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你没事吧!”我拍了她肩膀一下,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她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缓缓起身,朝颜君山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疑惑的很,咋回事,刚才死活不愿意走,现在怎么起身走?
当下,我不由盯着她背影看了一会儿,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此时的颜瑜走路姿势好像不对劲,平日里她走路都是迈着小碎步,而现在她走路时,双手摆动的弧度特别大,脚下的步伐也是大的很。
看到这里,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想法,此时的颜瑜好似不是颜瑜了。
念头至此,我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朝颜君山喊,“小心!”
话音刚落,那颜瑜缓缓扭头瞥了我一眼,仅仅是一眼,我下意识退了几步。
好可怕!
她的眼神是那样空洞、冷漠、无情。
“别多管闲事,否则,别怪老朽不顾同门之谊。”那颜瑜陡然开声道。
她的声音不像是女性声调,更多的像极了年近百岁老人的声调,是那样沧桑、冷血。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都快跳了起来,活见鬼了,这特么什么情况,鬼身?
我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正准备说话,发现颜瑜一个转身,猛地朝边一名队员跑了过去,一抬手,那人整个身体朝后退了好几米方才停下来。
这突兀的一幕,令我们所有人都愣了,一个个不可思议地盯着颜瑜。
“瑜儿!”我喊了一句。
她没理我,径直朝另一个走了过去,抬手是一个。
在这一刻,颜瑜宛如杀神降临一般,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空旷。
看到这一切,我彻底懵了,从刚才她那短短的几个字,我听出了一些意思,首先是她那句,同门之谊,这说明她应该跟我一样,是抬棺匠,或者是他干过抬棺匠。
其次是他那句,别多管闲事,我理解来说,只要我不轻举妄动,他应该不会对我动手,换而言之,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干涉到我的生命。
我会这样想,也是无奈之举,无论在任何环境下,保命才是首选。
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颜瑜已经弄了不少人,边那些围观的人,好似看到死神一般,一个个被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唯独一人,宛如没事人一样,是吴老。
他一双眼睛一直盯在颜瑜身,久久不离。
这让我好心大起,他哪来的自信?
当下,我脚步朝那边移了过去,听到吴老用近乎冷漠无情的声音说:“一嗔,闹够了没?”
一嗔?
我微微一怔,脚下不由快了几分,见到那颜瑜陡然停了下来,满口沧桑道:“哟!你认识老朽?”
“呵呵!”那吴老冷笑一声,“何止认识,还知道怎么灭了你!”
说话间,他神色一凝,暴喝一声,“结阵!”
随着这话一出,原本还浑身瑟瑟发抖的人,好似变了一个似得,脚下快速移动起来,不到片刻时间,一个阵法出来,我定晴一看,北斗天罡阵!
严格来说是三个北斗天罡阵,其一个是由颜君山充当阵首,也是天枢位、蝮蛇是天璇位,剩下几个位置是平常跟在颜君山身边的一些大汉,至于另外两个阵法,则完全是由一群年壮汉结成。
他们以四人为底,四人之站着两人,在面是一人,如佛教那种叠罗汉的阵法。
这种阵法,我以前听王老爷子提过,好像是由北斗七星阵衍变而来,利用的是阵法一正一,相生相克,互为犄角,也正是这样,这北斗天罡阵有另一个称呼,叫北斗大阵。
从武学来说,这种阵法的好处是,取己之长,截彼之短。而从玄学的角度来看,这阵法大有讲究,一方便是北斗七星乃天宫之物,阳气极重,再加布阵之人皆是男性,从而导致阳气更为强盛,对一些阴秽之物有极强的克制效果,如西洋那边的僵尸片,普通人拿着洋大蒜,一些僵尸仅仅是害怕,而一旦让驱魔人拿着洋大蒜,其效果倍之。
万物皆是想通的,这北斗天罡阵亦是如此。
而这吴老会采用三个北斗天罡阵来对付‘颜瑜’,看似多余之举,实则这里面讲究颇深,要是没猜错,由颜君山作阵首的北斗天罡阵,代表着天、另外两个阵法分别代表人跟地。
换而言之,也是说,他是打算利用天地人对付‘颜瑜’。
虽说我不是很明白他的真正用意,不过,对吴老这人却不得不高看几分,他绝对懂阵法,而是还是个高手。
想通这些,我不敢前,默默地朝边退了过去。
我这边刚退开,那吴老开口了,他对‘颜瑜’说:“一嗔,你认为我敢下墓,会不防着你。”
‘颜瑜’没说话,一对眼珠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眼神盯着我在身,缓步朝我走了过来。
说实话,我有点怕她,下意识朝后面退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在这一刻,整个场面落针可闻,谁也没有说话,而那‘颜瑜’则一步一步地朝我迈了过来。
“别退了,再退是万丈深渊。”那‘颜瑜’朝我说了一句,怪的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格外柔声,像是长辈教训一样。
这让我甚是不解,先是扭头瞥了后头一眼,发现我身后是万丈深渊,倘若她刚才不提醒,我绝对会退一步,其后果不敢想象。
一想到这个,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忙说:“谢谢!”
“无妨!”她饶有深意地点点头,淡声道:“老朽在你身嗅到火龙纯阳剑的气味,不知你跟吕爷是何故关系?”
吕爷?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我认识姓吕的人当,也是一个吕神医。
我不敢说话,主要是感觉眼前这颜瑜太邪门了,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还有是那吴老开口叫他,一嗔。
莫不成真是鬼身了?
“怎么?”那‘颜瑜’微微一怔,“你怕老朽?”
我下意识点点头,玛德,谁遇到这事不怕啊,我特么不过是一个抬棺匠而已,在场的人,随便出来一人,都特么能打的我直找牙。
她微微一笑,先是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后是扭头朝吴老他们看了过去,神色一怔,我眼尖的看到她手里多了一柄剑,严格来说是火龙纯阳剑。
玛德,怎么回事,火龙纯阳剑怎么会出现他手里。
我死劲擦了擦眼睛,定晴一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