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执行局办公室内。
一身干练打扮的矢吹樱点点头：“当时我也在附近，亲身感受到了从她身上爆发出来的威严，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您的判断没错，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龙王了。所谓的‘写轮眼’，可能就是一种特殊的黄金瞳。”
顿了顿，樱又有点犹豫地补充道：“另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种威严跟您的‘王权’有一点像。”
“……我知道了。”
源稚生揉了揉眉心，有点烦躁。
从昨晚开始，他面临的变故就一件接着一件，每一件都足以让蛇岐八家震动。而且原本的大家长橘政宗疑似精神受创，只能躺在床上，所有事情都落到了他这个少主身上，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就在樱回来前，他还一度感觉到身体脱力，就像突然被什么掏空了似的，好半天都没恢复过来。
“她现在去了哪里？”
面对源稚生的询问。
樱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刚才还在台东，现在往文京区去了……这个位置，好像是在东京大学附近？”
……
“找到了。”
宇智波光在东京大学后门前的一处路口停下脚步，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这玩意是她从一个源氏重工警卫身上顺过来的，09年的诺基亚初代智能机，说实话很难用，但好在有个地图导航功能。
这会儿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路边行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还在校门口进进出出。
而路边一辆人力小车后面的拉面师傅，也在弯腰收拾着东西，似乎是要收工打烊了。
“一碗拉面，谢谢。”
宇智波光掀开布帘，在小车前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穿着白麻工服的越师傅动作一顿，有点错愕地抬头看了一眼，轻声说道：“抱歉，今天的配料已经卖完了，请改日再来吧……”
“不用配料，清汤面也行，我不挑。”
“？”
上杉越皱了皱眉，先是有点疑惑地瞥了一眼跟在后面不远处的执行专员——虽然后者有意做了隐藏，但肯定瞒不过他这位前任“影皇”的眼睛——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宇智波光，短暂犹豫后，重新铺开案板。
十几分钟后。
宇智波光放下汤碗，擦了擦嘴。
老实说，上杉越的手艺比她预想的要差一些，评价是……不如一乐拉面。
不过无所谓，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吃面来的。
在把碗递回去后，宇智波光开门见山：“越师傅，你要儿子不要？”
“？？”
上杉越被问懵了：“小姑娘，你是否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虽然我现在的确是孤寡一身，但也没到要认养别人的儿子来给自己养老的地步。”
“不是别人的，是伱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有个女儿。”
宇智波光缓缓抬起头，双眸中的万花筒浮现：“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自己进来看看吧……月读！”
一瞬间。
瞳力流转。
宛如水雾笼过，周围的场景瞬息巨变。
回过神来的上杉越，就发现自己站在了一片白雪皑皑的冰原上，前方是一座漆黑的城堡，宛如矗立在世界尽头。
“……这是什么地方？”
上杉越回过头来，双眼已经变为了熔金般的颜色，彷佛有炽热的岩浆在深处涌动。
“这是一个名叫‘邦达列夫’的人的记忆，他现在的名字叫‘橘政宗’，是你那对儿女的养父。具体情况你自己去看一遍就知道了。”
宇智波光双手抱在后脑，很随意地说道。
她是最近才摸索出这种锻炼瞳力的方式的。
因为在见子世界和桔梗的帮助下，一定程度上补全了“万花筒”的缺陷，她的月读能力比之前更上一层楼。构造出的幻术空间已经不再局限于一小片地方，而是可以加入更多、更丰富的内容。
比如现在这座黑天鹅港，就是她利用橘政宗的记忆碎片构造出来的。
理论上，她还可以利用鸣人、猿飞日斩、小悟空等等人的记忆，在旁边弄一个木叶村或者包子山。
当然……
这依然只是构造场景的范畴。
宇智波光在琢磨着，能不能把幻术空间进一步扩大，并在此基础上，模拟出看到、闻到、听到、触摸到的感觉，再把各个世界的人也都投影进来，构造出一个近乎真实的幻术世界……没错，就是一个以她自己为服务器的无限月读！
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在幻术空间内像原本时间线上的宇智波光一样，用“vr游戏”的名义把各个世界的人全部拉进来，然后在他们每次登录的时候吸收一点查克拉，实现可持续性发展。
而且……还可以实现一些别的目的。
这些想法理论上可行。
不过目前还有点难。
因为构造“世界”需要的瞳力过于庞大，她现在还无法负担，至少得先把永恒万花筒完整开出来再说。
当下。
宇智波光用舞空术腾身而起，一边在幻术空间内玩“我的世界”，一边尝试着用八千矛暗中窥探上杉越的记忆。
一座座房屋、桥梁，在瞳力的倾注下慢慢搭建起来。
一幅幅零碎的画面，从旁边的虚空中闪过——因为不是像橘政宗那样的暴力窥探，宇智波光从上杉越记忆中看到的东西很有限，只有他在回忆往昔时溢散出来的一些碎片。
另一边。
上杉越看完了黑天鹅港的cg，又开始看列宁号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宇智波光都快把木叶村建完时，才看到上杉越坐在一艘小船上，往这边飘了过来。
“看完了？”
宇智波光从天空中俯瞰着“木叶村”，把火影大楼的位置往旁边挪了挪，这才飞了下来：“感觉如何？现在相信你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事实了吧？”
“……”
上杉越眼神复杂：“我现在比较在意你的身份……赫尔佐格和邦达列夫可能是两个怪胎，但我觉得你的能力更加可怕，这样的精神世界，是用言灵构造出来的吗？还有，你将我带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给我看这些‘真相’吗？”
“纠正一下，你刚才看到的那些，其实还不完整。
真相是赫尔佐格没有死，这个叫橘政宗的人也不是真正的邦达列夫，而是一个被人为炮制出来的替身，你的另一个儿子源稚女也没死……在为你揭示更多真相前，我也有个问题要先问问你。”
宇智波光抬起头来，双眸中的三勾玉显现，一字一顿道：“你在这里，能使用出言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