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我给予世界毁灭与新生 > 第四百三十六章 勇闯魔窟的律师

  我给予世界毁灭与新生燃烧夜之城第四百三十六章勇闯魔窟的律师唐吉不想回忆昨晚和康.奥尔谈判的事,米科尔森也不想,他们总共谈了两次,中间休息了三个小时。

  其原因是米科尔森没控制住自己的冲动,让地毯突然化身食人菌毯,把康.奥尔整个吞下,直接搅碎变成了植物养分。

  因此他们不得不等了三个多小时,等康.奥尔从某个角落里重新长出来,好继续谈判。

  整个等待过程唐吉都非常愉快,他终于看见老米破防了,所以他全城保持着微笑,当然,唐吉也因此而付出了代价...

  当康.奥尔提出要在FBAS局入职,成为正式特工时,米科尔森抢在唐吉之前答应了他这个条件。

  从那之后,笑容就从唐吉的脸上转移到了米科尔森的脸上。

  复生者康充分发挥了自己无法被杀死的特性的,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他八成会扛着十字架,叼着钉子去皮一下。

  无论如何,康.奥尔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他拿到了暴食死亡时的视频,作为回报,他把自己从开拓者那得到的消息卖的一干二净。

  马卡里安正在准备下一次玩家大规模降临,之前在示范城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的预演,而这一次他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将是真正有经验的玩家群体。

  没人知道康.奥尔的情报来源是哪,但他信誓旦旦保证自己的情报一定准确时,确实没有撒谎。

  吴千映透过摄像头分析了康.奥尔的微表情,米科尔森透过自己的情报网络正在审核这条情报,而唐吉则凭直觉断定康.奥尔灭有撒谎。

  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新问题,是第二次大规模降临的地点在哪,以及,开拓者如何获取足够多,足够强的素体,为那些有经验的老玩家做做好先期准备工作。

  示范城发生的事证明,如果开拓者们想,他们可以顶着巨大的损失,让玩家强行降临这个世界。

  但后遗症也很明显,如果这个世界的反抗势力有所准备,在素体进入昏迷状态的第一时间进行控制,那么降临于本世界的玩家就是炮灰。

  而FBAS局的成立,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刻能快速做出反应,唐吉虽然身为FBAS局的局长,但实际上他只负责出主意,顺便管理一下自己以前的那些团队成员。

  除此以外,他更像是一块活的广告牌,是一种无声的威慑,整个FBAS局的具体发展路线实际上是控制在米科尔森手中的。

  FBAS局在各地飞快扩张的分部,很大一部分成员都来自于当地的联合调查办公室,米科尔森只是换了块牌子,就让自己的权力得到十倍的延伸。

  而唐吉,他根本不在乎这种世俗权利,如果没有发生这么意外,他对权利的欲望可能会止步于夜之城执法局的某个分区局长。

  然后每天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去折磨那些他看不惯的社会残渣,用丰富的街头手段去对付那些自誉为在街头长大的街头战士。

  如果在他退休前能带出一整只符合他品味的执法者队伍,在他离开岗位后继承他的事业,唐吉可能会变成一个像爱德华那样潇洒的老男人...

  好吧,也许也没那么潇洒,安吉丽娜可能没那么好的脾气,如果唐吉像爱德华那样在夜店里给别的女人点酒,然后还用花言巧语让对方忘记自己的年龄,她可会直接用霰弹枪帮唐吉长长记性。

  但这一切都已经是幻想了,唐吉现在正在处理FBAS局挤压的公务,比如康.奥尔那个混蛋留下的烂摊子。

  他居然还有律师,专门保证康.奥尔的个人利益,而那个和康.奥尔一样不怕死的律师,还有二十分钟就会上门,和唐吉亲自谈一谈有关康.奥尔先生在FBAS局工作期间的薪资水平,以及各项福利待遇。

  作为一个曾经的基层执法者,唐吉对律师这种东西抱有天然的厌恶,他不能否认这个行业里确实有一些散发着光芒的圣人存在,但大部分无疑都值得挨上一颗子弹。

  唐吉和律师之间打过很多次教导,当然大部分都是作为被告,他曾六次被人起诉,其中四次是因为暴力执法,还有两次是因为不好好停车的邻居。

  当然,考虑到唐吉之前的执法风格,他只被起诉过四次,爱德华无疑在其中承受了很多压力,这一点从老爷子的职位一路从分区局长混到了街头巡逻执法者就可见一斑。

  至于后者,则多亏了安吉丽娜,天知道她曾多少次用自制的烤饼干帮唐吉免去了邻里之间的小摩擦。

  夜之城这地方,可没有那么多和蔼可亲的邻居,但面对美味的小饼干,和唐吉日益增长的,大部分人都愿意学着怎么去做一个好邻居。

  实际上在暴怒后,唐吉最满意的一点就是他在相当程度上摆脱了世俗法律的约束。

  整个联邦都知道是他杀了联邦的前任大统领,他在网络直播中干掉的人渣超过了三位数,他在全世界面前把埃菲尔铁塔变成了一堆废铁,但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没有新的诉讼,没有新的通缉令,甚至连新的限制入境通知都没有。

  整个世界正在飞速的适应新时代的降临,而那些适应不了的,则在想尽一切办法逃离。

  所以,当有个律师突然要上门和唐吉谈条件时,唐吉感觉挺新鲜的,尤其是这个律师还是康.奥尔那个混蛋雇佣的...

  韦德亲自把电话打进了唐吉的办公室,语气奇怪的就好像圣诞夜看见真正的圣诞老人从烟道里钻出来一样。

  唐吉看了一眼自己纯天然的绿色办公室,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个体面人了。

  韦德挂了电话,对那些同样满脸好奇的手下摆了摆手:

  韦德朝副手耸了耸肩:

  副手不上当,拿起墙上的车钥匙,准备亲自去给那个律师带路。

  中心监狱的生活很无聊,尽管十几公里外就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但这些人每年只有假期的时候才能离开监狱。

  而现在,有个送上门的乐子,所有人都想先别人一步去搞点内部消息。

  ...

  索尔.古德曼坐在车上,第十五次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领带,用纸巾拭去鬓角的汗水。

  他穿了自己最喜欢的西装,搭配天蓝色衬衣,一条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正式的碎花领带,因为他今天要见的这位大人物,法律在他面前更像是个笑话。

  索尔不是个很有名气的律师,不,不,那么说太抬举他了,事实上他在这一行里的地位只是略比收发室小弟强一点,强在他有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整个事务所只有他一个人。

  他和康.奥尔的第一次见面谈不上多愉快,索尔被人从背后袭击,套上了麻袋,随后跪在一处坟地前,被人用枪指着头。

  而其原因只不过是康.奥尔因为和人打赌输了,帮一个酒友解决麻烦,索尔.古德曼就是那个麻烦。

  康.奥尔先是醉醺醺的絮叨着自己活的有多无聊,又吹嘘了一大堆自己的超自然能力有多厉害,最后抱怨着自己不该输了那场赌博,等他愿赌服输后就去做了那个酒友。

  一个疯子,这就是索尔.古德曼对康.奥尔的第一印象,他当时害怕极了,但很快,他就不怕了。

  那一晚,他看见了机遇,一个赚大钱的机遇,并紧紧抓住了它...

  一个膀大腰圆的狱卒站在索尔.古德曼的车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随后指着那密不透风的树墙说道:

  索尔露出了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额头上的汗水出的更多了,他小心翼翼的驾驶着自己的车,紧紧跟在对方车辆后面,一直到对方减速,朝他摆手示意停车才松了口气。

  而此时,索尔的腋下已经湿透了,好在深色系的西服掩饰了他的窘迫。

  那个狱卒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容,让索尔更加紧张了。

  他拎着自己的东西,站在大楼门口,扭头看向开始倒车离开的狱卒,又看了看周围壮观的立体丛林,感觉自己好像走进了某种巨兽的胃囊。

  索尔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当然紧张,作为一个混底层的律师,他去过很多监狱,但这里无疑是最不正常的一个。

  那些该死的囚犯和狱警在哪里?从进门到现在,那个刚刚离开的狱卒就是自己见过唯一的活人。

  那些该死的树,该死的植物,还有那个狱卒吓人的话,都让索尔感觉心跳加速,如果不是康.奥尔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他现在就想转身离开。

  索尔提起一口气,闯进了面前这栋看起来阴森森的大楼,含氧量过高的空气中弥漫着纤维腐烂的味道,让索尔情不自禁想起有关沼泽怪物的传说。

  空荡荡好像无底深坑的电梯井让索尔知道自己只能走楼梯上去,三楼...索尔小声重复着那个狱卒给自己的地址,小心翼翼的踩着满是苔藓的楼梯往上走,因为那些警告,他甚至不敢朝通往二楼的走廊看一眼。

  这让站在门洞里喝咖啡的韦德差点没笑出声,他朝刚刚饶了一圈从另一边回来的副手举了举大拇指,两个人脸上同时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当然,之前对索尔的警告虽然只是一帮闲着没事干的狱警的玩笑,但也并非子虚乌有,米科尔森在建造之处确实是按照战争堡垒的标准营造这座监狱的。

  这座立体丛林的存在,可不单是为了净化空气...

  最终,索尔终于站在了挂着典狱长牌子的办公室门前,而此时他的汗水已经打湿了后背。

  索尔鼓起勇气,敲了敲门,但由植物覆盖的大门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过好在大门直接打开了,省去了他的尴尬。

  数百平米的巨大办公室内,唐吉就站在落地窗面前,背对着大门口,窗外的植物此时已经向两侧拉开,让阳光能射入办公室内,把唐吉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索尔很怀疑,即使那扇门是金属材质的,自己也得拿铜锤敲击里面的人才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听见响声。

  可怜索尔身为一名律师,进过的监狱却比写字楼还多,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他立刻就把这种大到离谱的办公室当成了有钱人的用来彰显身份的嗜好。

  然而实际上,这只不过是米科尔森懒得对这些遗弃建筑物的内部进行规划,再加上中心监狱的工作人员数量实在不多,平均每人一层...

  索尔.古德曼试图让自己表现的非常专业,好在见面的最开始就让自己处于优势地位,但当唐吉转过身来的那一刻,他就慌了。

  感觉自己搞砸了初始印

  象的索尔.古德曼反而冷静了下来,用试探性的语气描述到:

  唐吉想起了嫉妒那个混蛋,嘴角露出了一丝带着嘲讽的笑意:

  索尔.古德曼无意探究这位半神内心深处的想法,他立刻发挥了职业优势,随杆而上:

  索尔.古德曼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唐吉:

  作为一个凡人,为了让自己的声音能清楚的传过去,他不得不扯着嗓子大喊,他非常担心自己的语气因为声音而表现出什么不该有的情绪,造成不必要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