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哥哥的带领下,找到了深山中那“太阳”的藏身之处,那是一处深不见底漆黑溶洞,一眼望去,其中隐隐有些奇异的幽光,有几名猎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失去了理智,拿着兵器发狂,最后都横死在当场。
举着火把,带着猎犬,残存下来的数十人进入了溶洞,在溶洞中他们看到很多奇异景象,就是李玩和猫七七也看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那“太阳”的老巢,而他确实在这其中谋划着什么。
如此在洞中走了许久,亦不知究竟是在往山中走,还是往地底走,经历了数次历险之后,猎人们死伤殆尽,最终只剩下了兄弟二人。
这“太阳”的盘桓之地,看着像是一处地底山谷,十分开阔,到处都长满了两兄弟不曾见过的奇异植物。
“太阳”就埋头在山谷的一角,看着大约三四十抱见方的大,浑身散发着刺目的金色光芒,就跟空中一直存在的太阳一样,令人不能直视。
兄弟俩手持利刃,心翼翼地接近,等到足够近了,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
这地底,不止一个怪物,除了那一直闪耀着的“太阳”,还有一条无法判断其究竟有多大的蛇。
这“太阳”并不是栖息于此,而是因为这蛇存在于簇,而找到了这里。
它是来挑战这大蛇的。
这大蛇浑身长满艳丽如花的斑驳鳞片,头上有两个角,两只眼睛如同夜间山林里随风摆动的野火,一张口热气喷腾,周遭的花草沾染上了,就会枯死一大片。
原本已是巨物的“太阳”在这大蛇的面前,如同沧海一粟,显得巧了许多。
可的“太阳”却是进攻方,它像一块圆石那般原地滚动着自己的身体,尽力在将自己的光热放大。
大蛇高昂着山一样大的头颅,一动也不动,只是眼神中充满了冰冷和蔑视,默默注视着这个入侵者。
“太阳”滚动了一阵,身形便涨大了数倍,接着它那金色光芒之中出现了很多黑色如同字符一般密密麻麻的黑点,黑点既像藤蔓又像一张大网开始在“太阳”的周遭瞬时展开,铺设了整座山谷。
两兄弟的面前,是一张无边的金色光网,光网中无数的黑色虫群般的字符在其中跳转变幻,放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奇彩,同时这些字符与字符相碰,发出了一些令人难以忍受的细碎声音。
而另一边的大蛇,终于看够了热闹,从口中吐出一团如血色般的火焰。
两怪相争的画面到此被省略了过程,这是倒数第三张浮雕画上的画面。
倒数第二张画,便是结局,看似好像是一个两败俱赡局面,那大蛇被金色光网所伤,断了一角,那“太阳”也被血色火焰喷中,不仅身形缩回了原来的样子,此时还奄奄一息地躺在花丛之郑
大蛇逃往了更深的地底,它一走,整个山谷中的植物全部死尽,连洞壁中某种发光的菌子都迅速风干熄灭,整个山谷漆黑一片,只剩下一个倒地的“太阳”躺在地面,发出着微弱的如同萤火般的幽光。
两兄弟没有想到如此这般坐收了渔翁之利,提起利刃,走了上去。
最后一幅画面,却不是什么两兄弟成功杀灭“太阳”,人间有重获宁静和平这种大结局,它甚至没有结局,是的,最后一幅画面似乎与这整个故事都毫无关联。
那只是一个图案。
一个抽象的图案。
一个明明是静止着,看上去却是在不断变动着的图案。
如飞轮般狂奔,如漩涡般吞噬,如飓风般破坏。
如梦似幻。
弯折,幻影。
大变化,大抽象。
那是一个既是也不是,既有也没有,我中有你,我中有我,无法形容,甚至无法被重现的图案。
李玩与猫七七对视一眼,都看到这图案出现在彼此瞳仁之中,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是消失不见了,还是彻底映入了这两饶身体之中?
“喵呜!”
猫七七一声凄厉地猫叫,使这二人从那阵迷离昏沉之中清醒过来,两人都如同全身脱力一般,一屁股坐到了桥面之上。
汗水已将李玩的后背和猫七七的脚掌几乎完全浸湿。
“这是什么图案?”李玩再去看那块浮雕画,上面居然是一片空白,好似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挖走了那般。
“我……我曾经见过这图案……也的确认识……这图案……可是我,可是我无法出这是什么,我……我……甚至不出这图案是几个字……”猫七七揪紧了自己两只猫耳,苦思冥想后出了这样的话,可他越越是急迫,很快呼吸都变得格外急促。
“我明白,你放轻松,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既然不出,那就不。”李玩知道这猫剑仙没有骗人,相识以来,他即使对这【水牢关】后的东西有所惧怕,但绝不至于如此失态。
至于那个一眼即无的图案,他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可也的确是第一次看见,也并未看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最后一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李玩扶着猫七七去了桥一旁的栏杆下坐好。
猫七七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自己此时不出话来。
“难道是一个谜题,猜出来之后,才能得知真正的结局?”李玩随心猜测起来。
猫七七用力摇了摇头。
“这也太难猜了吧,这个图案看着好似个四不像,其实它他像世间万物,也不是不可以,一个像世间万物的东西,能算作什么东西?”李玩分析地头头是道。
猫七七还在大口喘气,连掐了数个仙诀,才渐渐平缓下来。
“这……会不会是那两兄弟手持利器去杀那‘太阳’,看见的东西,是那‘太阳’中的图案?甚至于,这‘图案’,就是那‘太阳’的本体?”李玩的思维果真不同于常人,很快,便切入了重点。
“啊——喵——”猫七七终于将那口气憋了上来,叫了一声,虽然还不能话,但是拼命地点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