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我身后什么都没有
没有两米高的直晃悠的黑影子,也没有那个病号服光头男鬼
难道那只是镜子里的幻影吗
不,不对,刚才我用衬衫回抽的时候,明明抽到了东西,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而镜子里映出来的影像也说明了这一点。
那个病号服光头男鬼是被我从那个黑影子里抽出来的
哪里出了问题
我扭头再看镜子。
那个高高的黑影依旧在我身后晃荡着,离着我是如此近,以至于晃起来的手臂都快碰到了我的脑袋,而那个病号服光头男鬼依旧飘在半空冷漠地注视着我,现在他已经回过神来,继续发出阴恻恻的警告,“不要多管闲事儿,小法师,别以为学了几手法术随便什么事情都敢乱插手,不知天高地厚,不该你管的事情你不要乱管”
我没答理那病号服光头男鬼,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门口,猛得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寂静。
正是会所刚开始人的节点,我和冯甜进来的时候,看到衣着笔挺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往里走,路过的包厢全都有客,侍应往来都是一路小跑,那般热闹,人那样多,算是停电了,也不该如此安静,这里的客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都有身份地位,让他们在黑暗乖乖等着重新来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算不跑出来质问会所,也会离开包厢换地方,怎么也不可能像眼前这么安静。
尼玛,现在的会所安静黑暗,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幽长的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两侧墙壁锈迹斑斑,地面砖破破烂烂,缝隙竟然还有杂草长出,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正常经营的地方。
大事不妙。
我突然意识到,很有可能从厕间里出来的那一刻,我招了
这里不是现实的会所
我十有是在镜子里
当我一脚踢在那个晃荡着过来的黑影身时,那个黑影直接摔进了镜子,或许当时我已经在镜子里,也有可能是因为踢出的那一脚才了招进到镜子里。
现在一时也想不清楚是怎么招的,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回到现实世界去。
至于怎么回去,那简单了,既然我是在卫生间的镜子里进来的,那么唯珠出入口可能是在那边
我立刻毫不犹豫地掉头缩回到卫生间里,大步流星奔着镜子一头撞了过去。
一只巨大的手掌突然打破墙壁伸进卫生间里
这手掌太尼玛大了,伸展开了,把我包在手心里不要太轻松,大抵跟正常人用手抓根钢笔差不多
整整一面的墙壁都被那手掌打得粉碎,砖头水泥的碎块好像暴雨一般劈头盖脸地涌进卫生间里,浇了我一头一脸,也不知破了多少口子肿了多少地方,头破血流,砸得我那叫一个惨啊。
那手掌挡在镜子前面,手指弯曲,奔着我抓过来,好像在抓一只小鸡仔一样。
我着地一滚,在手掌与地面的缝隙间滚过去,一气滚到洗手池下方,纵身而起,一步跳进了镜子。
在进入镜子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只巨手正快速翻转向着镜子这边抓过来。
我看到破损的墙壁那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紧紧盯着我,令我不由得心生寒意。
难道这镜子里还关着一个巨人不成
巨手几乎紧追着我砸在镜子面,差点打在我的腿。
幸好在巨手击镜子之前,我及时把落后的那条腿也缩进了镜子里。
下一刻,我一脚迈空,直接从洗手池摔下来,那面镜子在我身后轰然爆裂,玻璃碎片好像被风卷起的暴雪一般,横扫整个卫生间。
我缩在洗手池下方,躲避这场玻璃碎片风暴,紧盯着满天飞舞的玻璃碎片,那些碎片有大有小,肆意横飞,但不管怎么飞的多大多小的,碎片里面都有一只巨大的占满了整个镜面的手
纷飞的玻璃碎片之间,我看到了那个晃荡着的高大黑影
那根本不是什么非常高大的怪物,而是刚才进门时我看到的那个侍应生。他之所以显得异常高大,不是因为突然长高了,而是他整个人被悬挂在空,脖子缠着一束黑色的东西,另一端没入天花板,仿佛是从那里长出来的一样
侍应生已经死了,两眼突出,舌头伸得老长,虽然死了,眼睛却还瞪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不过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病号服光头男鬼。
难道那男鬼已经走了不成
我心里正犯嘀咕呢,觉得后脖子冷风阵阵,什么东西紧贴在我脖子在喘气儿
靠,这货难道是跟脚鬼
当初在鬼楼里遇的那些跟脚鬼还是冯甜找时间帮我处理掉的,难道今天又要跟一只不成不过这只可没有之前那几只明。之前那几只都是默不作声地跟着我,也不骚扰我,如果不开阴阳眼的话,根本不会发觉他们的存在。可是今天这只这明度稍欠了一点,居然直接趴到人脖子喘气儿,这是吓人呢,还是吓人呢,还是吓人呢
不过,今天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区区跟脚鬼不过是一巴掌的事情。
我反手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颈后。
刚才画在手心的简易太极图可还在呢
这一掌有个名堂叫做阴阳掌,专打阴鬼邪孽,法力充足的话,一掌打过去,普通的鬼会魂飞魄散,稍强点的鬼会魂魄松动,再强的鬼也要受伤吐魂
这一巴掌,啪地打在什么东西面,谁知道那东西却是个不经打的,我这一巴掌拍去居然直接拍了进去,一时掌粘乎乎湿漉漉也不知沾了什么东西,总之说不出的恶心。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好时候,我一巴掌拍目标,也不收回,那反紧按着那东西猛得转身。
看到了
病号服光头男鬼
唔,现在已经看不到它的光头了,因为整个脑袋被我给打烂了,我的手和前臂都陷在了光头男鬼的脑袋里
病号服光头男鬼的脸裂出一道道缝隙,绿色的粘液顺着缝往外流,它的嘴巴却还一张一合地继续发出声音,“小子,少管闲事儿,鲁承志的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这次算是小小的惩罚,如果再有下次,那你去死吧”
说完,那病号服光头男鬼猛得向我扑过来,张嘴奔着我的喉咙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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