡也很无奈，
“一不小心，招了个SSR。”
“SSR？”张院士脑门浮出几根问号。
陆凡：“是天赋型人才。”他把陈八斗的事迹讲了出来。
打算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将这个祸害介绍给张院士。
大家再次对陆凡露出敬佩的目光。
这是什么眼光？
简直太强了。
简直是龙国的福星啊。
“陆总，有这样的人才，我终于放下心了。”陈总工拍了拍陆凡的肩膀，一脸如释重担。
陆凡：？？？
旁边，曾栗笑道：
“陆总，好消息，贵厂这次又被空军列为国防供应商和制造商。”
“上面决定将涡扇10b的部分零件生产，和剑十改的机体机翼，全部交由飞煌厂和红星厂来制造。”
“为了解决您现金不足的困难，上面领导特意嘱咐，要给您提前付清全款。总计4.01亿。”
陆凡：“........！”
他累了。
对了，谁特么联系的张院士啊。
难不成又是哪位“神秘热心员工”？
陆凡询问张院士。
张院士表示不知道，提示了一句：
“他是一位贵厂的热心员工，非常热爱这个厂子。”
事实上，来之前，邢师傅就给张院士“安顿”，不要暴露他的身份，他不想让自己每天像是个国宝一样被人盯着。
再说了，他帮陆总，只是为了报答陆总的恩情，以及看重陆总实业救国的谨慎，不掺杂任何邀功请赏的利益诉求。
陆凡麻了。又是你！
这么玩是吧？
搞无间道偷袭？
张院士还告诉陆凡一个“好消息”，大湾核电站方面听说红星厂无缝钢管质量特别好，准备采购一批，用于核设施的管道。
这次订单是1.3个亿。
全赖那位“热心员工”！
陆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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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红星厂办公楼的天台上，微风习习。
陆凡默默站在天台上，系统面板出现在面前。
一串串字正在不断出现。
【系统资金库：10.1386亿！】
【当前状态：盈利10.1386-0.05=10.1336亿！】！
【盈利转换比：1000:1！】
【结算中……时间比较长，宿主可以在此期间做个眼保健操，避免以后出现看错系统名称的情况！】
【温馨提醒您一句：这叫越亏越富系统！不是“越赚越富系统”！】
【结算完成！请再接再厉！】
【任务失败，请继续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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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陆凡】！
【个人自由支配财产：104+101.336万】！
看到这个数字。
陆凡心态崩了。
表面上他好像赚了一百多万，貌似不亏。
实际上，他亏麻了。
2个亿，系统吃了他1.980亿，就给他20万？还要他感谢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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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预告：与众不同的工业风扇，涡扇十九！】
【大忽悠VS大忽悠：珠穆朗玛峰造电梯，建数字阵列雷达站，海空压制！】
【剑三五首飞！】
【ps：感谢沽名钓鱼大佬的月票，感谢兄弟们的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