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差点就把穆穆丢出去!穆穆还这么,跌伤了怎么办?!是不是很过分??”哈雅塔依旧有些余惊未消。
坐在她对面听她抱怨的,是与她同龄的几位好姐妹。
“如果你生下的是一头碎龙幼崽,就不会有这种担心。”
索菲娅推了推眼镜,神色认真地再补充了句,“碎龙是很结实的生物。”
听着龙性恋眼镜娘的胡言乱语,赫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不要先听听你自己在什么?”
没心情评论索菲娅的性癖,哈雅塔她期待地看向盖尔。
希望同为母亲的后者,能站在相同的立场上,给予她一些言语上的支持与反馈。
然而盖尔完全在状况外,她正抱着穆蒂,不停地用鼻子拱着婴儿的肥嘟嘟的脸颊肉,一副想要啃上去的模样。
“吸——,还在喝奶的宝宝就是赞啊!奶香奶香的!只可惜不是你亲自喂的嘿嘿嘿.”
“?”
赫塔好笑地看着陷入呆滞的哈雅塔,“这些话你跟盖尔是没用的,你应该去找安希尔抱怨。
在他们家,拿芙芙丢着玩的人就是你眼前这位。”
“嘻。”盖尔继续蹭着穆蒂的脸蛋,“可惜,可惜了呀,要是穆穆是男孩子该多好,就给咱家芙芙定个娃娃亲了。
不过也没事,两个女孩子也很棒
哎呀快看她笑了!她同意了!以后你也叫我妈吧,快叫一声来听听!”
哈雅塔的脸色有点黑,强行转移开话题,“上次听伱,你们用白金绚辉龙的素材做了两套新防具?
怎么没见你穿出来过?总不会到现在都还没做好吧。”
“呃,那倒不至于,虽然那套的工期是很长就是了,做了快三个月。”盖尔含含糊糊道。
见到她这副模样,本来只是想换个话题的哈雅塔来了兴趣,赫塔和索菲娅也看了过来。
“所以你为什么不穿?”眼镜娘索菲娅的问题直指核心。
“防具嘛,当然是要到猎场才穿,咱这俩月也没一起狩猎过什么玩意儿不是?”盖尔继续糊弄。
“少来,你之前的麒麟和后来的铁腕混搭,可都是日常穿的。”哈雅塔不留情面地拆穿。
谎言被戳破的盖尔也懒得再掩饰了,她抱着穆蒂,往椅背上一靠,“总之就是不适合平时穿!
妈耶,那一身,穿出来真是怪羞耻的。”
“即便是你.也会觉得羞耻?”赫塔故意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这话的,跟我成裸奔似的。”
“绚辉龙啊.那优雅的身姿,真是位令人难以忘怀的达令.只可惜以后只能在梦中相见了。”索菲娅捂着泛红的脸,自言自语。
另外三人一齐无视了她。
随后,在哈雅塔的主张与赫塔的支持下,她们拉着不情不愿的盖尔,来到了后者家郑
她们很想知道,能让这位都感到羞耻的防具,究竟是何等炸裂的存在。
等盖尔嘟嘟囔囔地换上新防具,来到客厅中时,等在这儿的哈雅塔三人下意识地遮了遮眼。
“太,太闪耀了。”
“哇——”
“您是哪个沙漠王国的王妃吗?”
面对啧啧称奇的三人,盖尔撇腿叉腰,“总之,就是这样,涅麻的这玩意儿能穿出去?”
“你为什么要长嘴?”
“一话氛围都毁了,感觉金饰上的光都消失了。”
“你赔我对绚辉龙的美好联想.”
面对闺蜜们的“冷嘲热讽”,盖尔反而来了兴致,她扭着腰胯,摆了几个怪异又风骚的姿势。
“.你停,这个你还是跳给你家那位看吧。”
“王妃变舞娘了。”
“我的绚辉龙”
盖尔深谙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饶道理,笑嘻嘻地停下了那似是而非的“舞蹈”。
“嘛,虽然造型上夸张了些,但这套的性能咱还是很喜欢的。
超级轻薄,完全不会干扰行动,还能多携带不少弹药
看起来像是薄薄一层布,实际上是用绚辉龙身上的特殊合金拉成极细的丝后编织的,超乎预料的结实哟。
这些浸染着古龙气息的特殊金属,不仅能够激发某些装备隐藏的属性能量。
据还隐含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加护,能够替咱阻挡一些足以致命的攻击。
噢对!还有超会心!这个超赞的!”
听着盖尔的讲解,哈雅塔眼底不由流露出一丝羡慕。
古龙素材制作的装备的确不一样,各种令人惊叹的强大加护,是普通装备无法比拟的。
“对了,你不是你和安希尔一人做了一套么?安希尔那套也是你这样的风格?”赫塔有些忍不住好奇地问。
“啊,他那套啊,应该在储物柜里,我偷出来穿给你们看,也是超夸张的,跟魔王一样头上还有角,哈哈哈哈!”
古代树森林。
与这片树海格格不入的紫色迅影,掠过巨树树梢的瞬间,一道身影跳落下。
她用手中的长棍在枝条与藤蔓间反复借力,如一只飘舞的凤蝶般,翻腾跳跃着,来到了树冠处。
树冠边缘的枝桠上,有一座树屋。
这并非是利用木板和钉子建造出来的传统意义上的“屋子”。
而是通过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生物技术,催生树木,控制枝条长成了个类似卵的形状。
再用泥土、草皮、藤蔓与型灌木补上空隙,最终形成了个的栖身之所。
蛱蛱放松地抻了个懒腰。
虽然这个树屋还没有斯特林宅的厕所大,但对她而言,这是可以遮风挡雨,温暖的家。
“呼——”
狂风呼啸,体长已经突破了十五米的艳紫色飞龙,穿过巨树枝桠的阻隔,停落在树冠中央内凹的平台上。
平台上铺满了柔软干燥的细枝与干草。
这是它的巢,就与“母亲”的家挨在一起。
“秋了马上要,多捕猎,多吃点哟~。”蛱蛱抱住了紫色风漂龙低垂下的头颅,抚摸着。
“咕噜噜——”风漂龙鼻腔里发出一阵低鸣,似乎是在回应蛱蛱的唠叨。
“我知道森林里冬也很暖和,找得到食物啦,但你长身体正在,就是应该多吃点!”
“呜——”
一阵轻风吹拂过树海,发出歌声似的轻吟。
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掩盖了那奇异的声响,感观远比人类敏锐的风漂龙却猛地抬起头来,望向西北的方向。
“紫紫,怎么了?”蛱蛱惊诧地问。
她当然无法得到回答。
紫色风漂龙低头凝望着她,眼神中流露着人性化的眷恋与不舍。
它用鼻尖蹭了蹭蛱蛱的胸口,发出最后一声道别似的低鸣后大展开双翼,冲入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