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县李家大院。
李家大院足足占据着十五公顷,其规模已经是跟武朝王侯将军的大小差不多。
在李府,假山假水,锦绣园林,看起来非常的精致,甚至李府还模仿了武都的许府,搞了一个万鲤池。
李府中,婢女佣人,多达了上百人,这还不算是护院的数量。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偏僻小城镇,一个豪族能够有的规模。
这若是放在一些监察比较严的城镇,这种超越规格的建筑可是要被查水表的。
不过这是在白河县,对于李家来说,自己就是在白河县的四个土皇帝之一。
在李府的后院,有一个男子正盘坐在一块石头上,男子的周身围绕着黑色的灵力,随着他不停的吐吸,他的皮肤忽明忽暗,看起来很是妖邪。
“灰儿啊,我们真的不用搬走吗?那一个于平安,已经是考上探花了啊。”李府家主李茶德着急地说道。
李茶德已经是着急三个多月了。
自从武都的金榜传到了白河县,李茶德知道有这么一个瘸腿探花。
当知道这一个瘸腿探花的时候,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派人去调查,结果发现这一个瘸腿探花,就是自己之前打断腿的那一个秀才。
在那之后,他每天觉都睡不好。
自己的儿子可是把当朝探花郎的腿给打断了啊!
那一个于平安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只要他在圣上面前说几句,自己一家子就要如同蚂蚁一般地被踩死。
所以李茶德早就是想要润到外国去了。
反正自己这些年卷了不少的银两,润到和武国关系最为不好的魏国,朝廷还能够拿自己怎么滴?
可是自己的儿子却非常的淡定,不管自己怎么说,他都不想走。
“爹,莫慌,那一个瘸腿的秀才现在改名叫做于平安对吧?那个于平安,肯定是不会找我们麻烦的。”李灰笑着道。
“你怎的就如此肯定?”李茶德已经是不知道听自己儿子说这句话说过多少遍了,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给过理由。
“理由是不能跟爹你说的。”李茶德摇了摇头,“不过爹啊,你仔细想,如果于平安真的是要找我们的麻烦,朝廷早就派人来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李茶德:“.”
“爹要担心的不是那一个于平安,而是郡里面会派人过来调查白河县失踪的童男童女。”李茶德缓缓开口道。
“你还好意思说?儿子你要这么多童男童女干嘛?”李茶德没好气道。
“这不是爹你能问的。”李灰摇了摇头,“如今还差10对童男童女,爹你那边赶紧筹备一下吧,爹你不也是想要修行吗?事成之后,那位大人会帮助您实现愿望。”
听到自己也可以修行,李茶德呼吸重了几分:“行!那我就相信儿子你。”
李茶德离开了院落,李灰继续在院落中打坐修行。
一炷香之后,院落中刮过一阵香风,李灰骤然睁开了眼睛,神色中带着惶恐。
“小人拜见大人。”
李灰朝着院落中的一棵树跪下,五体投地,看起来极为的恭敬。
“叮铃铃”
一阵墨黑色的微风刮过,在李灰面前的那一棵树上,响起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于那一个树上,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那弯起的嘴角似乎不将世上的所有人放在眼里,一切皆是可以任由她肆意玩弄。
少女打了一个哈欠,手指轻轻捂着嘴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直垂脚踝,在那白嫩如雪的脚踝上,系着一个银白色的铃铛。
铃铛的银白、玉踝的雪白,玉足白里透红的细腻,三者相称,宛若上苍最完美的艺术品。
视线顺着少女那白腻的玉足往上,是匀称修长的小腿,小腿之上的黑色裙摆,还没有莫及少女的膝盖,这种打扮在世人看来极为的伤风败俗。
她的双峰应该一般,但是因为腰肢纤细,显得双峰与坐在树枝上圆润凹凸有致。
少女的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事情怎么样了?”一看就像是一个妖女的坏女孩手指玩着耳边的发丝,微笑地看着李灰。
“回圣女,只差十对童男童女,不出十日,小的一定将其送到黑莲教分舵。”李灰语气中带着颤抖。
少女淡淡瞥了他一眼,弹了一枚药丸给他。
李灰接住药丸,欣喜叩首,仿佛生怕面前这一个少女后悔似的,赶紧将这一枚药丸塞进嘴里面吞下:“感谢圣女大人!”
“你无需谢我。”少女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这玩意儿是你和白河县分舵主做的交易,本座只是替他把你应得的给你,你做什么都不关本座的事情,剩下的十对童男童女,你尽快准备。”
少女又打了一个哈欠,神色中带着几分的无聊,“不过本座今日过来,是另有其他事找你。”
“圣女大人请说?”
李灰抬起头。
尽管说少女穿着短裙,但是李灰却看不到裙摆下的丝毫。
“听说你们白河县来了三个人?”少女侧躺在树枝上,带着几分黑猫般的慵懒。
“是的。”李灰赶紧开口道,“分别是一个新县令,一个老丞相,还有一个武朝状元,那个状元差一点成为了武朝的驸马爷。”
少女:“本座要两样东西。”
李灰语气诚恳:“无论大人要什么,小的必将竭尽所能!”
“是吗?”
少女冷冷一笑,玩味地看着李灰。
“本座要那一位老丞相的心。
要那驸马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