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站出来后,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良久过后,诸葛晴明在我们俩身上扫视了一眼,陡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指着我们俩,说:“你看看你们俩,才二十几岁,却跟七八十岁老人一般,完全跟这社会脱节了。”
我苦笑一声,他说的挺对,我们俩的确跟这社会脱节了。
因为,我们俩一心扑在抬棺匠这个行业上,跟世间那些高科技没任何接触。
“宫主,你现在觉得火化还有问题吗?”韩秋朝我望了过来,低声问我。
我看了看他,又望了望火车站的大门,沉声道:“或许真的是我食古不化了,原来世间的变化已是如此之大。”
凭心而言,刚才那售票员一句‘有事没事问度娘’真的扎心了。
深呼一口气,我朝韩秋问了一句,“懂怎么用度娘么?”
他支吾一句,“懂,可我不会打字。”
好吧,我也是无语了,就朝诸葛晴明望了过去,那诸葛晴明一见我眼神,直接扭过头,干脆不说话了。
对此,我特么也是无语的很。
无奈之下,我们三人找了一个还算僻静的地方,就打算在手机上找一下怎样从广州去盐城,结果让我们三差点没羞愧死。
捣鼓老半天,我们三愣是没能用度娘搜出我们想要的,到最后反倒是一名**岁大的小女孩,拿过我们手机,给我们捣鼓了一下。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小女孩临走时看我们的眼神,满满的嫌弃。
这让我们三在原地郁闷了好长一会儿,不过,好在我们知道了怎么去,好像是只能坐大巴去。
在火车站附近随便吃了一点东西,我们三人直奔火车站侧边的省汽车站,买了三张大巴票,令我们郁闷无比的是,从广州到盐城的大巴,得坐三十几个小时。
用诸葛晴明的话来说,我们可以去坐飞机,又说啥他还有一部分钱财。
我直接拒绝了,说实话,我想坐大巴,一方面是给黄浩足够的时间赶到盐城火车站去,另一方面,如果我们三都坐飞机,那个钱,太特么贵了,我不舍得。
即便是诸葛晴明给钱,我依旧不舍得,就觉得人活着,有些钱没必要花,就不花。
我们买的票是傍晚18:20的,大概等了片刻时间,我们三人上了大巴,考虑到坐车的时间有点久,韩秋买了一部分食物在车上。
上了车后,我们三的座位并不在一起,韩秋坐在前边,诸葛晴明则坐在中间,我则是一个人坐在最后一个座位。
刚坐定,那韩秋走了过来,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问他干嘛,他说,他得保护我,又说等会我旁边的人来了以后,他跟那人换下座位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多说,毕竟,韩秋就这样。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韩秋坐下不到三分钟时间,上来一名身着红色职业套装的女人,那女人约摸二十**岁的年龄,化着淡妆,脚下踩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走路哒哒哒作响。
一看到她径直朝我这边走过来,我连忙用手捅了捅边上的韩秋,低声道:“这女人不好惹,小心点说话。”
“为什么啊?”韩秋一脸疑惑道。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一看到那女人,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女人不像是普通人。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女人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韩秋,严肃道:“这位先生,这是我的座位,麻烦你让一下。”
“大…大…大姐,我座位在前边,我想跟我们宫主一起坐,能不能让…。”韩秋估摸着很少跟女人接触,一看到那女人,说话都变得支吾起来。
但那女人却没给他继续说下去机会,沉声道:“不能,这是我的座位,请你站起来。”
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朝韩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扫视了那女人一眼,说句实在话,一般在火车站或者汽车上遇到这种换座位的事,都会同意。
毕竟,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但,这女人给我的感觉却是有些奇怪。
当下,我缓缓开口道:“这位美女,我朋友…。”
没等我说完,她朝我望了过来,声音一冷:“出门看三辛,行船蹲六丙,上车坐九庚,而这个位置正是九庚位,今天谁来了,也换不走这个位置。”
嗯?
九庚位?
这什么鬼?
为什么我压根没听过这个词?
是我孤陋寡闻了,还是这女人有真本事?
一时之间我心中也没个定数,便朝韩秋打了一个眼色,轻声道:“你先回自己座位。”
“宫主,要不我们换个座位吧?”韩秋瞥了那女人一眼,连忙说。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担心那女人对我不利。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用。
那韩秋哦了一声,也没离开,而是跟我座位前面的乘客说了一下,大致上是换座位。
那名乘客挺不错,二话没说话,朝韩秋的座位走了过去。
随着韩秋这么一换座位,诸葛晴明也不敢寂寞,换了过来。
但,这家伙身上穿的邋里邋遢,再加上一身酒味,愣是没人愿意,最后好说歹说,我左边位置的那人才同意跟他换了座位。
待他换了座位后,那女人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我则坐在她边上,诸葛晴明坐在我右手边,韩秋则坐在前边。
这让我很是无语,只是一个女人,至于三个大老爷们都坐一起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想对那女人图谋不轨。
而那女人好似看出我们三人的行为不对劲,在我脸上扫视了一眼,就问我:“你是他们的老大?”
我连忙摇了摇头,也没兴趣说话。
那女人见我没说话,好似也没了兴趣,顺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面镜子,自顾自的照了起来。
“宫主,我感觉这女人好似有什么问题!”诸葛晴明凑了过来,对我附耳道。
我点点头,看来这女人真的有问题。可,邪乎的是,我却看不出来她哪里有问题,但就是觉得她有问题,这种感觉当真是玄之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