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哥儿。”
许铭走出院落,就听到了李汉等人的声音。
他们一大早就已经是在许府的门口等着了。
许铭笑了笑:“来送我的?”
“当然了。”李汉笑着道,“今天铭哥儿前往无根秘境,我们肯定是要来送一送的。”
“许大哥,我做了一些早点。”胡桃走上前,递过一个餐盒。
“谢了。”许铭笑了笑,“走吧,我一边走一边吃。”
许铭在几人的相送下来到了公主府门口,武烟寒见到自己的旧友,神色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会来送自己。
武烟寒跟着许铭一行人走在大街上,感觉又回到了几年前,大家一起出任务的时候。
众人将许铭和武烟寒送到了皇宫门口,就不能再送了。
许铭和武烟寒对着三人抱拳一礼,进入到了皇宫。
此时其他八个通过选拔的武国子弟也都是到来。
武帝摆酒为十人送行。
“开门!”
辰时未到,随着武帝一声令下,监天司的十个修士走了出来,掐念法决,勾连大道。
紧接着,武帝的大手一挥,盘旋在皇宫之上的那一条金色巨龙直接朝着一个裂口撞去。
刹那间,一个扭曲大门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愿诸位扬我武国国威!武运昌隆!”
武帝举起酒杯,雄厚的声音在整个皇宫传荡。
“谢陛下!”众人齐声喊道,将手中的酒酿一饮而下!
白象国皇都,身穿龙袍的白璃冰在皇宫之中,看着白象国的五个年轻俊杰。
不仅仅是只有人族的修士可以参加无根秘境,妖族自然也是可以,至于妖族的名额如何分配,这完全是由南界妖国的那一个妖祖亲自划拨名额。
这一个妖族辈分极高,境界极高,受到南界妖国绝大多数国家的尊重。
但是对于南界妖国的互相争斗,这位妖族一直都当做没有看见一般,没有去阻止南界妖国的互相厮杀。
有人传闻南界妖国的那个妖祖其实已经是坐化了,而从终焉山传来的那一个妖祖法令,不过是他的弟子们假冒他的名声而已。
也有传闻这一个妖祖已经是飞升境圆满,距离传说中的失传二境不过是临门一脚,现在依旧是在闭关,试图去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还有人说这位妖祖已经是进入到了传说中的二境,但是中原大地的那位亚圣也已经是进入到了失传二境,所以两个人皆未出手。
但不管如何,南界妖国确实是没有一个王朝敢去违抗这位妖祖的面子,也没有一个人敢去试试这位妖祖是否已经仙逝。
正常情况下,去终焉山探消息的那一些人,妖祖都还没有出手,就直接被他的弟子给杀死了。
而这一次,无根秘境开启的时候,传给南界上万大小妖国的,不仅仅是给每一个南界妖国分配前往无根秘境的名额,更是下达了一个命令――
杀死青云榜榜首杨阳以及青云榜第二名许铭。
其实南界妖国和人族都会下意识去抹杀青云榜上那一些靠前的天才,以此让对方断层。
毕竟这一些天才如果泯然众人了,那倒还好,可万一这一些天才成长为了一颗参天大树,那就真的是麻烦了。
届时要处理对方,代价得是上百上千倍。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终焉山却没有一个命令是要处理青云榜的某个人。
由此可见,那一位妖祖,或许是窥视天机,看到了什么。
这两个人若是未来成长起来,很可能会给妖族天下带来很大的麻烦!
“去吧,活着回来。”
身穿万象国帝王长袍的白璃冰对着万象国的五个妖族弟子说道。
“是!陛下!我等一定取杨阳与许铭的首级归来!”
众修士对着武烟寒作揖一礼,转身踏入了扭曲的大门。
看着那一个扭曲的大门,白璃冰紧紧捏着拳头:“许铭,你可别死在无根秘境里面了啊。”
在拒北城,北方的一座山脉上,这原本只是不过是一处原始的山脉。
但仅仅只不过是过了一个月的功夫,一棵棵树木被砍掉,一座座高楼从崇山峻岭之间拔地而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法阵正在布置。
墨家弟子、武国的军人和匠人,穿梭于这一座山脉之上。
虽然说一切都还在建造。
但是你不会怀疑一两年之后,这个地方将会变成一个仙雾渺渺的宗门。
这个地方,便是新生后的天玄门。
当忘玄带着天玄门的弟子刚刚来到拒北城,武国北凉州的官员就为忘玄选择好了建立宗门的地点,甚至还给天玄门配备了不少的墨家修士、匠人等等的劳动力以及各种建筑材料、法阵材料。
忘玄几乎什么都不用做,武国就送了个了她一个“全新”的宗门。
武国的声势这么浩大,准备都做的如此的充分,忘玄想要拒绝都来不及了,只能是接受了武国这个人情。
而天玄门安稳之后,忘玄也是派了四个弟子前往无根秘境。
“此次前往无根秘境,务必要小心,记住,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忘玄对着四人说道。
“师父,放心吧。”秦清婉微笑道,“虽然天玄门不比从前,但是我们可不差呢。”
“活着回来就好。”忘玄看着自己的弟子,“去吧,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四人行礼之后,走进了扭曲之门。
看着天玄门同辈之中最有潜力的四个弟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忘玄收回了视线,往着主峰飞去。
而在自己的院门口,有一个身穿武国官服的官员在门口等着。
“忘玄宗主,有您的一封信。”见到忘玄,这位武国的官员作揖一礼。
“信?谁的?”忘玄问道。
武国官员微笑道:“我们武国状元郎从皇都寄来的。”
忘玄微微一愣,随着接过信封,武国官员没有停留,告辞离开。
走进院落,忘玄拆开信封。
一字一句读完他寄来的信件后,忘玄放下纸张,抬起头,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不由回想起那个少年郎的一个模样。
“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