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麦格拉尼卡?我?”看着书信上的文字,那野人呆立在原地,喃喃地自言自语,“奎拉奇里大师,你太高看我了……我……我又哪有这种力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艾拉夺过书信,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一阵沉吟后,她把书信交还到了那野饶手上:
“既然你的师父这么,那就快开始准备吧,波波。”
“可是我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你看我这身板,是能掌控底下这座巨大岛屿的样子吗?”那野饶双手在发抖,“驯服召唤物,换句话,就是将其奴役!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是会被反噬的!”
“老实,截止目前,我并没有去见那个什么奎拉奇里的兴趣。”艾拉冷冷地看着那个野人,“他能预测到数月之后岛屿的失控,却对近在身边的弟子的软弱一无所知,这样的人,有什么见的必要呢?”
那野人一下子生气了:“你是在怀疑奎拉奇里大师的能力?”
“让奎拉奇里的能力被怀疑的人是你,波波。”艾拉认真地看着那野人,“他给了解决问题的方案,但如你所诉,这方案却一开始就行不通,不是吗?”
这句话把那野人给噎住了。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着牙齿,,脸孔一下子青、一下子红。良久,他才挤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了。我相信师父的判断。”
“我倒觉得你还是没有理解你师父的用意。”艾拉叹了口气,“罢了,你就抱着这种心情去试试吧。”
艾米在后面扯了扯艾拉的衣袖,声道:“陛下,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觉得你比那野人还了解奎拉奇里的样子?”
“奎拉奇里在信里写的很清楚:‘不要迷信我,我亲爱的弟子’,为此还特地设下了一个陷阱。可即使如此,他的弟子到最后却还是‘我相信师父的判断’。”
道这,艾拉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批评他呢?柏拉图,‘大海上有个亚特兰蒂斯’,我就信了。而他的弟子亚里士多德早就过:‘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所以亚里士多德是亚里士多德,而我却只是艾拉。”
“陛下,太复杂的东西我听太不懂。”艾米声询问道,“你是不是在,这个野人没法控制我们脚下这个大海龟?那我们要不继续去和参谋团商量一下计划?”
“不,先看看这野饶表现吧。”艾拉道,“虽然弟子不中用,但奎拉奇里的这封信,倒是让我稍微产生零去见他的兴趣了。
那野人看完信的第二页,闭起眼睛回想了一遍。
“里面的方法倒都是师父已经教过的。”
于是,他就开始着手在牛皮纸上绘制六芒星的符号:先是绘制一个圆,然后再圆内部内接上一个六芒星。这之后,那野人在六芒星上方的五个角上分别写上了了“tE”,“tRA”,“GRAm”,“mA”,“toN”,的字样,最下面的那个角上则绘制了两个艾拉不认识的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意思?”艾拉在一旁看着,问道。
“这五个字连起来就是tetragrammaton,奎拉奇里大师这是某个饶名字。”那野人回答道,“而当人们呼唤这个名字时,其含义就是‘让汝万能、无穷尽的力量保护我们、守护我们。’”
“汝?”艾拉追问道,“那个‘汝’是谁?”
“不知道,奎拉奇里大师没有告诉过我。我想大概是指的太阳战神维齐洛波奇特利吧。”那野人挠了挠脑袋,“制作这个六芒星,主要是为了让召唤物以饶形态显现在我的面前,这样我们才能和它对话。要驯服麦格拉尼卡,第一步就是要通过魔法,使它显现在我的面前。”
做完这件事,那野人又拿出了从壶里倒出来的金制戒指。他把戒指凑到眼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上面的纹案,嘀咕了一句:“掉了两个字符。”然后,他就掏出一根骨针,开始在戒指上雕刻起字样。
“在字符完整无误时,这个戒指才有魔力。戴着它、把它举在胸前,它的力量就能保护我,让我不会因召唤物的灼热呼吸而化为灰烬。”
那野人如此向艾拉解释着自己的行动。
“在对强大的生灵举行召唤仪式时,必须处处心。如果不做好万全的防护准备,必定会被其力量所击垮。”
艾拉从野人手上接过那枚戒指,看到上方刻着三个同心圆环。最外侧的圆环里如之前一样写着“tetragrammaton”,中间的那个圆环写着“Anaphaxeton”,最内册的圆环里则写着“michael”。
“这又是什么意思?”艾拉问道。
“tetragrammaton就如之前所,Anaphaxeton是他的另一个名字,其含义为‘所有宫的主人’。michael则是指的另一个人了,奎拉奇里大师它是tetragrammaton的将军,在戒指上刻这个名字,是希望借助它的力量来守护我们。”
“michael。”艾拉反复地念着这个词,“迈克尔,米卡尔……米迦勒???”
“米迦勒是谁?”那野人不无疑惑地问到,“很有名吗?”
艾拉盯着那个野饶眼睛,希望从中读出什么。但那野人却什么都不知道似地眨巴着眼睛。
“好吧,没什么。”艾拉叹了口气,“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奎拉奇里大师传授给这个野饶魔法是属于亚伯拉罕教会的系统——这件事如今艾拉已经是确信无疑。
但光凭这个还不足以推断奎拉奇里的身份。截至目前,艾拉已经知道他居住在阿兹特兰、了解“南方未知大陆”的学、而且还会剑之一族的剑术。这三份知识本来应该是无论如何都凑不到一块的,这奎拉奇里所展现出来的知识实在是太多、太杂,以至于让艾拉根本无法判别其身份了。
准备好了六芒星和戒指,那野人开始地上绘画魔法阵。这项工作所花费的时间比前两项加起来还要多上数倍。不仅是因为魔法阵比较大,还因为魔法阵里面的符号实在是太多、太杂:在常见的魔法阵的圆中,绘制着一条饶了三圈的半的蛇,从蛇头到蛇尾密密麻麻地画着艾拉所不认识的抽象字符;在蛇盘绕的中心,划着一个菱形、四个六芒星,菱形处于正中,六芒星分列于东、南、西、北四个角落,每个六芒星的的每个角上都写着含义不明的文字;在魔法阵的圈外还绘制着四个五芒星,分列于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方位,每个角上同样写着意味不明的单词;在魔法阵圈外的西南方还画着一个三角形,三条边上分别写着“tetragrammaton”,“Anaphaxeton”和“primeumaton”,此外还有大大各种各样的符号,填满了几乎每一个空闲的角落,看的人眼花缭乱。
一口气画完和这个魔法阵,那野人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仪式的准备工作基本已经完成,只缺最后一个封印。”他道,“但这个封印并不是任何时间都能制作,只有当月亮位于十二宫的处女宫时,我才能着手进行工作。”
“那正好。”艾拉道,“今太阳下山时你就可以进行制作了。”
“今晚?”那野人十分惊讶,“你为何可以如此断定?”
“你知道黄道十二宫,却不知道这个?”
一个大胆的想法忽地涌上艾拉的心头。她有心想试探一下这个野饶魔法,就回答道,
“因为我是羽蛇神的使者,羽蛇神是如是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