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张宇便给周大妈读起了信中的内容,听着听着,原本还满脸欣慰的周大妈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抱怨了一句:“那孟祥可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什么地方都能有他呀?”
张宇看着信中的内容,也有些无奈,起来那孟祥也是挺有本事的。
渣男的行径都被锤实到了这个地步,在附近都快人人喊打了。
就算是这样,他居然还能够蒙骗到姑娘,让姑娘托人找关系把将他下乡的地方改到京城附近。
这么算来,他也是一种另类的人才了。
这也就罢了,毕竟周大妈的闺女在看清他的嘴脸之后就醒悟了过来,脱离了他这个泥坑。
本来两个人之后应该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走各的,互不相关。
但这世上还有一个形容叫巧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戏剧性了。
用后世的话就是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到家了。
京城附近那么多地方,孟祥偏偏就与周大妈的闺女分到了同一个大队,这样一来可不就是又纠缠了起来嘛。
实话,如果不是张宇亲眼看见过孟祥被周大妈她闺女暴打一顿之后,再见到她时那副唯恐避之不及再被揍一顿的的态度,张宇恐怕会以为这事儿之所以那么巧合,是他在中间动了手脚。
光是从信上那险些划破信纸的晦气二字,张宇就能看出来她究竟有多崩溃了。
而且周大妈与她闺女不愧是亲娘俩,想法几乎是一模一样,几乎是与张宇读到那句话的同时骂出声来:“晦气,怎么什么地方都能碰上这么晦气的玩意儿,他这种玩意儿早晚遭谴……”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周大妈嘴里吐出二十多句骂饶话,并且句句不重样,最关键的是这些话与信上写的东西一字不差,听的张宇一愣一愣的,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母女两个人是怎样做到如此同步的?
看着张宇愣神,周大妈误以为他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了,连忙解释道:“宇,你千万别害怕,大妈我刚才不是在你。”
着又絮叨了起来:“你大妈我平时可不是这样的,连句不好听的话都没有过,今这事儿都怪那瘪犊子玩意儿太气人了……”
听着周大妈的解释,张宇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至于信没信,看他笑容里的尴尬就知道了。
周大妈着着也觉得自己那样解释多少有些不符合实际,赶紧转移话题:“宇,信上还写了什么?我那傻闺女没被那子骗吧?”
想到自家闺女那单纯的样子,周大妈突然有些担心,别再被那王鞍给糊弄了。
这事儿不能想,越想越担心,
看着周大妈向自己投来的目光,张宇着信的手稍微哆嗦了一下,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这张信上的话读出来。
这信上写的内容简直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让他突然发现,原来还能这样骂人。
张宇努力看着信,试图从中提取到重点。
而一旁的周大妈见张宇一言不发,有些着急了,开始了胡思乱想:“宇,莫不是我那傻闺女又被骗了。”
周大妈一边一边觉得自己的猜想成了事实,气的撸起袖子:“我就知道那王八犊子是故意跟我闺女分到同一个地方的,还敢继续骗我闺女,你看我不过去撕了他。
他个王八犊子,老娘不发火他以为我闺女好欺负呢!”
眼见事情快要收不住了,再迟疑周大妈恐怕会立马冲到乡下去揍人,张宇急忙解释:“周大妈不是这样的,你闺女她没被人骗。”
“真的?”周大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张宇:“宇,你可别忽悠你周大妈!”
“没,周大妈我怎么会忽悠你呢?你闺女非但没让人骗,反而又把那子揍了一顿。”
一听自家闺女没有吃亏,周大妈顿时就歇了火气,慢慢将被撸起来的袖子放下,嘴里不停的夸赞道:“真不愧是我闺女,像我,对这种王鞍就得多打两顿才校”
转头又问道:“宇,你咋不和前面那样给我读一下信上写的啥呀?”
听到这里,张宇有些尴尬的回答道:“这张上面没写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刚才的那些话。”
“我刚才的那些话,我刚才什么……”周大妈一开始还有些迷糊,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那些话之后,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她从张宇手中抽走那张信纸,迅速塞进了怀里之后,才带着些尴尬的解释道:“这张就不读了,宇你接着读下一张。”
“好好好。”
张宇和周大妈二人默契的忽略了那张纸上写的内容,将注意力投向了下一张信纸。
随着信上写的字被张宇一句一句的读出来,两人之间的尴尬也慢慢消失了。
不过信上的内容让周大妈的态度变了又变,有时候气的不行,有时候又觉得很是畅快。
信中写道,周大妈的闺女深深吸取了被骗的那一回的教训,打定主意远离男人。
一开始发现自己与孟祥分到一个大队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晦气,但因为已经打过他一次,自觉已经出了气的姑娘不打算再与他计较了。
一开始那孟祥也是躲着她,生怕她再给揍自己一顿。
但是等知青安顿好,大队上开始分配农活的时候,孟祥就受不了了。
他虽然是家里的老二,从不如大哥和弟那样受重视,但家里该有的东西也没有少他的。
再加上他从初中就开始寻找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姑娘作为目标,哄着她们支援自己,可以除了给姑娘们献殷勤时付出的劳动之外,他还真没有干过别的体力活。
因为有那么多姑娘的支援,生生的给他养出了一副娇贵的身体。
进到地里不过一个时便受不住了。
反观周大妈闺女这边,虽然也是头一次下地干活,不是很适应,但挡不住她有股子力气,虽然也被晒得头昏眼花的,但还能忍得住。
就这么着,周大妈的闺女与孟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