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艾伯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答卷,便把魔药学笔试的答卷上交了,在其他学生羡慕的目光中,走出闷热无比的大教室。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艾伯特走在阳光灿烂的场地上,懒懒地活动身体,在庭院草坪上的树荫下等了会,便看到有道人影朝这边过来。“今天考得怎么样?”艾伯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红发少女,把手里正喝的饮料往她那边递了递:“要吗?”“挺简单的。”伊泽贝尔懒懒地伸了个腰,接过艾伯特递过来的可乐喝了口,“味道有点怪,不过在闷热的天气喝倒是很清爽。”“冰镇可乐很适合在夏天喝。”艾伯特拔出魔杖,把可乐瓶变成一群彩蝶,望着无忧无虑朝远处飞去的蝴蝶群,开口问道,“对了,暑假有计划吗?”“又想要邀请我去国外度假?”伊泽贝尔想起上次的度假发生的事,审视起面前这个不怀好意地家伙。“算是吧!”艾伯特说。“算是”“去法国。不过,不是去度假,勒梅先生邀请我去他家,你知道的,他算是我的老师。”艾伯特认真地问道,“你愿意陪我去吗?”“那位尼可·勒梅?”伊泽贝尔有些惊讶,她从艾伯特那里听说过他的名字,只是这样的邀请对她来说实在有些突然。“我也可以去吗?”艾伯特回忆起自己在水晶球里看到的画面,朝伊泽贝尔点头说:“其实,是勒梅先生让我带你一起去的。”“他知道我?你跟他提过。”伊泽贝尔很惊讶对方居然知道自己。“我跟他提过,勒梅先生也是个预言大师。”艾伯特站起来,望着湖边的方向说:“其实,他知道很多事情。”“预言大师?”在艾伯特提起预言大师的时候,伊泽贝尔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艾伯特就擅长占卜预言,所以她知道预言大师的某些风格,对方没事邀请她一起去,外加他的身份就很不正常了。“勒梅先生该不会预言到了什么吧?”“他没说。”艾伯特摇头道,“不过,我猜去了,他就会告诉我们。”“你不知道。”伊泽贝尔狐疑地看着艾伯特,那怀疑的目光看得他有些心虚。“你认为我应该知道”“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少女嘴角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会预言,又不代表全知全能,要是我有那么厉害就好了。”艾伯特伸手牵着伊泽贝尔的手,慢悠悠地顺坡下去,来到湖边,坐到树阴下的草坪上,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伊泽贝尔说。“女人的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样不可理喻。”艾伯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无奈。“我认为你肯定会想办法搞清楚究竟是什么预言,就像你对待密室里的那条蛇一样警惕。”都相处了这么多年,伊泽贝尔很了解艾伯特的性格。“好吧,我确实预言过,从水晶球上看到了一些画面。”艾伯特老实承认了。“什么画面。”伊泽贝尔好奇地问道。“我们结婚了。”艾伯特说。“现在你满脑子都在想这些东西吗?”伊泽贝尔羞恼地伸手揉乱艾伯特的头发,板起脸教训道,“这样可不行,会影响你的学习进度的。”“一场秘密婚礼。”“真的?”伊泽贝尔盯着艾伯特许久,见对方不似在开玩笑,脸颊微微泛红,磕磕巴巴地说,“可这很不正常,你甚至都还没成年。”“你居然会脸红。”“不是谁都像你那样厚脸皮的,而且你还没准备好。”“我准备好了。”“你还没成年。”伊泽贝尔戳了戳男友的胸口提醒道。“我知道。”“不,你不知道。”伊泽贝尔觉得这很荒唐,但艾伯特毫无疑问没在开玩笑,“你还只是个孩子,或者说我们都还只是孩子。”“你居然勾引未成年孩子”“这不好笑。”伊泽贝尔板着脸说,“好吧,我承认我们的心态比其他人都要成熟,但是,这真的非常荒唐。”“别担心,我能赚到足够的钱养活你的。”艾伯特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我不是担心那个问题。”伊泽贝尔双手捧着艾伯特的脸颊,希望他能正经点跟自己谈这件事。“你知道,我知晓这件事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吗?”艾伯特收敛起笑容,忽然说道。“什么?”“第二次巫师战争要爆发了。”艾伯特轻声说,“大概会在1996年左右。”伊泽贝尔张了张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她知道艾伯特打算等他毕业后就立刻结婚,这意味着时间是在1996年夏天、最迟是冬天。”也就是在两人结婚的时候,发生了一些非常糟糕的事情,所以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尼可·勒梅打算把两人的婚礼提前?可——为什么不是延后?“勒梅先生储存的不死药,大概能坚持到1996年左右。”艾伯特仿佛猜到了少女的想法,又爆出一个大秘密,“我想他肯定会希望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我打算上完六年级,就把家人送走。”艾伯特没回答,自顾自地说,“英国已经不再那么安全了,而我太耀眼了,又是麻瓜巫师,容易成为目标。”“如果有人听到,一定会觉得非常荒唐。”其实,伊泽贝尔也觉得这件事很荒唐,但她知道艾伯特没说谎。“你打算怎么办?上次的那场巫师战争相当惨烈,死了不少人。”伊泽贝尔看着艾伯特,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赤胆忠心咒。”“赤胆忠心咒”“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咒语,能用魔法将某个人的秘密永远藏在一个活人的灵魂之中。只要保密人不透露,永远都没有人可以找到我们。”“你已经有合适的对象了?”伊泽贝尔挑眉问道。“是的,永远都不用担心被背叛。”“我以为你会远离英国,远离一切危险。”“暂时不打算离开。”艾伯特沉默片刻,摇头说:“我的朋友还在这里奋斗,我得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而且,我也说过了,这是危机,也是机遇。”“你的话总是那么让人难以琢磨。”伊泽贝尔盯着艾伯特看了很久。“我相信你。”她说,“我相信你肯定有办法解决所有的问题,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虽然你这样说,但我总觉得压力很大。”艾伯特咕哝道。“谁让你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伊泽贝尔把脑袋靠在艾伯特的肩膀上,“占卜到的未来,可以被改变,真是太好了。”“很难,但可以做到。”艾伯特轻声安抚道,“你要相信我。”“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