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怎么也想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何会突然离开?但他心里面明白一点,那就是,如今的东方不败已非彼时的东方不败,不要说南海了,她一个人甚至连京城一带都走不出去,就会没命了的。
江湖险恶,想到了心爱的女人,莫言她不知为了选择了一条死路?吓的令狐冲额角上的冷汗直接流成线了。
令狐冲继续颤颤自语道:“莫言她既没功力,还身负重伤,更可怕的是她还中了那会让人变成痴呆傻人的忆痴丹毒,她一个人离开孤山梅庄,这不是死路一条吗?”瑟瑟瑟瑟!
这个后果一定会发生。
令狐冲越想越后悔,他不该留下莫言一个人去京城买花,可怜那花还没有买到;他越想越害怕,后怕的他顷刻间产生了幻觉,莫言死在了路上。
这幻觉,让令狐冲直接眼前一黑,他身子摇晃了两下,赶紧扶住了桌子角。
“莫言你为何要自寻死路呀?为何呀?”啊啊啊啊!令狐冲不解,大声喊道。
“啊,应该是因为这个,是莫言她自认为没救了,不想拖累我。”
突然间,令狐冲好像想明白了,更加自责难当了。
令狐冲自责道:“令狐冲,你就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什么无所不能的大侠?什么拯救民族的大英雄?其实,你令狐冲就是一只没用的狗熊,是一个大草包,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
因为自责到了极点,突然间,令狐冲的心口一阵剧痛袭来,接着他口中一咸,“哇”的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再一次因心痛而吐血。坏了,刚刚修炼来的真气,顷刻间开始外泄了起来,好在九阳真气瞬间保护住了令狐冲的身子,若不然?这一次吐血之后,他非得晕死过去不可。
一大口鲜血大部分都吐在了桌面上,将东方不败留下的那一封信覆盖了大半下去,血渍在一阴透,最后只能勉强看到开头的一句话“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了。
“是《残花》,哎呀,莫言她这朵桃花怎么如此短命呀?”
嘴上说着,悲伤加绝望的泪水顷刻间如雨而下。
令狐冲流泪念叨起来,“花开为谁谢,花谢为谁悲。哎呀,不行,我令狐冲不能让莫言她变成一朵凋谢的残花了,莫言她没了功力是走不了多远的,对,我这就追她去。”
瞬间做出了决定之后,令狐冲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东方不败的房间,被门槛一绊,脚下一软,他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往哪里去追呀?
吐血之后的令狐冲大脑昏昏沉沉的,这一次猛地摔了一个大跟头后,头一疼,他反而突然间清醒了好多。
“啊,莫言她的留言有问题。”
令狐冲直接惊醒道:“此时的莫言是不可能去南海的,除非她长出翅膀来。以莫言的个性,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也许像上一次那样,她是让广安县城日月教的分支,送她这个教主回黑木崖了呢,对,莫言一定是回黑木崖取那忆痴丹的解药去了。”
又自认为自己想对了,如此一想,令狐冲摇头笑道:“呵呵,我的爱妻莫言她是谁呀?她可是天下堂堂第一大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呀,又怎么去南海自寻死路呢?”
令狐冲一心往好里想,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嘲笑了一番他刚才跌倒尴尬的样子好歹没有被旁人看到。
如此想开之后,令狐冲脸上重新换上了喜色道:“嗯,如此,我令狐冲暂且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快马加鞭赶回情花谷就是了,有千里神驹在,想我一定能提前莫言她赶到黑木崖的。”
自以为自己又想对了,人多会自以为是的,令狐冲也不例外。
这一次,令狐冲还真想对了一半,那就是东方不败根本不可能去南海,但她也没有回黑木崖。
这真是一夜突变,孤山梅庄再一变得孤静了起来,是孤静,不是寂静。
这孤静让令狐冲不禁又害怕了起来。
“嗯,我明天一大早就走,离开这孤山梅庄。”令狐冲重复坚定道。
其实,在京城给余沧江的信中,令狐冲也提前交代好了,那就是五月二十五,情花谷外相见。
令狐冲必须在五月二十五来赶回情花谷,等余沧江送那雪莲花来,然后他再去峨眉山,这本是计划好了,不过先前计划,是他和东方不败一起会情花谷的。
没想到东方不败……
令狐冲很不理解,轻声责怪道:“难道莫言你就差多等为夫一天吗?等为夫我回来在做打算吗?唉,你呀你。”
“不不不,也许就差一天呢?”令狐冲很快理解了过去,改口道:“莫言她不是说过了吗?那忆痴丹毒已经过了潜伏期,之后,会一天比一天发作的更厉害的,想莫言她怕变痴傻,所以才不得不提前走了一天。”
令狐冲一边收拾行囊,一边胡乱地猜想着。很快收拾好了行囊,最后一步当然是将酒壶给灌满了,令狐冲来到了酒坊,装满了一壶酒后,看着剩下的大半坛酒,悲痛瞬间又涌向了他的心头。
“咕咚咕咚!”
令狐冲一口气将大半坛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借酒消愁愁更愁,借酒解殇殇更殇。
苦酒醉人也殇人!
令狐冲踉踉跄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倒在床上就醉倒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令狐冲又开始做起梦来,梦中一女子对他说道:“冲哥,请记住您曾经对莫言发过的誓言,记得他日,将莫言的尸骨葬在我父母的坟前呀,切记,切记。”
一脸色苍白的女子来到令狐冲的床前,含泪说了一句话之后,转身飘走了。
“啊,莫言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呀?”令狐冲大声喊道。
这么一大喊,令狐冲打了一个机灵坐起身来。
“呼呼呼,原来我又做了一个噩梦呀!”呀呀呀呀!
意识到是一个梦,令狐冲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倒头重新睡下了,这一次一觉醒来已是红日当头。
临走之前,令狐冲先去祭祀堂祭奠了一番,之后,他又去了东方不败的房间,本是想来取那一份“血书”的。
拿起了血书后,突然间,令狐冲整个人愣住了,再细细一看,他禁不住惊叫出口来,“啊!这是什么?这不是泪痕吗?”
但见那一张已经干透了的血纸之上有两滴未干的泪痕,若是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震惊的令狐冲又细细一看,发现桌面上还有几滴干了的泪痕,地面的青石砖则有更多。
可以想象出来,一个女人看到这血书之后伤心地哭过,准确的说,是昨晚一个女人看到这血书之后伤心地大哭了一场。
震惊瞬间转成了惊喜,令狐冲啊了一声道:“啊,哈哈,莫言她昨晚来过这个房间,她并没有离开孤山梅庄,哈哈,莫言她在。”
忽而间,令狐冲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句梦话来,梦中一女子对他说道:“冲哥,请记住您曾经对莫言发过的誓言,记得他日,将莫言的尸骨葬在我父母的坟前呀,切记,切记。”
“啊,这不是梦话。”令狐冲瞬间想明白道:“哈哈,是是是,那一定不是梦话,莫言她昨晚来过我的房间,她实实在在地跟我令狐冲说过了这一段话语。”
高兴地令狐冲大声的喊着,“莫言,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呀?莫言?”
喜奔出房间后,令狐冲站在院子中间,暗运功力又大喊了起来,“莫言,爱妻你出来好吗?出来见为夫一面,我令狐冲好想你呀,为夫我好担心你呀,莫言。”
这么大声喊过之后,可惜的是迟迟没有得到回音。
“莫言,莫言……”
令狐冲又重复喊了两遍,依然迟迟没有回音。
不能这么傻喊了,必须先冷静下来,令狐冲对自己说着停止了瞎喊。
“令狐冲,你干喊什么呀?孤山梅庄就巴掌大小的一对地方,用你自己的脑子想一想,莫言她会在哪里呢?”令狐冲自责道。
如此冷静下来后,令狐冲思了一会儿,眼前一亮。
“啊,密室。”
想到这,令狐冲脚下生风,很快便来到了密室,但见练功房的房门紧闭着。
看得练功房门居然被从里面上了栓,令狐冲反而高兴了起来,因为前两天,他为了方便练功,此房间的房门是一直敞开着的。
“莫言你在里面吗?不不不,为夫我知道爱妻你在里面的。”
令狐冲激动地隔门喊了一句后,迟迟没有听得回话。
可以确定无疑了,令狐冲干脆也不再干喊了。
突然间,令狐冲惊颤道:“哎呀,不对劲呀?莫言她为何会选择这一房间呢?这房间的寒气?呀呀呀,再加上那玄冥阴毒的寒气?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哎呀,不好,莫言她……她难不成……是要寻死……不成吗?”瑟瑟瑟瑟!
这一次,令狐冲推测对了。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