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墙的秒针慢慢移动,凌晨三点,整个小区空旷无声,高高的居民楼里也只有一扇窗户亮着灯。更
梁秋秋站在门边,看着静悄悄的客厅,沙发还有一张毛毯,那是刚才牧天赐昏睡时木须念为他盖的。
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竹香。
那应该是木须念的笛子的香味,只是这香气还未散去,人却是不见了。
李小宝站在梁秋秋的身前,他双手抱胸,臭屁道“你可得好好的感谢我要不是我在这里,你惨咯”
梁秋秋朝阳台走去。
小区里格外的安静,她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但是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星”她回头“有人吗”
少年斜倚着门,他看了眼窗外的星辰,淡淡道“没。”
梁秋秋的手抓着栏杆的手蓦地一紧,很快又松了下来。
牧天赐看到牧九星后毫无反应,因为他的记忆在见到小星星的尸体前全部没了,也是说,他现在认不出这个鬼灵是他长大以后的哥哥。
他只是心里觉得很像而已。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现少年的眉宇间多了几分贵气,这种尊贵并不是普通的世家弟子会拥有的,更像是九五之尊。
梁秋秋闭了闭眼,她慢慢的掏出了那张红色的卡牌,很快,穿着白衣的女鬼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想了想,把亥猪也一起喊了出来。
“等下,如果有人想要闯进来,无论是谁地解决。”
“是”两个人一起应道。
酉鸡看去有二十出头,亥猪大了好几岁,虽然亥猪的灵力偏弱,她却还是蛮喜欢这个新搭档的。
两个人互相笑了笑,她们一跃而起,身影直接穿过玻璃窗,飞到了夜空。
两只鬼灵,屹立在这栋公寓的最方,守护着公寓里的人。
梁秋秋看了看手发光的卡牌,同时召唤出两个契约灵,对她来说稍显吃力。
召唤契约灵是需要耗费阴阳师的灵力,阴阳师越厉害,她所能召唤出来的契约灵也越多。
梁秋秋目前的灵力而言,她最多可以同时召唤三个,再多的话撑不住了
木须念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梁秋秋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回来。
当初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脸,梁秋秋才突然发现,天亮了。
木须念跟着一群黑衣人来到了一座茶馆里。
这是木须家族的私人茶馆,天蒙蒙亮,大街还没有几个人,茶馆里外面暖和多了。还有位老艺人坐在前面拉二胡,咿咿呀呀的清调,像极了封建社会里的戏台子。
木须冢穿着象牙色的太极服,坐在木椅,面前摆着几盘早点,一壶清茶。
木须念进来后,那些黑衣人守候在外面,清静的茶馆里只剩下那位老艺人以及木须家的爷孙俩。
“爷爷。”
木须念走了来,她站在老人的对面,将手里的小玻璃瓶放到了桌子。
木须冢放下手里的筷子,他拿起玻璃瓶左右看了看,脸露出一抹笑容“这位东方社长还真是不容小觑。”
他将玻璃瓶轻轻一扔,准确无误的掉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木须念诧异的看着他。
木须冢尝了口早点,他用筷子指了指对面的空位“坐。”
木须念刚刚坐下,很快有服务员送来了餐具,木须念不解的问道“爷爷,你怎么把那个东西扔了呢”
“那不是我想找的东西。”
“什么意思难道东方社长他随便弄了个假的来糊弄我们”
“是啊。”
木须念的眼里闪过一抹喜悦,她赶紧低下头,以防被爷爷看到。
但是木须冢已经看到了。
他沉声道“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了么。”
“还没”
木须冢希望她可以对梁秋秋下毒,这样想要把女孩置于死地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尤其是,木须念在s市的分店呆了那么久,她却一直在找借口推脱。
木须冢端起茶杯“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木须念的眼神微微闪烁,她端坐在椅子,没有吭声。
“你的医术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可谓是同行里的佼佼者,你若对一个阴阳师用蛊毒轻而易举。念儿,你应该知道,梁家的后代留不得”
“爷爷,我”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
“杀,还是不杀”
木须冢声音冰冷,如果有外人看到了他俩绝对不会相信他们是亲人,木须念的双手缓缓握拳,在那一刻,好多好多画面自眼前闪过。
那些,都是她小的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情景。
老人静静地等待。
茶香袅袅,竹音丝丝,女孩煞白的脸色在这雾气多了几分空灵。
许久后,她抬起头,无畏的看着对面的老人。
“不杀。”
木须冢神色不变“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
“背叛家族的下场,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木须念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见到过爷爷处置三叔,三叔被人拖到法场五马分尸。
那血淋淋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她的眸光闪烁,却仍旧望着老人,坚定的说道“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情,算你是我的爷爷”
说着,她站起了身,走到旁边。
她跪了下去。
女孩匍匐在地,以最大的礼来面对老人。
她的声音哽咽“如果父亲母亲还在,他们一定会同意我的选择”
木须冢瞳孔一缩,他蓦地将茶杯挥到了地,杯子摔碎,茶水溅了一地。
梁秋秋直起半身,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始终没有掉落。
“不许提他们”
老人站了起来,他喊道“来啊,把这个孽障给我绑起来带到家族法场把车给我准备好我要亲眼看着”
女孩脸色苍白。
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爷爷,满面委屈。
木须冢心硬如铁。
他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亲情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算以前的木须念还小,他可以放纵她的小性子,而现在木须念今年十七岁在,再过不久会进行成人礼,可她还是那么的不知轻重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他的计划挑战他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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