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令我没想到的是,随着那些玄学人士的到来,那张沐风原本拖着假道士朝外边走了过去,偏偏这个时候,一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将张沐风叫停了。
“等等!”那人伸手拦下张沐风。
听着这话,我立马盯着那人打量了一会儿,就发现那人身着深蓝色的道袍,与那名假道士身上的道袍如出一撤。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人与那假道士,应该有着某种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同宗同派。
而那张沐风好似没见到那人一般,径直拉着那假道士朝前边拖了过去。
“这就是你们抬棺匠的待客之道?”那人冷声道,面色阴郁至极。
我微微一笑,先是喊住张沐风,后是朝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那人身边,我淡声道:“不知道这位道长怎么称呼?”
那人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冷声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贫道南极真人是也。”
我一笑,饶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淡声道:“听你刚才的语气,你想保下他?”
那南极真人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微微一怔,神色一傲,冷声道:“怎么?凭南极真人四个字,不够用吗?”
我轻轻一笑,就说:“真人,这边说话。”
说话间,我朝那南极真人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跟我到旁边说话,那南极真人一见我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明显更甚了,也没说啥,跟着我朝旁边走了过去。
我则不动声色地朝张沐风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将那假道士也带过来。
那张沐风估计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连忙将那假道士扶了起来,又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随着这一幕一出,旁边围观的那些玄学人士,一个个笑眯眯的盯着我们,从他们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这些玄学人士,一个个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见此,我也没说啥,便领着南极真人朝旁边走了过去。
很快,我们一行四人来到旁边,我大致上看了一下,这附近应该不算是孝子村的范围了,离那入口处也有差不多三十米的距离。
当即,我朝张沐风望了过去,就问他:“这还算是孝子村的范围么?”
那张沐风四周望了望,就说:“算是孝子村的范围,但也算是公家的地方,我们村长也不会管到这边来。”
我心中一喜,要的就是这句话。毕竟,我答应过老陈,不在孝子村弄出人命案,便朝那南极真人望了过去,笑道:“这位道长,你确定要保下这人么?”
那南极真人傲然一笑,“怎么?你一个小小抬棺匠,还需要贫道亲自动手不成么?”
我淡淡一笑,也没理会他,而是暴喝一声,“剑来!!”
话音落!
火龙纯阳剑破空出现,咻的一声,出现在我手心。
没半分迟疑,我举起手中的火龙纯阳剑,猛地朝那名假道士胸口刺了进去。
只听到噗哧一声!
剑尖没入体内。
直接从后背窜了出来。
那假道士完全没想到我会忽然出手,双手瞪得大而圆润,死死地盯着我,满眼尽是不可思议。
而南极真人跟那假道士差不多,也是死死地盯着我,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如此干脆利落,直勾勾地盯着我,愤怒道:“你你敢杀他?”
我没说话,一把抽出火龙纯阳剑,那假道士立马倒地,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殷红的鲜血,顺着他胸口往下滴落出来。
大致上瞥了一下剑身,就发现这剑身没任何鲜血,我也没犹豫,将火龙纯阳剑朝空中抛了过去,脚下朝后退了几步,暴喝一声,“刺南极真人。”
话音落。
火龙纯阳剑咻的一声,极速朝南极真人眉心飞了过去。
也不晓得怎么回事,那火龙纯阳剑朝南极真人飞过去时,剑身竟然有轻微的颤抖,好在那颤抖并不是很激烈。
下一秒,剑刃直接没入南极真人眉心处,剑尖从他脑后穿透而出,顺带着些许乳白色的东西。
“陈九兄弟!”那张沐风颤音喊了我一声。
我扭头瞥了他一眼,问:“有事?”
他挠了挠后脑勺,就说:“你你不是说,这种事应该由我来么?”
我淡淡一笑,也没说话,而是朝南极真人望了过去,此时南极真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火龙纯阳剑则直挺挺的贯穿他整个脑门。
淡淡地瞥了一眼,我没久留,脚下不缓不慢地朝入口处走了过去,那张沐风犹豫了一下,立马跟了上来。
走到入口处,我淡淡地瞥了一眼李子严跟李不语,就说:“继续收费。”
说罢,我朝张沐风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他给搬条凳子过来。
那张沐风二话没说,立马朝旁边走了过去,仅仅是几秒钟,他搬了一条凳子过来,放在我旁边,轻声道:“坐!”
我微微颔首,也没说话,淡然地坐了下去。
我这边刚坐下,那些玄学人士,一个个望着我,也没说话,就连龙虎山的道人也是如此,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忌惮跟疑惑。
我哪能不懂他们眼神中的意思,他们一方面是震惊我刚才的冷血,另一方面是忌惮火龙纯阳剑的威力。
说白了,我杀南极真人那一下,是故意炫给他们看的,而现在看他们的表情,那一下估计是震撼到他们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说震撼到他们了,但后面的麻烦事却不少,不少人应该会打火龙纯阳剑的主意。
好在那火龙纯阳剑即便被别人拿了过去,我也能召唤回来。
正因为如此,我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将火龙纯阳剑亮出来。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些玄学人士,一个个站在那,紧盯着我,丝毫没有进入会场的意思。
我淡淡一笑,抬眼扫视了他们一眼,轻笑道:“怎么?看诸位这样子,是不想看九凤戏众圣灵柩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抱歉了,小子还有事,先告辞了。”
我这边刚说完,那些玄学人士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也没人有进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