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予世界毁灭与新生燃烧夜之城第74章那是我的青春啊...掠夺者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被船上的人攻击了,因为在他们的概念中,没有什么武器能攻击这么远的距离,因为大风暴的影响,加上漫长海岸线带来的海洋性气候环境,这里能用的枪支和子弹堪称凤毛麟角。
所以大部分土著都更习惯使用冷兵器来解决问题,比如刀,斧子,棍棒等等,像马尔库斯这样的大势力能一次性拉出几十辆车,完全称得上是东海岸一霸了。
但月光之金号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当马尔库斯看见那艘船的时候,原本和这片废土一样干涸的心灵甚至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滋润。
人类对美的追求体现在多个方面,比如绘画,比如舞蹈,而在工业上,工业设计所追求的美感也同样是多方面的,在航空界有个说法叫外形越符合空气动力学,越具美感。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有人把不同时代的飞行器摆在一起,而你又对这些飞机毫无了解时,凭着感觉盲选最好看的,八成能猜对哪一架是最先进的,最能打的。
而在船只领域,尤其是细化到定制游艇这个领域的时候,这条规律也同样适用。
月光之金号当年为什么被唐吉的团队给抢了,因为它在一堆游艇中一枝独秀,只是看上一眼就能让人知道那是艘好船。
时隔将近三十年后,它依然如此。
马尔库斯从天窗爬到车顶,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那艘大船,那是在梦里都无法具现出来的美丽之物,没经历过天启日前人类的黄金时代,新人类永远不可能想象出这样的造物
它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留着也是碍眼,不如毁掉,马尔库斯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而此时,阿尔斯通已经一尘绝骑,开到了最靠近沙滩的位置,只可惜这里现在留下的只有迁徙后的狼藉,所有海员之家的成员,早在几个小时前就全部登船了。
阿尔斯通在沙滩上表演了个漂移停车,在车辆还没停稳的时候就开车门下了车,手上还拿着一支极乐天堂的呼入器,潇洒的来了一口,感受着大脑沸腾带来的时停快感。
但下一秒,阿尔斯通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嗑大劲了,他看见一个有些面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车头方向,一巴掌按在引擎盖上,强行把车停在了原地,而后一把抢走了他的呼入器。
“世界末日都过去了,还能看见极乐天堂的牌子,真TM晦气。”唐吉看了一眼呼入器上的商标,一把捏碎了手中的呼入器。
“唐吉?不可能!哈哈哈,我一定是疯了!”阿尔斯通目瞪口呆的看着唐吉,他曾经是联军的中层军官,虽然没有作为一线士兵和唐吉一起参加过行动,但联军后期的主要任务就是在配合唐吉寻找打击玩家的机会,这张脸,以及这个人所做的那些事,让人不可能忘记。
“你认识我?”唐吉看了阿尔斯通一眼,对方身上传来的味道让他直皱眉头,而且此时更多的掠夺者也已经赶到,所以唐吉没有多问其他的话,只是一拳打晕了阿尔斯通,打算过后再审。
对唐吉而言,这些掠夺者带来的压力远没有夜之城的街头战士大,他之前介入帮派的冲突的时候,除了虎爪帮的人之外,可没多少人愿意玩冷兵器。
他们的火力要多猛就有多猛,相比之下夜之城的执法者就差劲多了,他们每次都被压制,然后等待.的人介入。
唐吉侧身躲过了一辆冲上沙滩的越野车,在对方路过自己身边时,连连开火,打爆了对方的轮胎,而后凭借直觉,将正副驾驶位的人也都隔着车门击毙,六颗子弹,没有一颗落空。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很享受这样的掌控感。
重新装填子弹更像是一种本能,类似眨眼那种,在时间上也差不多,所以当的唐吉转身寻找下一个目标时,前奏已经准备好了再次奏鸣。
呯呯呯!
以唐吉为中心的掠夺者甚至连停车下车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成车的击毙在车内。
而且唐吉为了增加效率,只打司机位,那些原本就带着狂暴气势冲过来的掠夺者们就这么从狂暴飞车变成了灵车漂移,一辆辆的在死人的驾驶中,冲进了大海。
当马尔库斯下车的时候,沙滩上下已经堆了十七八辆毫无声息的废铁,近百名掠夺者或伤或死的分散在各处,硝烟弥漫,而这一切都只是对方一人所为。
如此惨烈的情况,让掠夺者们都嗨不起来了,纷纷在沙滩线前停车,以车辆为掩体,等着马尔库斯指挥。
大部分食人者要么没接受过任何教育,有些连话都说不明白,还有很多人则因为常年嗑药变得暴躁易怒,没法冷静思考,如果不是因为悍不畏死,而且背后有马尔库斯,他们根本没法成为幸存者们的威胁。
“我们怎么办!马尔库斯!他打的太准了!”一个长着獠牙的掠夺者朝沙滩的方向呲了呲牙,他也是个超人类,身体机能更强,更皮糙肉厚,是马尔库斯手下的干将。
“开我的车,去撞死他。”马尔库斯不急不躁的下着命令。
马上就有人踊跃报名,承担了这个任务,早就有掠夺者想试试马尔库斯的车了,飙车算是他们人生中少有的乐趣了。
“撞死了就把车开回来,别撞到别的车上!”马尔库斯的司机皱着眉头叮嘱道,他是除了马尔库斯之外少数几个不使用成瘾性化合物的掠夺者,是马尔库斯的心腹,此时正叮嘱着那个志愿者各种注意事项。
看得出来,他其实很不想把在这辆车交给别人,但马尔库斯没有让他去执行这个任务肯定有他的理由,司机坚信马尔库斯能给他们这些人带来更美好的未来,所以他无条件服从马尔库斯的命令。
然后他就见证了那辆被自己亲手保养了无数次的改装车,是如何被人双手举起,扔上天空的
那.是个什么鬼东西?超人类也应该有极限吧?马尔库斯大人也做不到那样的事吧?
同样感到疑惑的,也有始作俑者唐吉本人,他心中的惊异此时应该比在车里油门都没松开,却一路朝着朝阳飞行的司机还大。
他知道自己好像出了点问题,自从苏醒后,他几乎每一天都变得更强壮,刚才不过是.顺手而为之,当那辆车带着引擎的怒吼朝他冲过来时,唐吉感到了一种愤怒。
一种被冒犯的愤怒,就好像一只看见兔子朝自己发起冲锋的狮子,那种怒火已经跨越了食物链位置所反馈的愤怒,而是在尊严受到了挑衅,在愤怒的趋势下,唐吉一把将那辆车掀飞了。
在掠夺者们和月光之金号上的成员目睹下,那辆车顺着唐吉的力量斜向上飞行了数十米的高度,而后在惯性驱使下一路滑行,依然带着引擎的怒吼声,就这么噗通一声栽进了距离月光之金号不到一百米的大海中。
原本气势汹汹的沙滩,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需要马尔库斯下令,所有还能动,没尿裤子的掠夺者都纷纷上了最近的车,而后驾驶员疯狂踩油门,掉头朝来路的方向跑的没影了。
“杰兰特船长,你之前说你认识他来着?”全副武装的里克看了看在水里扑腾的掠夺者,又看了看其他同样全副武装的安保队员,有些困惑的对杰兰特船长问道。
“我说了,那可是大人物。”杰兰特摸着自己精心打理过,特别柔顺的胡须,嘴角带着我早就说过的笑容,朝管家福尔曼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他在感谢对方,让唐吉这样的大人物出现在这片土地,对方最微不足道的善意,对这些人而言,也是泼天般的帮助.
“我们为什么来夜之城?”安妮跟在苏尔特身后不解的问道,摆脱了米科尔森威胁的安妮,此时身心愉悦,整个人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只可惜这片废土,和前方五米外的苏尔特一样不解风情。
“是我要来夜之城,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夜之城,安妮阿姨”苏尔特有气无力的回应着,要不是后面的拖油瓶,他早就一步出现在夜之城了:“吴博士跟我说我只需要把你带出来就行了,也没说往后我还得得带着你一起。”
“行吧,那你跟姐姐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夜之城?你不想去找唐吉么?”安妮无视了苏尔特的态度,虽然偶尔在嘴上占点便宜,但安妮从没对苏尔特使用过自己的能力。
作为最像正常人的七原罪,安妮可不想把自己弄的和米科尔森,沃尔夫冈一样人厌鬼憎,她也需要正常的社交生活,就像唐吉一样,实际上她还挺享受和这帮不会因为她七原罪身份而对她另眼相看的人在一起的。
“我又不需要担心他的安全,与其满世界找他,我还不如先去夜之城转转,看看其他人需不需要帮助呢。”苏尔特背着包,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享受着阳光和微风,以及那点微不足道的辐射:“而且你也不知道唐吉现在在哪对不对?你又想骗我,安妮阿姨。”
“死小孩!”安妮跑了几步追上了苏尔特,抓住他的背包:“那就那你说的,去夜之城好了!”
两个人说话间,一辆加大了轮胎尺寸的货车从远处出现,前后各有一辆武装越野车暴击护航,下一秒,前面的越野车就被突然出现的爆炸给掀翻了,而后七八辆摩托车从更远的地方围了过来,双方立刻开始了激烈的交火。
苏尔特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小小的年纪已经有了一种沧海桑田感悟.
像,太像了,就是他当年那一套,简直一模一样。
“你看什么呢?”安妮拍了拍苏尔特,作为零号避难所中的一员,她早就知道各地避难所开始重回地表的行动了,这其中夜之城又是佼佼者,率先建立了往返于瓦伦蒂诺避难所和棕榈泉避难所的物流线,从那天开始,他们和大掠夺者科纳之间的冲突就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我在看我的青春。”苏尔特难得文艺了一次,得到的却是一记暴栗。
“你才多大,就看自己的青春!”安妮差点没被对方给气死,前脚叫她阿姨,后脚说自己在感慨青春,这不是嘲讽自己已经老了么?
而此时,受到攻击的车队已经开始往他们这边开过来了,这倒不是为了祸水东引,而是苏尔特他们一直在沿着相对平坦的道路走,那同时也是‘主干道’。
货车没有停下的打算,后面的武装越野车一直尽职尽责的保护着货车的后方,防止那群机车骑士有机会爬上货箱。
苏尔特和安妮往旁边站了站,给双方还留下足够宽敞的战场,像极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只可惜安妮祸国殃民的气质虽然诱惑不了苏尔特,却能让其他男人发疯。
在武装越野车从他们前方不远处路过时,操纵顶部车载机枪的机枪手就被安妮吸引了注意力,连开枪都忘记了,他的视线仿佛被黏在安妮身上一样,人随车动,视线焦点却不变,结果被一个靠近的掠夺者一枪打碎了脑袋。
两个位置靠后的掠夺者骑手从苏尔特和安妮身前骑过,其中一个当场就急刹车,结果人栽进了沙子堆,另一个则用最后的理智,甩尾搓出了十几米,强行停车,把头盔往地下一扔,露出一张萎缩的脸,语气带着中了两个亿的惊喜:“我今天可真是中大奖了!”
另一个掠夺者也从沙子堆里爬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去车上拿枪,他们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没忘记自己泡妞的必要装备:“美人!从哪来的美人!乖乖跟我们回去,搞不好科纳老大看见你一高兴,往后大家都有好日子过了!”
“科纳?你们是骷髅党的人?”苏尔特瞪大了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