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静步从楼上下来,四下张望,很快在楼梯后面找到唯一的房间入口。

  然而这房间的门貌似并没有关的样子。

  他睡觉不关门的吗?

  墨莲心中疑惑,但还是猫一样摸到了那房间里。

  房间里乱七八糟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好好的一个大空间,就在这种布局下显得拥挤不堪。

  而江羽,此时正连衣服都没脱地躺在自己床上,被子没盖正垫在脚上,仰面朝天呼呼大睡,一点不受撒了一脸的阳光的影响,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与之前比简直判若两人,让人惊奇人不可貌相。

  墨莲看着猪圈一样的房间,惊奇上面乱糟糟的书架整理的真是整齐,就像没看过一样。

  不过现在应该先叫醒他一下吧,不然一会要是第一天就迟到……

  墨莲盯着这猪圈,经历了长达数秒的思想斗争后,还是静步走到了他身边,又经历了数秒之后伸手开始推床上的死猪。

  那睡得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的死猪,在推了几下之后立刻惊醒过来。

  “嗯……嗯?啊……淦吓我一跳,我还说谁来了,还寻思是又有熊大早上来闻我,还不止一只的样子……啊……”

  江羽爬起来,大声地打着哈欠。

  “?你这还有熊的吗?”

  “当然没有,不然我怎么还住在这。”

  江羽慢吞吞地起身,起一半又靠在后面的墙上,昏昏欲睡。

  “那你怎么以为是熊……”墨莲下意识地拉过后面的椅子,忘了问该问的问题,反倒顺理成章地坐了下来。

  “就单纯地说你像熊啊,这真气运的,就像以前入侵的时候我见过依葫芦画瓢的熊似的。”

  墨莲顿时心里飘过不少以前和家里姐姐说话时的常用词,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

  “……那你这判断能力有待提升啊,不整那些,师傅啊,早上你们这里什么时候集合啊?”

  “什么师傅,你看我像是跟他们去过一起修炼的样子吗?”

  江羽头也不动,只是睁开了眼睛,,随意地回应道。

  墨莲短暂地停止了思考,心里飘过不少种逻辑整理,重整了一下信息,又很快恢复了过来。

  “怎么这样啊师傅,那我该怎么办啊师傅……”

  进行完风险评估后,墨莲又开始为所欲为起来。

  “什么师傅不师傅,我没你这么个徒弟。你有没拜师,乐意几点去几点去,问我干嘛,不要干扰我睡觉,我要睡一上午。”

  说完又躺了下去。

  “别啊师傅,什么时候教我点真本事啊师傅,人家都嘲笑我运气和熊似的师傅,师傅你可要帮帮徒儿啊师傅……”

  墨莲很快抓取到信息,依旧不依不饶,抓住躺下去江羽的手,不让他躺下去。

  “啊呀,你让少甫给你介绍一个啊,不要骚扰我啊,怕迟到就快点去嘛,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说不定小鸡组他们早在你本来分配的住处那等你了,别让他们等急了,快去快去……”

  江羽也不起来,眼睛也不睁开始用世界上最复杂的语言开始驱赶墨莲。

  “别这样啊师傅,你不能赶徒儿走啊师傅,师傅我还小啊师傅……”

  “淦,就该让你叔叔住下来,你这没大人看着直接反了天了,大早上连被子也不让人盖。”

  江羽大早上又已把被子踢开,一副被掀了被子的样子。

  “什么啊师傅,你睡觉为什么不盖被子啊师傅,不仅不盖被子还不关门啊师傅,师傅你在干什么啊师傅……”

  墨莲一看就是老手了,反应相当快,完全得心应手。

  “女流氓赶紧放开我,大早上私闯别人房间干什么,手快让你拧下来了。”

  “师傅你在说什么啊师傅,你为什么抓住徒儿的手啊师傅,师傅你想干什么啊师傅……”

  江羽来扒墨莲的手,她反倒更起劲了。

  “噫,真气强的跟熊似的,就来欺负我个不能修炼的残疾人,小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

  江羽显然也是相当熟练,刚睡醒脑子就转的飞起。

  “师傅也说我像熊,为什么师傅你这么狠心嘤嘤嘤……”

  还没等墨莲说完,她脑后突然传来杠铃一般的笑声,吓得墨莲虎躯一震,闪电般回头。

  一只没放笼子里的鹦鹉在架子上放肆的笑着,那叫一个肆无忌惮,把墨莲惊得一愣一愣的。

  江羽笑起来,收回墨莲由于惊讶而松开的手,笑到:

  “来介绍一下,这是嘤舞,是一类可以骑着飞的和福鸟,现在还小,以后就由它来嘲笑你。”

  墨莲愣了一会,又反应过来:“嘤嘤嘤师傅欺负我……”

  但还没等她开始戏精,那嘤舞又开始了:

  “嘤嘤嘤!嘤嘤嘤嘤!”

  边嘤还一边原地扇着翅膀,在架子上摇晃着,把江羽笑得躺在床上咯咯地停不下来。

  “好啦,你赶紧去吧,小鸡他们应该早等上你了,我可没修炼,现在必须补觉,你赶紧去吧,赶紧去吧……”

  “赶紧去吧,赶紧去吧!”

  嘤舞在边上学得起劲,完全不打算停下来,笑得江羽咯咯的,可嘤舞却不学江羽的咯咯声,一看就很有灵性。

  墨莲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急,临场做戏的思路都被打断了,只好悻悻地问江羽:

  “那什么是小鸡组啊,去了以后找他们吗?”

  “小鸡嘛,少甫和羽鸡,少鸡……不对,应该叫烧鸡组,去找他们就完事了。”

  “烧鸡!烧鸡!”

  嘤舞又学起来,江羽完全占据上风,向嘤舞嬉笑着脸伸出手,那嘤舞从架子上跳下来,扇着翅膀飞向江羽,停到他手上。

  “昨天晚上又去哪里鬼混了?嗯?”江羽逗着手里的嘤舞,嘤舞又开始正常地鹦鹉叫起来。

  墨莲看着这浑身彩得不像自己以前见过的鹦鹉,不知该说什么,数秒后才吱声:

  “不行,我受不了这种气,下午得想想办法把它拿楼上去。”

  嘤舞听到这话,又扇起翅膀,大声喊起来:

  “女流氓!女流氓!”

  江羽刚停下来,又止不住咯咯地笑起来起来。墨莲差点当场变成熊猫人。

  “……。。。???不行,我得养只猫,这鸟太气人了。”

  说完回头就要走。

  “爸爸!爸爸!”

  那嘤舞突然向墨莲飞来,一下停在她肩上,江羽笑得更大声了。

  墨莲也有点被感染,但回头对她肩上的鹦鹉略带笑意地伸出指头:

  “不行,晚了!谁让你嘲笑我!”

  “爸爸!爸爸!爸爸!”

  嘤舞在她身上又是扑腾翅膀,又是蹭蹭,极力示好,终于墨莲也笑起来,用一个手指撸起嘤舞来,嘤舞也乖乖的完全不像正常鹦鹉。

  就这么着,墨莲把嘤舞就带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