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到这气味,我眉头愈皱愈紧,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夏荷花所为?
就在这时,诸葛晴明从我手中拿过碎布片,闻了闻,脸色一沉,“宫主,我二弟都说了,这是夏荷花身上的气味,而这碎布片又在夏荷花身上发现的,毫无意外,这件事肯定是夏荷花所为。”
听着这话,我朝吴克用望了过去,“你在老江头身边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女人?”
他摇了摇头,“除了江小燕跟老江头媳妇,他家压根没有女人了。”
好吧!
难道是我们想多了?
又或者说,夏荷花仅仅是曾经来过?
当然,我这样想也不是没有原因。
其一,我们看到夏荷花穿这件衣服时,是几天前了,这都过了好几天时间,她肯定得换衣服吧,万一,她现在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呢?
其二,我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栽赃,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夏荷花恨不得杀了江小燕,又怎么可能会帮着江小燕续命呢?
基于这三点原因,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拿捏不准。
“宫主,别听老头瞎掰掰,以我看,他十之八九跟那夏荷花是一起。”诸葛晴明在边上嘀咕了一句。
我特么也是无语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诸葛晴明处处跟吴克用作对。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吴克用害的诸葛思锦这般。
而那吴克用一听这话,面色一紧,“小九,这事老夫可不敢瞎说,再者,老夫觉得没必要在这猜谁是凶手,倒不如先把天地坤元阵布出来,到时候一切自然会真相大白。”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就如吴克用说的那般,只要把天地坤元阵布置出来就行。
当下,我强压心头的疑惑,便吩咐诸葛晴明等人在边上看着,我则再次着手布置天地坤云阵。
这次,我先是将五枚五帝钱放入先前挖好的小洞内,后是在上边盖了一层泥土。
而在放置五帝钱时,需要讲究一个方位,那便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放置一枚五帝钱,中间的位置防止一枚五帝钱。
中间这枚五帝钱不能随意的摆放,需要在五帝钱方口的位置,滴上三滴鲜血,从玄学的角度来看,这三滴鲜血称之为心血,有镇邪的作用。
但从阵法师的角度来看,这三滴鲜血却是为了让布阵者更好的控制这个阵,但有个弊端,那便是一旦阵法被破,布阵者会受到反噬。
当然,这种反噬并不像小说里面那样吐血,受伤。而是一种气场的反噬,具体是怎样的后果,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之所以要滴上三滴鲜血,一是不熟悉这种阵法,我担心布置好天地坤元阵,压根控制不了这个阵法。二是我想将自身融入到阵法当中,唯有这样,才能第一时间感悟到阵法的异样。
说穿了,我这样做,纯属于想快点把老江头等人逼出来。
所以,在弄好五帝钱后,我捞起一把天师符,以五帝钱中心为起点开始布置提天师符。
在布置天师符时,有个小讲究,得从东方开始布置天师符,我曾问过王老爷子原因。他给我的答案是,从东方开始有两个意思,一是向天上的神仙表示尊重,二是祈求神仙们降点法力下来。
当然,天上的神仙们会不会降下法力,我不知道。
但,有一点,我却是敢肯定,那便是阵法师在布阵时,必须要诚心。
所以,在布置天师符时,我清空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心布置天师符。
布置天师符有条规则在里面,每张天师符所隔离的尺寸,必须维持在一寸三,无论是前后还是左右,天师符与天师符之间,必须保持这个尺寸。
再有就是在落天师符时,如若没能把天师符落在准确的位置下,不能捡起天师符重新落下,唯有从东方再次布置天师符,而先前所布置的天师符也废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才导致天地坤元阵极其难布置,一方面是讲究眼力见,另一方面是心境,必须戒急戒躁。
由于是第一次布置天师符,大概在布置了十几张天师符时,出现了意外,我将其中的一张天师符竟然落在两寸开外的地方了。
这把我给郁闷的,当真是不知道说啥了,只好一把扫掉地面布置好的天师符,就准备再次布置。
“宫主,你这是?”诸葛晴明凑了过来,问。
我深叹一口气,轻声道:“失败了,必须重头再来。”
那诸葛晴明好似还想问什么,我压根没这个时间跟他解释,只好说:“行了,你在边上看着就行了,切莫在布阵时打断我。”
他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见此,我再次深呼一口气,然后席地而坐,念叨了一遍。
一遍下来,我能明显的感觉心境变得淡然了不少,我不慌不忙地捞过一把天师符,再次从东方开始布置天师符。
这次,颇为顺利,仅仅是花了不到三分钟时间,东边这个方位的天师符便彻底布置好了,一共用了二十七张天师符。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又捞过天师符开始布置南边的天师符。
令我松口气的是,当二十七张天师符落地后,毫无任何意外,每张天师符与天师符的尺寸,正好是一寸三。
看到这里,我面色松了一些,一鼓作气,将西、北两个方位的天师符布置好。
布置好这个四个方向,我大致上算了一下,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左右。
那诸葛晴明以为我布置好了天地坤元阵,有些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正准备开口说话,好在吴克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轻声道:“还没好,这仅仅是布置好四个方向。”
那诸葛晴明面色一沉,一把拽住吴克用手背,“滚!”
我皱了皱眉头,瞪了诸葛晴明一眼,然后再次着手布置天师符,哪里晓得,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道令我惊奇万分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九,不用布阵了,这事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