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曹操的忧愁
陈登扫视了一眼众人，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们照做就是，出了事情，见了吴侯，一切我来承担。”
众人这才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恒阶走到黄忠身边，叹了口气道：“老将军，还记得我吗？”
黄忠看向恒阶，点了点头道：“认得，你是恒阶，那个单枪匹马赶到襄阳，向先荆州牧讨要孙坚尸首的后生。”
恒阶示意身边的人给黄忠解绑。
魏延和霍峻见状，也走了过来。
被解开绳索的黄忠怒视着两人，就要冲过去。
恒阶忙伸手拦住道：“老将军，都是苦命人，何必互相为难？”
黄忠怒道：“狗屁的苦命人，两个叛徒！”
甚至，他安排的人手已经监视到很多文武大臣秘密派人送信去河北。
一旦不能控制住脾气，非但自己辛苦一生的基业毁于一旦，恐怕自己的妻儿子女，还有那些兄弟，都得死。
一小吏骑着战马从城内疾驰而来。
看着陈宫和车队消失在天边，曹操才松了口气。
可他们就没有想过，真把我曹操逼急了，我曹操狠下心，什么都不要，归顺袁绍。
百姓听到城外的厮杀声结束，这才纷纷走了出来。
自己辛苦大半生才积攒下来的这点基业，袁绍非但想要去，还要自己完全放弃，做一个富家翁！
如今，自己走到这地步，却变成了为了保护家人和兄弟而不得不坚持下去。
自己能给的都给了！
“如此说来，江东之主更适合我们？”
太阳升起之时，城外突然响起一阵阵嘶吼声道：“城内百姓听着，我们乃江东正义之师！”
一旦自己失去权势，恐怕朝中这些人，无不想将自己千刀万剐。
“被蔡瑁害死的！”
魏延叹了口气道：“黄老将军，荆州已非昔日荆州。如今刘琮即位，他是何等人物，难道老将军不知吗？我敢肯定，先荆州牧之死，和他摆脱不了关系。”
南宫雁快步折了回去，将江东大军打到城外的事情说了一遍。
如今这局势于自己危险重重。
曹操颇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吴侯“任人唯亲”的一份子。
这么久的躲藏，终于到头了。
可如今江东派了陈宫到来，只能先照顾江东这边了。
这个吴侯二舅子，才多大？
吴侯竟然对他抱有如此大的期望！
曹操、卞夫人、曹丕、曹植、荀、荀攸、郭嘉、程昱等人目送着陈宫带着车队，还有曹操次女曹节，往南下，赶往吴郡。
“先荆州牧怎么死的，谁不清楚？如今荆州如此局面，也咎由自取。”
自己把他当做知己，给尽了他想要的一切。
这几年，让他在许都过久了好日子，他似乎忘记了他在董卓、李、郭祀等人麾下战战兢兢的那段经历了。
公孙瓒只有等死了。
“我们该怎么办？”
他被吕布击败，自己派人千里迢迢迎接，而且向天子表奏他一个毫无基业的人为左将军，领豫州牧，统领自己的老家谯县。
曹操这才回过身来，嗯了一声，转身要离开。
“荆州为何到如此境地？都是刘磐害的！”
“江东打过来了？”
“先荆州牧死了！”
短时间内，自己可以放开手脚准备应对即将南下的袁绍了。
“用你的头脑，代替我的头脑，帮我在前方征战四方。”
众人纷纷看向诸葛亮。
此时，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
就在半个月前，他收到幽州那边传来的情报，原本围攻易京的袁绍大军，已经破城了。
黄忠听霍峻和魏延这么说，脸上的愤怒才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悲愤之色。
不过，他还觉得不是很稳妥。
“如果刘磐早听我言，哪有蔡瑁如此作妖？”
那自己这些年几次差点殒命，算什么？
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这些弟兄们，又算什么？
他更无法忘记在宛城战死的典韦和长子。
曹操自己也接到了袁绍的亲笔信。
袁绍统一北面是不可逆转的事情了。
陆翊笑道：“算是吧！我本来是和你二姐来接你回去的，因为不放心你二姐，她没甚主见，所以亲自赶来。刚好碰到刘琮拜访庞德公，所以才想出这些计策。”
经过这段时间的商议，终究，曹操选定了次女曹节作为他和江东新主陆翊联姻的对象。
“谁能肯定呢？毕竟，江东和我们是世仇。昔年，孙坚刺杀了我们刺史，而黄祖也杀了孙坚。”
卞夫人见曹操盯着陈宫离开的方向，柔声提醒道：“夫君，该回去了。”
诸葛亮颇有些震惊地看着陆翊道：“姐夫，江东大军如此恰到好处地攻到这里来，是因为你此前早有计划？”
“他们能代表先荆州牧？”
没错，袁绍即将南下了！
曹操看到袁绍的信时，直接气笑了。
双手捂住脸，黄忠颤声道：“恒阶，你杀了我吧！让我投降，是万万不能的。你杀我，我也不会嫉恨你，而会感谢你。”
“看大家怎么做咯，不过，我倒是听不少来我们襄阳做生意的商贾说过，江东攻破庐江舒县的时候，非但没有逼迫百姓守城，还在战争前打开城门，将百姓放走呢！”
南宫雁也在人群中穿梭，打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之前，他已经将长女送进去了。
如若我曹操占尽优势，就将你们全部诛杀！
城门口的百姓听到城外的嘶吼声，顿时喧闹起来。
他们这些人，真以为还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过？
尤其是那稚嫩而愚蠢的天子！
果真吴侯再贤明，也无法摆脱凡人的束缚，行事也是“任人唯亲”。
曹操后牙槽几乎咬碎。
“完了，荆州没了。”
“能斩下四大家族家主首级者，或者打开城门者，皆赏万金，直接见吴侯！”
虽然如此想，鲁十三却不敢提出来。
“江东怎么会有如此强大力量？”
“虽然冒了险，可好歹是有成果了。”
只是，让他更加气愤的是，朝中文武百官，面对着袁绍当今局面，竟然一个个都开始缄口不言。
和江东的同盟，算是彻底结成了。
可他非但没有感激，自己底下的人竟然发现，他还和朝中那些蠢蠢欲动之辈沆瀣一气，看样子，是准备趁此危机，置自己于死地。
长女的性格多少有些软弱，面对暴躁的天子，有些招架不住。
为了他们，他也决不归顺袁绍。
公孙瓒被袁绍大军包围在台楼下！
想当初，董卓作乱朝廷，自己只是为了匡扶汉室而起兵讨贼。
除了来自袁绍的压力，朝中最近也蠢蠢欲动。
鲁十三一脸纳闷。
襄阳城内。
自己的家人和兄弟也很难幸免于难。
城南门。
“江东竟然打到这里来了！听闻之前城外可是江夏和江陵援军，还有刘磐大军！”
“吴侯素来仁义，庐江舒县、徐州等地均可为证！”
信中，袁绍劝他归顺，还说甚两人本来就是从小的玩伴，不能因为权力而疏忽了原本的情谊。
如今，袁绍手下大将颜良、文丑等人正在集结军队，就待袁绍命令一下，就将南下了。
“吴侯有令，一旦破城，城内百姓秋毫无犯，无需担心安危！”
胆大的百姓甚至走到城门口。
“城内百姓听着，我们乃江东正义之师”
这群叛徒！
大家四处奔走打听。
许都。
要不然，自己还在鲁肃公子手下当行侠仗义的豪侠呢！
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大的车队，在荆州分摊行商之责。
诸葛亮听陆翊如此之说，重重点了点头。
右手按住诸葛亮的肩膀，陆翊道：“不过，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常做。下次想要出来，恐怕文武百官都不会准许了。以后，就得靠你这个二舅子了。”
“用你的双眼，代替我的双眼，帮我看遍这个乱世。”
恒阶看着黄忠痛苦的模样，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杀老将军，老将军曾经好歹也在长沙为官，而且善待百姓。如若老将军实在是接受不了如今局面，还请老将军待在我身边。等我回到长沙，我带你一起回去，就在长沙养老吧。”
霍峻也来了脾气，怒道：“黄老将军，我叛徒？我和哥哥一生忠于先荆州牧，我哥哥临死前依旧在守护先荆州牧，可刘磐做了什么？蔡瑁做了什么？”
更可恶的是，袁绍说，只要他归顺，他可以回谯县养老，而且荣华富贵一辈子。
其实，原本曹操准备将这次女送到皇宫侍奉天子的。
陆翊欣慰一笑，这才找了个位置躺下去道：“这段时间都没好好睡觉，就怕他们赶不过来。如今放心了，我好好睡一觉。你们也是，好好休息吧！等他们破城，我们再出去。”
曹操瞟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刘备，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南宫雁听着众百姓的议论声，笑了一声。
“如今我们州牧都变人了，若是先荆州牧，怎么会有如此局面？”
但是，他知道，不能。
曹操停下脚步。
是荀旗下的小吏，尚书台负责整理情报的。
小吏停在曹操不远处，飞快地跳下马，将一竹筒双手捧上，递给曹操道：“荆州方向传来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