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那游天鸣见我神色不对,立马凑了过来,·
不待扶稳,他整个身子跟着朝后面倒了过去,要是没猜错,他估计也是被这腐臭味给熏的。
好在我反应还算可以,一把抓住棺材,勉强让自己稳定下来,暗道,什么情况,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臭。
闪过这念头,我陡然想起的一句话,说是,葬彩者,气欲连辰而不倾,形欲广厚而不平。
根据这话的意思是,现在死者气味强势,正是封棺的最好时辰。
没有任何犹豫,我朝游天鸣他们喊了一声,“快,搬棺材盖过来!”
那游天鸣一愣,好似不明白我意思,就问我:“九哥,你这是?”
我皱了皱眉头,急道:“快,封棺的时辰到了。”
这话一出,游天鸣他们哪里顾得上满屋子腐臭味,三下五除二便将棺材盖挪了过来,正好盖在五彩棺上面。
由于他们有些急,棺材盖与五彩棺并没有完美的连接,不少地方空出一大片,浓厚的腐臭味透过那空隙溢了出来。
霎时之间,整间堂屋充斥着腐臭味。·
“快,将棺材盖盖好!”
说话之际,我一把摁住棺材盖,朝边上挪了过去。
还真别说,我运气挺不错,只是那么一下,整块棺材盖与五彩棺完美的吻合,没丝毫缝隙,那股腐臭味也随即淡了不少。
见此,我连忙让杨言将早已准备好的平安符取来,分别贴在五彩棺的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又取来五枚寿钉,然后扯了死者孙女头上的几丝青发,绕着主钉,铆入棺材头部的中线位置。
本以为这铆入寿钉挺简单,哪里晓得,才捶了三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寿钉居然歪了,朝左边倾了过去。
我以为看花眼了,定晴一看,没错,主钉的确朝左边倾了过去,隐约有弯曲的趋向,好似只要再捶一下,整根寿钉就废了。
玛德,活见鬼了,一般寿钉用材特为坚硬,别说铆棺材,就算是铆砖头,也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宫主,这是?”那李建刚凑了过来,先是瞥了一眼主钉,后是朝我问了一句。
我想了一下,入行以来,我铆过不少寿钉,像这种情况倒是第一次见,要说是寿钉的原因,打死我也不信,只有一种解释,这五彩棺应该还存在某种问题,否则,寿钉绝对不会如此。·
令我想不明白的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韩金贵所说的来做,并没有添加任何东西,更没减少任何步骤,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我愣神这会,那游天鸣也凑了过来,嘀咕道:“九哥,是不是没响动的原因?”
我微微一愣,问他原因。
他说:“一般封棺都会吹几句唢呐,放一封鞭炮,还需要祭拜一下死者,咱们急着封棺,好似忘了这些仪式。”
一听这话,我恨不得煽自己几个耳光,玛德,就如游天鸣说的那样,我们一直忙着封棺,居然完全忘了仪式的事。
当下,我朝五彩棺跪了下去,又朝李建刚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跪下。
很快,我们八仙都跪了下去,唯有游天鸣以及几十名唢呐匠站在那。
大概跪了一分钟的样子,我点燃一些黄纸、清香烧给死者,说:“您老大人有大量,莫于我们计较,这场丧事实在是太多事了,令小九一时之间忘了最基本的仪式,还望看在小九替您老办丧事的份上,莫再作怪!”
说完,我领着我们八仙朝死者磕头,那游天鸣则点燃一封鞭炮朝棺材边上丢了过来。
顿时,一阵噼里啪啦声响了起来。
待鞭炮声停止后,堂屋内弥漫着烟雾,令我们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令我兴奋的是,随着鞭炮声停止,我感觉堂屋内有股很软的气流,扭头朝外面看了过去,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掀起了一股风。
一看到这个,我面色一喜,应该是有用了,就让杨言站了起来,我则拿着铁锤朝棺材边上走了过去,又吩咐游天鸣领着一些唢呐匠吹唢呐。
待唢呐声响起,我一手提锤子,一手扶住寿钉,吟道:“一锤捶到底,子孙富贵万万年。”
言毕,我卯足劲朝寿钉捶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寿钉直愣愣朝五彩棺内插了进去。
我怕寿钉弯曲或偏移,竖起大拇指对着寿钉,比划了几下,很直,没任何偏差。
看到这里,我总算放下心来,一连捶了好几下,总算将主钉铆入棺材,又取出另外四枚寿钉,按照左三右一的规矩,将寿钉铆入棺材。
在铆寿钉时,整个过程格外顺利,没任何风吹草动,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松出一口气,若不是韩金贵的方法,这封棺恐怕要大费周折,指不定还会耽搁出殡的吉日。
而现在铆入寿钉后,离出殡还有三十分钟左右,按照李建刚的说法是,需要闭目养神一会,不然,明天没体力。
我考虑到五彩棺出殡煞气较重,没同意这要求,就让他们几人去沐浴净身,也算是驱驱身上的晦气,主要是五彩棺不同寻常棺材,每一步必须讲究到位。
那李建刚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多说,领着一票人去了宋广明家里,说是洗澡。
令我郁闷的是,我数了一下明天抬棺的人,除了我,只有七人,风调雨顺四兄弟、杨言、陈二杯、李建刚,也就是说还少一人。
玛德,怎么办?到哪去找八仙?
我想过去直接去八仙宫找人,可,八仙宫技术好一点八仙就算风调雨顺四兄弟跟李建刚了,其他的八仙根本不行。更为重要的是,这次抬棺的路途较远,必须找体力好的八仙才行,否则,一旦路途上出事,情况会变得更糟糕。
怎么办?
我忽然想起郎高了,自从他身上多了一个纹身后,这家伙可是牛叉的很,只是…为了避开五彩棺的五煞,我将他安排到游天鸣师傅那去了,如今,游天鸣师傅已死,郎高应该守在那边。
念头至此,我朝游天鸣走了过去,还没开口,那游天鸣说:“不行,没得商量。”
我有些懵圈了,这游天鸣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