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予世界毁灭与新生燃烧夜之城第五百七十五章死亡威胁高卢,里.昂,核爆后三十七分钟,第二防御圈,某防御节点。
扎伊.旺楚克在一阵晃动中睁开了眼睛,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在看见勤务兵消失的那一刻,他打碎了周围所有照明物,然后丢出了一颗高能震爆弹。
在这种狭窄通道里,特制的高能震爆弹能直接杀死爆炸半径三米内的人类,对五米范围内的人类造成永久性感知伤害。
但扎伊.旺楚克是个再生者,他有把握从那样的攻击活下来,所以他几乎毫不犹豫就那么干了,他还能醒过来,无疑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
耳边传来好像海浪一样的声音,让扎伊.旺楚克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彻底恢复,周围一片黑暗,他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触觉正常手枪还在,很好.扎伊轻轻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摸起来一切正常,他现在看不见应该是周围没有可见光的原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拇指大小的化学照明棒,然后好像那玩意烫手一样,扔到了几米外,防止自己的位置被暴露出来。
然后他看见了水.
海浪声不是幻听,浑浊不堪的水花正一波波冲刷着他脚下的台阶。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危险,扎伊.旺楚克很快就确定了自己还在那条通往地面的通道里,只是此时出口已经坍塌,他被困在了这里。
根据手表显示的时间,他的昏迷了十二分钟,唯一的通讯设备已经在刚才的爆炸中完蛋了,他借着光芒检查了一下小巧的耳机状通讯设备,用力摇晃时还能听见里面零件来回碰撞的声音,显然没救了。
身后的水则是从他刚检阅过士兵的地下车库里溢出来的,扎伊甚至看见有被淹死士兵尸体漂浮在靠墙边的位置。
水位线依然在不断上涨,扎伊愣神的功夫,水位线就又漫过了一个台阶。
有人用水淹了他的地下基地,艹!
扎伊.旺楚克将手枪上膛,试着在周围找到其他出口,但显然作为战时工事改建的建筑物,遵循了标准的战时条例,它易于防守,出口被均匀分布,不存在小路,暗道这种容易被人渗透的结构。
地面距离扎伊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上面时不时传来的震动,哨兵机枪开火的声音,然而他虽然是超人类,却也做不到打穿钢筋混泥土的程度。
扎伊.旺楚克看着被淹死的士兵,下水把他拖了过来,一张恒河人的脸就这么无神的看着他,表情很狰狞。
不过也正常,大部分被淹死的人表情都不好看扎伊需要的是他身上的装备,高爆手榴弹,可塑炸药,什么都行。
幸运的是补充兵身上有四颗高爆手雷,不幸的是其中有两颗居然进了水,装备良品率持续下降已经成了影响士兵生存率的大问题。
几乎所有作战单位都会邀请后勤部门优先供应库存的旧货,没人想要新批次的装备。
扎伊.旺楚克徒手在坍塌形成的废墟中挖出了一个足够深的孔洞,然后把手雷丢进去,快速往里回填了一些碎石,扭头跳进了水中。
轰隆!
废墟在爆炸中的晃动了一下,形成了更大的裂隙,扎伊.旺楚克祈祷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过程,总算看见了光。
扎伊从透光孔里开了几枪,幸运的吸引到了一个士兵过来检查情况。
“我是扎伊.旺楚克上尉,快点把我弄出去!”扎伊的声音穿过透光孔,让那个士兵大喜过望。
“您还活着!太好了!”士兵立刻开始招呼战友,很快有人穿着一套还能用的工程用外骨骼,从废墟中清理出了一条足够人爬出来的孔洞。
“长官,COS一直没有回应。”灰头土脸的扎伊.旺楚克甚至没来及清理一下自己,就迎来了坏消息。
他们距离国立市政厅的直线距离不过两公里,但现在那里就像一个信息黑洞。
扎伊.旺楚克之前派过去的士兵没有任何回应,而有线连接也处于失联状态,那栋高大的建筑物此时沉默的就好像死了一样。
而它原本应该是整个里昂都市防御圈的指挥中心,在这种情况下肩负起指挥责任,让各个防御节点不至于各自为战。
“长官!有大量难民正在楼外聚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新的通讯耳机被通讯兵交给扎伊,1号堡垒内的指挥官焦急的声音正从里面询问着。
如何处理战争爆发后涌向防御节点的难民,这是整个联军目前最头疼的事,玩家们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他们特别擅长隐藏在人群中然后发起袭击。
没等扎伊.旺楚克做出决定,又一个坏消息来了。
“有活化尸潮正从十三大街方向靠近,数量在两千以上!”新接入的单位,是位于大厦天台上狙击小组,他们通过望远镜看见了正涌过来尸潮。
因为周围的高层建筑,他们的观测角度非常有限,他们原本的观测手段是通过无人机定位目标,然后用大口径高功率的固定式电磁狙击炮对高威胁目标进行顶点打击,它打出的子弹能射穿过几栋大厦依然保持着高杀伤力。
但那台价值不菲的新概念武器现在已经变成废铁了,十二公里外的核爆卷起的蕈状云已经开始消散,但玩家们又在高空空爆了一颗小当量掺杂了金属粉尘的核弹,扩大了电磁干扰范围和强度,此时天空都是散发着微黄色。
“打开避难所,进行乱序收容,每五人一组,收容再进行身份核对!”扎伊.旺楚克按照方舟组织的战时管理条例命令道:“记住,先收容,再核验!”
“明白。”随着他命令的下达,大厦内的士兵开始引导平民进入独立于防御节点外避难所,但所有人都知道,相比于蜂拥而来的平民,避难所的容量是有限的.
“活化尸群遭到火炮打击,从弹道分析看应该是隔壁的六号防御节点正在进行炮火打击。”狙击小组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流逝防御节点是距离他们最近的防御节点,这最少证明他们不是在孤军奋战。
然而这毕竟是一场对所有人来说都很陌生的战争,就在扎伊.旺楚克还站在广场上进行指挥时,作为防御节点核心的大厦内部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随后,数十名玩家通过数道次元门直接出现在了大厦内部,一时间几乎每层楼都有交火声传来。
而当某一层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有人开火后,那种令人不安的平静带给人的压力更大。
扎伊.旺楚克组织了一支十五人规模的突击队,打算冲进支援,结果还没等他们换装合适的装备,原本位于大厦顶部的狙击手就被人扔了下来,随后一面巨大的画着血色獠牙的旗帜就从楼顶铺了下来。
夜之城,唐吉小队据点。
一屋子战斗力报表的狠人,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康.奥尔好像在表演默剧一样,在客厅里闲逛,一会拿起圣徒吃剩下的披萨咬一口,一会拿起马丁的蛋白粉混陶瓷粉末,讲究的用小指指甲搓其一点在鼻子前用力吸了一下。
康.奥尔差点没把自己呛死,骂骂咧咧的吐槽了一下这帮人不会享受,然后就这么疑惑的看着四周,好像看不见那一屋子人一样。
维姬用屏蔽的能力把所有人都给刷掉了,超自然力量甚至让康.奥尔暂时想不起来自己来这要干嘛。
但他永远都能自娱自乐起来,所以康.奥尔就这么在屋子里闲逛了起来,他时不时拿起在场众人的个人物品,仔细端详一会,然后要么舔两下扔回去,要么就装进了自己兜里。
此时,康.奥尔就站在维姬面前,好像闻到了什么少女的清香一样,眯起眼睛用力吸了吸鼻子,维姬吓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康.奥尔笑着略过了维姬,站在客厅中间开始脱裤子,显然打算在这留下点什么记号。
当他撅着屁股一路往后找合适的坑位时,似乎遇到了选择困难症,康.奥尔先是蹲在了马丁身边,但似乎觉得风水不好,又走向了美和子.
“我觉得他好像没受影响。”圣徒终于看不下去了,抬手两枪,打断了康.奥尔的膝盖,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康.奥尔在地上笑的满地打滚,完全不在乎自己腿上的伤:“你真该看看那个傻大个的表情,哈哈哈,你们这群人还挺幽默的!”
康.奥尔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他冷着脸看着周围的人:“好玩么?”
“唐吉在哪?”康.奥尔继续问道,然后看向瑞卡德:“你,过来,给我个痛快,用你的火焰烧死我,我看看正宗不正宗。”
“直接打死他算了,就算他能无限复活,又能怎么样!”圣徒的手枪上膛,直接顶在了康.奥尔的脑门。
“给你看个好玩的。”康.奥尔无视了枪口,伸出一只手指。
只见那根手指陡然膨胀了起来,下一秒突然爆炸,把康奥尔的半条胳膊炸成了漫天血雨,骨片好像弹片一样射向周围。
“我知道你从哪来,也认识你那个神父,说话小心点.圣徒。”康.奥尔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腿上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告诉我唐吉的位置,或者其他七原罪的位置也行。”康.奥尔好像个正常人一样,用正常的手段威胁着在座的众人,然后他就开始不正常起来了——
“让瑞卡德把我烧死,要不然我就去找唐安然那个小可爱了玩了!”康.奥尔嘿嘿笑着,他的威胁听起来软弱无力,但在唐安然这个名字被说出口时,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就下降了几度。
“是我的错觉,还是唐吉个混蛋听见了我的威胁,正在隔空威胁我?”康.奥尔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嗨,猛男,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么?我说要找你儿子的麻.”
一道次元门在康.奥尔面前一闪而过,伴随着一声枪响,康.奥尔的脑袋碎了一地,黑色的火焰好像从地狱里出现的一样,转眼间就将尸体灰飞烟灭。
“是我看错了,还是头刚来用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开了一枪?“马丁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他被刚才唐吉突然出现所泄露出来的杀气按在沙发上两条腿都没了感觉。
“是他干的.”瑞卡德看着那团逐渐要熄灭的黑色的火焰,想伸手触碰一下,最终却在求生本能的克制下按住了这个念头。
他的直觉告诉他,会死
“很好,问题解决了,我们继续之前的训练,瑞卡德,你今天的子弹还没打完,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继续!”托尼拍了拍手,让瑞卡德赶紧滚去靶场继续打枪,得益于身体素质出众,他每天的训练量是两千发子弹。
虽然手枪打出去的子弹造成的伤害可能还不如瑞卡德直接上手,用拳头造成的伤害高,但从效率上考虑,枪械依然有存在的必要。
唐吉的出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显得忧心忡忡,他们和唐吉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尤其是维姬,情窦初开的少女甚至在某段时间内整颗心都被唐吉的背影所填满,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用自己的能力帮到对方。
结果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变得好像天空和大地一样远了。
圣徒也默不作声,虽然都是超人类,但圣徒的能力明显偏弱,如果按绝对强度作比较,他可能.不,他一定不是瑞卡德的对手。
而在圣徒眼中,瑞克的不过是个无限弱化版的唐吉这让圣徒非常失落。
“他们以原罪称呼自己!这是对上帝的亵渎,看着吧,他们迟早有一天会露出了自己的獠牙。”被圣徒视为父亲的神父就是这么评价唐吉的。
他什么都不懂,圣徒撇了撇嘴,心中闪过一丝委屈,头甚至懒得和他们说句话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