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各方
天下第一武道大赛的影响力实在太大。
直接面向整个天元联邦。
武道大会的转播，观众数量以十亿级计算。
不止天元联邦，就连世界其他国度也会收看这场盛事。
一方面凑个热闹，另一方面，也了解天元联邦年轻一辈究竟诞生了什么样的高手。
如此盛事，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其热度。
尤其是在太白王国，李牝的“家乡”江州，所有人更是在主持人宣布李牝以预选赛第一的成绩打入前十时，彻底沸腾了。
无数人奔走相告，向身边的人分享着这个好消息。
数不胜数的商铺再度来了一轮大规模打折、优惠活动，进行着大力度的促销。
一些类似于酒吧、歌厅之类的娱乐场所，直接生意爆满。
所有人甚至连热舞都顾不得欣赏，交谈的都是有关于天下第一武道大赛的相关话题。
……
江州大学。
谢西来迅速的招呼着工作人员：“快快快，把李院长的照片挂起来，这是我们江州大学武道院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院长……另外，小贺，宣传挂起来了吗？横幅、公众号、媒体号，都发出去，热烈庆祝我江州大学武道院院长李牝，荣获天下第一武道大赛预选赛第一名！”
“发出去了，都发出去了……”
被称为小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此时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李宗师……啊不对，李武圣……真是我们武道院院长？为什么从来没见他来过我们武道院？”
“废话，这种事还能有假？”
谢西来训斥了一句：“李武圣那是何等身份，他来学院教学还得通知你不成？”
“是是是，校长，下次李武圣来了，我能不能去要个签名？我女儿、儿子，他们可崇拜他了……”
男子连忙道。
“先去把你的事办妥了。”
谢西来说着，再招呼抬着画像的工作人员：“挂这里，把李院长挂这里。”
这个时候，先前接待过李牝，那位戴眼镜，三十上下，充满书卷气息的女子走了过来：“校长，张市长要来我们学校视察……”
“这都第几个了？就不能一次性过来吗？告诉他，现在没时间，忙着呢，三天后让他们一起过来。”
谢西来硬气道。
“那……我这就回了。”
女子应了一声。
……
江州市。
一家服装店门口，两辆高档轿车匆匆忙忙停了下来。
很快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一个中年人，和一个西装革履的商业团队。
“看到没有，爸，你看，这真是李牝李武圣啊！真不知这家老板哪来的人脉，居然能够请到一尊武圣给他们打广告！简直要逆天！”
年轻男子指着店门口那张三米来高的巨大海报道。
海报上，正是李牝参加江州大赛时的一张照片。
“居然是真的……还有人能够请到李武圣代言！？收购！必须收购！”
中年男子说着，马上对商业团队中一位发际线紧张的男子道：“老罗，算算，这家店值多少钱？我们溢价五成收购！再不济也要投资！一千万！？三千万！？一个亿！？钱不是问题！这家红日服饰只要把握住这次热度，绝对能成为全国最顶尖品牌之一！”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调查清楚，这家红日服饰大本营在藏龙市，有九家店，周边城市还有六家店，江州市这段时间发展迅速，已经开到五家店了，占地面积、装修、位置都十分不错，总价值在三千万上下……不过现在的条件下要收购，恐怕要溢价……”
被称为老罗的男子急促道。
边说两人边往店内走去。
“五千万，我出五千万，直接买下来……”
中年男子大手一挥，意气风发。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方向，却是传来一阵叫喊。
“六千万！袁老板，六千万我只要30%的股份！”
“我白条集团投资一个亿，给我35%的初始股即可！”
“袁老板，有什么条件不满意，您可以直说，我们慢慢商量嘛，商业谈判，有来有往，您说是不是？”
阵阵声音不断传来。
等到中年男子来到办公室门口时，却发现这间称的上简陋的办公室中，已经聚集了好几家资本大鳄的负责人，一个个挥舞着手中的支票本，哭着喊着要投资、要送钱、要入股。
而办公室的主座上，红日服饰老板袁泰来坐着，脸上有些梦幻。
谁能想象，当初一个两百万的代言，能够为他带来如此庞大的收益！？
简直是……
赢麻了。
……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江州、藏龙市每一个角落。
其中，藏龙市的长风武馆几乎被踏破门槛，报名人数一下子增长十倍。
那位苏经理数钱直接数到手抽筋。
珊瑚、徐欢等人的课直接被买满了。
不过嘛……
作为长风武馆馆长的方凌绝，此刻却是在李牝面前，看着他不断接电话。
秦佑的、秦光明的、李母的、李云烟的，几个长辈的、周修缘的、曹天游的、练红尘的、江青月的……
但凡认识李牝的人，几乎都给了他一个电话，洋溢热情的向他表示道贺。
一来，恭贺他预选赛夺得第一。
二来，祝贺他成为武圣。
这些电话接的，直让坐在沙发上的方凌绝感慨不已。
他越发理解李牝先前和他说过的那番话语。
自身强大，才是一切的根本。
“星殿娱乐董事长？哦，谢了，有时间会去。”
李牝回应着。
考虑到他真正需要在乎的人电话已经打过了，剩下的……
连星殿娱乐董事长这种压根面都没有见过的人都打电话过来道贺，简直是浪费时间。
索性……
他直接将手机关机了。
“抱歉，久等了。”
“太正常不过了，这才到哪？当初我抱丹成功时，在短短一天里，接了不下两百个电话，简直和专门打电话的售货员有的一拼了，而我那才是抱丹而已，影响力和你成为天下第一武道大赛预选赛的第一，以及突破武圣这两项轰动性的事件来，差的岂止一丁半点？”
方凌绝却是见怪不怪。
李牝笑了笑：“还没恭喜你踏入练罡呢。”
“练罡……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方凌绝道。
当初刚踏入练罡时，他确实有些心满意足。
不过有李牝这位当时就打死过武圣丘处风的宗师珠玉在前，他自是不会表现出来半分。
而眼下……
恭喜他的李牝都已经成为武圣了，他自是更加不会炫耀。
想到武圣……
方凌绝忍不住再问了一声：“你真……成武圣了？这……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成为武圣是种什么体验？”
李牝思忖了片刻。
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这没办法给你答案。”
如果是抱丹、练罡，李牝凭借自己越发强大的感知能力还能对方凌绝指点一二。
但武圣境界……
确实玄妙的很。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那一刻真正突破，凝聚出武道意志的。
“理解理解，武圣……太难了，多少宗师、大宗师卡在武圣的门槛前，始终摸不到门路。”
方凌绝点了点头。
“多实战吧，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经验，就是多多实战，前人亦曾说过，于九死一生中精神升华，得见真我，看‘清’自己，从而凝聚出属于自己的武道意志，或许……”
“算了算了。”
李牝话没有说完，方凌绝已经挥了挥手：“你的办法我学不来。”
“你今年才三十六，已然是练罡境界，还是有希望冲击一番武圣。”
“不行了。”
方凌绝摇了摇头：“以我的进度，想要完成炼脏换血的修行，少说要十年，十年……能不能再维持住巅峰期都很成问题。”
他有些感慨道：“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人类，是有极限的，人类的身体，同样也是有使用寿命，四五十年下来，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你仍然不得不面临自己正在渐渐衰老的事实。”
这番话，李牝没有接。
毕竟，他才二十三岁。
普通人二十三岁感冒，第一天略感不适，当天晚上闷头睡一觉，醒来好大半，第三天就生龙活虎了。
哪像三十六的中年人，不熬个四五天，根本好不了。
等年龄再大一点，六七、八九天都恢复不过来。
再怎么自称永远少年，这种身体上的衰老，仍不以人的意志而更改。
这个时候，方凌绝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对了，我收到消息，赵雨师，闭关了。”
“是么。”
李牝听了，微微颔首：“很好。”
“不止她，大日圣子、程御风几人也在接受长辈们的特殊训练，哪怕宋无涯、段一刀、南离风，这段时间似乎也销声匿迹了……你要小心！”
“看样子，我的话有效果了。”
李牝微微一笑：“我很期待他们这半个月的特训结束后，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方凌绝看着他，联想到他先前对敌时的态度……
顿时有些无语。
“总之，你不要松懈轻敌，趁着还有半个月，还是也修炼一番。”
方凌绝严肃道：“你现在离天下第一可谓近在咫尺，若是失之交臂，实在太过遗憾。”
“当然，我会以十二分精力应对我的每一个对手，这是我对他们最大的尊重。”
李牝慎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