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什么意思!”一边的大G急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这么说说,做大事的,笑容多少带点诚意,太僵硬不好,龙哥是吧,这方面,没练好?”宋尘咧嘴一笑,同样僵硬。
龙哥深深的看了一眼宋尘,没有说话。
到底是年轻,城府没修炼到家,情绪都写在脸上。
故作深沉。
“干爹应该吃完了,我们走。”说完,不理会宋尘,直接带着大G离开了。
“呸!”
忽然一口唾沫吐在宋尘前面。
抬头一看,却没有人。
“咪咪嬷嬷滴滴勾勾。”宋尘忽然发出怪声。
二楼,阳台上,蹲着两个人。
“鲍良任。”其中一个人忽然张嘴道。
而后,脸色煞白,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良哥,你怎么自己开口了。”另外一个人惊了。
“我不知道!那小子真的很邪门!走,去找龙哥!”
说完,蹲着悄悄移动。
“鲍良任?麻烦你的腿,抽一下筋。”站在楼下,宋尘脸彻底拉下来了。
看着地上的唾沫。
差一点,差一点就吐在头上甚至脸上了。
二楼的鲍良任听到宋尘的话,脸不由自主的一僵,不等他反应,忽然大腿肌肉一抽。
“啊!”
直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而后拼命的捂着腿。
咬牙忍着,脸上肌肉都勒起来了。
“良哥?良哥,你。。。”
“闭嘴!快!快去找龙哥!”
鲍良任咬着牙,拼命的吐出几个字,此时的他,已经脸色青白,疼出冷汗了。
楼下的宋尘冷漠的笑了笑,转身去找阿旺了。
果然,随着他没妥协,一些人也露面了。
真不是他之前看到的一片和谐。
这么急着跳出来干嘛呢?
另外一边,陈伯众人也走了出来。
看到鲍良任的样子,陈伯脸阴冷的可怕。
“看来,这小家伙,不想和我们走到一起,想当孤狼啊?”王老爷子不在意的笑了笑。
“是头雏虎。”
“陈伯,良哥他疼。。。”小弟在一边急道。
“慌什么?还疼的话,把腿打断就好了,抽筋还能痛过断骨?让他自作主张!”说完,陈伯直接离开。
一边的龙哥也根本没有看地上的鲍良任。
大G反倒蹲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脸揪成一块的鲍良任。
“别顾着疼了,你和我说说,他怎么做到的?就说了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鲍良任很想骂娘,但是又怕被打,只能这么憋着。
“好像是先问了良哥名字,才说让良哥抽筋的,没别的动作,就一开始念了句咒语,然后良哥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一边的小弟急忙解释道。
“这样吗?屮!阿旺那小子说了我的真名!”
大G想到之前介绍的时候,阿旺提到过他的名字。
没想到这家伙咒人这么厉害,这下让大G更慌了。
这家伙是真有本事啊!而且不像是正派啊!睚眦必报。
“不行,得出去躲两天!”
说完,也直接走了。
“哎。。。。”小弟张了张嘴,没敢喊出声。
“良哥,要是还疼,我们去找医生吧?”
地上的鲍良任疯狂的点头,已经不想说话了。
另外一边,阿旺带着其他小兄弟忙的热火朝天,一箱子一箱子往回搬骨头。
几個居民看了,也下来帮忙。
“阿尘,龙哥和你聊啥呢?”阿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能有啥,让我跟他。”
宋尘笑了笑,还是阿旺这张大叔脸,看着自在。
“切,龙哥脑袋秀逗了,你有一栋楼耶,还会法术,干嘛要跟他啊,自己干不行?”阿旺倒是实在。
“一栋楼又有什么,不过是给街坊们的容身之所。”
“阿尘大气!等把这些混混轰走,我们自己管自己的!皇家探员来了,我们都不鸟他,做我们湾仔自己的九龙城寨!”
果然,这家伙就是单纯的没脑子,哪有什么心机。
“对了,肉多的都挑下来,回头熬汤喝!”
“嘿嘿!还用阿尘你吩咐?我们早就这么干了,没肉的也要刮下二两油来,都多少天没见油水了!”阿旺贱贱一笑,也有自己的惦记。
“行,一楼的房间都收拾出来了吧?骨头分开放进去就好了,十八副棺材,那就分成十八份放,多的就堆在广场上。”
“好嘞!”
“鸡血和黄符在哪儿?”
“就在第一间房里,东西都在那里,活鸡在第二间。”阿旺忙里抽空回了一句。
“哦,麻烦了,回头请你们吃大餐。”
“哈哈,兄弟们都听到了!包租公说了,忙完了,请我们吃大餐!”
“我要吃旺记!”
“滚吧你,我还想吃大庆呢!”
进到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在收拾。
“包租公,你真的会法术吗?”一个小伙子看着周围的香烛纸钱,好奇道。
“我刚刚还看到包租公手上起火呢!这可不是魔术。”另外一个人补充道。
“一点小把戏而已,能帮我收拾一张桌子出来吗?我要画符。”
宋尘当然不会画符,虽然法术之书中,也提到了法术卷轴的制作办法,但是显然不是宋尘现在能做到的。
说画符,无非就是立人设,增加神秘感而已。
反正都是鬼画符,我写异界符文,有问题吗?
阿旺买的东西很全,开坛做法的大多数东西,他都买了。
三个人一通收拾之后,居然有模有样的摆出了个法坛。
作法估计是不行,但是拍电影够了。
两指点出,直接点燃蜡烛,借着火敬香。
宋尘看了看自己的短褂。
还缺一套道袍,最好配个桃木剑和三清铃。
“帮我裁几张符纸,大概就是三到四指宽,二十到三十公分长。”
“好的!包租公!”宋尘身边的年轻人直接抢过黄纸,开始比划尺寸。
“包租公,那我帮你磨墨吧?”另外一人也不甘示弱。
“不用,我自己来,伱。。。”宋尘环顾四周。
“你帮我把那些黄布撕开,比门略宽略高,能包住门就行,要十八块。”
“好嘞!”
“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包租公叫我阿超就好,他叫阿基。”正在扯黄布的人开口介绍到。
“嗯。”
他早就看出来了,金麦基和孟超。
宋尘开始调和朱砂鸡血。
片刻之后,阿基将裁好的符纸放在桌子上。
“包租公要画什么符?是那种贴在僵尸脸上的那种吗?还是贴在门上的?”阿基好奇道。
“僵尸脸上的叫镇尸符,门上的叫驱邪符或者镇煞符,我这个,叫幻符。”
宋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所谓幻符,就是把骷髅迷宫用到的符文,画在符纸上。
毛笔蘸好朱砂鸡血墨。
调配朱砂时,宋尘已经有了腹稿,但是此时准备下笔,却有种脑袋空空感。
顺着记忆,一笔画出,如行云流水,很快完稿。
“这是引火术的符文?”
还不等宋尘琢磨啥情况。
呼的一声轻响。
桌面上的符纸瞬间自燃。
“哎?哎?哎?”
一边的阿基急忙将符纸掸开,免得烧坏桌子。
“包租公怎么了?是失败了吗?”阿基纳闷道。
“你傻啊,你画符能直接烧起来?肯定不是失败了。”阿超反驳道。
“那你说成功了?”
“这个。。。。”
两个人看向宋尘,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画错了。”
“啊?”两人都懵了。
“那这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当然是成功了!”
宋尘在一边沉默不语。
是黄纸无法承载符文,燃烧起来的?还是符文本身就带有这种力量?
法师符文居然真的有用。
这么说的话。
其实,我真的会画符?
宋尘再次看向桌面,重新拿出一张黄纸。
一气呵成,直接画出引火符。
“燃!”
这一次,宋尘清晰的感受到符纸上面不稳定的魔力,似乎随时会燃烧起来。
于是主动控制精神力进行干涉。
果然,在他一声令下,符纸直接燃烧起来。
挥手将符纸掸下桌,宋尘再次陷入沉思。
“这次肯定是成功了,包租公都说燃了!”
“但是上次他没说!”
两人还在争论。
宋尘无语的捏了捏眉心。
“行了,成功了,但是我想画的没成功。”
“那不还是失败?”阿超下意识回了一句。
“。。。。”
“你老惦记着包租公失败干什么。”
“谁惦记着了。。。”
“行了行了,你俩安静一下吧,要是实在没事做,出去帮他们分骨头,多了,拿两斤回去煲汤喝。”
“不用,阿旺哥说了,到时候整一起,煮一大锅汤,一起喝!”阿超呵呵一笑,言语之中,满是憧憬。
两人安静下来后,宋尘便重新开始琢磨符文的事情。
符文具有力量。
但是非常微弱,甚至还不如自己施展。
但这却也透露了一个信息。
符文本土化很成功?
果然,即便是戏法,也存在其超凡力量。
那么,另外一个问题,力量从哪儿来的?
朱砂?还是鸡血?
换支笔,单独用鸡血画符。
符咒再一次燃烧起来,只是这一次,火焰更小了。
“不对!这不就是绘制法术卷轴,其中一种方法所需要的材料吗?矿石颜料和动物血液?”
应该和引火咒只是一个戏法有关。
引火咒的符文,其实就是法师符文——火,只是产生了变形。
朱砂和鸡血正好提供了承载火符文的力量,凑巧之下,画出了这么个引火符。
也没管另外两个家伙郁闷的表情,宋尘开始临时学习骷髅迷宫的符文。
同时手中也开始尝试绘制。
比起画火符,骷髅迷宫的幻符,就要困难多了。
就像是小孩涂鸦一样,停停顿顿,断断续续。
“包租公在干嘛?”
“不知道,可能是不记得怎么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