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河图洛书草草吃完,楚君归结账,杨昱和米在途买单。
楚君归对此心安理得,毕竟这两人要比自己有钱得多。实际上放眼整个盛唐,比楚君归还穷的人也没有几个,毕竟不是谁都有本事欠下几十亿债务,且每年还以几个亿的速度增长。
上了飞车之后,杨昱一脸兴奋地问:“现在是要行动了吗?”
楚君归一怔,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敏锐,他正要去找委托人的麻烦。不过这次行动会有些许的危险性,毕竟委托人周围隐藏着十几个保镖。女人还有些身手,不至于太拖后腿,但是杨昱就是纯粹的拖油瓶了。
“你下车,自己回家去吧。”楚君归道。
杨昱大惊,赶紧哀求:“老大,不要!就让我参加一次行动吧!”
“不行。”试验体不是会被哀求打动的人。
不过少年也是有些聪明的,说:“老大,我看您的装备似乎配不太上您的身份。正好我们家有家公司专门生产特战设备。我了解了您的行动风格,就可以为您订一套专门的装备了。”
试验体依然不为所动,“等你把装备拿来再说吧。”
杨昱再求了几次也是无用,只得颓然下车,道:“老大,以后我要怎么找你?”
“李心怡在哪,我就在哪。”
把少年赶下车后,楚君归就驾车而去,转眼间消失。
少年原地站了片刻,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刹停在他身旁。车窗摇下,一名胖乎乎的警察探出头来看着他,试探着问:“杨昱?”
“是我,怎么了?”杨昱没好气地道,他现在心情正不好。
哪知警察居然一声尖叫,直接从警车上跳下,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了过来。
少年吓了一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已被胖大警察一把死死抱住。这下少年大惊,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小声呼救。
少年总是热血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灾难,多少总觉得呼救是耻辱。所以尽管杨昱叫了,却不是十分大声,只惊动了少许几个行人。这些人全都站住,带着震惊和惊喜看着这边,却没有一个有上来帮助的意思。
“你们光看着是几个意思?!我x#%!”少年极为愤怒,甚至都忘了身处险境。
不过他的挣扎也给胖大警察带来不少麻烦,转眼间他就气喘吁吁,却离搞定还差得远,当下急得大吼一声:“都看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警车车门打开,呼啦一下涌出5名警察。大家一拥而上,瞬间制服杨昱,将他横着塞进警车,然后所有人上车。警车随即警笛大作,如飞而去。
警车的尾灯还在闪烁,就有认出杨昱的路人激动地发了条消息:亲眼证实杨家少年作恶犯事,被当街逮捕,手段粗暴!
消息一出,顿时激起不小的反响,那人喜滋滋地看着飞速成长的粉丝数,正幻想着什么时候能收到广告商的邮件,却不知一架带着警灯的无人机已经停在他的头顶。
警车上,杨昱勉强把脑袋从胳膊大腿中挤出来,愤怒咆哮:“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们,这次要是你们拿不出钢铁凭证能证明我犯了法,我绝对跟你们几个没完!我绝不是可以随便让人欺负的!”
驾车的胖大警察回头笑道:“六少爷,您想多了,我们不是抓您,是保护您。您不知道,现在整个西海市的警察局都是鸡飞狗跳,全都是为了找您。杨家许下重诺,只要找到您,就有重赏!而且思意小姐有特别说明,要求见到您之后必须第一时间送回杨家,必须情况下可以动用强制措施。”
“我姐?她会做这种事?我……”杨昱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因为他清楚,杨思意绝对会干出这种事。
警车一路飞驰,胖警察笑道:“少爷,对不住了,您稍稍忍忍,再过几分钟就到了。没想到我胖元也有走运的一天,哈哈!”
警车畅行无阻,一路到了杨宅,将少年卸下。
交接之后,胖警察回到车上,这时一名同僚疑惑道:“那条街上有不下六辆车在巡逻,我们也来来回回走了四遍,你说,怎么一直就没发现他就站在那里呢?”
胖警察也疑惑:“是啊!”
不过他旋即把这事扔到了脑后,“管他呢!反正人找到了,回局里领奖金去!”
杨府,书房
杨昱看着窗外,一动不动,面前的咖啡早就冷了。
这时房门打开,杨思意走了进来。看到少年的样子,她摇了摇头,径自坐到少年对面,伸手将少年的脸扳向自己,问:“你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要是不说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昱叹了口气,说:“你不懂。”
杨思意哼了一声,说:“我不懂的事还真不多!你说吧,我听着!”
“不说!”
“不说是吧?很好,为了找你,我一共花了50万,这笔钱我会记在你账上的,我看你拿什么还!卖车吧。”
杨昱吃了一惊,道:“不要!”
杨思意冷笑,“还收拾不了你了。说!”
杨昱长叹一声,说:“那种痛苦,你真的懂吗?”
“你才多大,有个鬼的痛苦!快说,我很忙!”
见杨思意已经眼露凶光,少年无奈,只能说:“我见到偶像了。”
这次倒是杨思意小吃一惊,“你不是说没人能当你偶像吗?好吧,先不管这个,你见到他了,他是谁,然后呢?”
少年并不想说偶像的身份,只是幽幽一叹,说:“然后他就把我赶下了车。”
杨思意啊了一声,说:“这么惨?他是谁?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他?”
杨思意长身而起,一把拎住少年的领子,咬牙道:“他是谁?!我去撕了他!快说!不说我就撕了你!”
这一次少年倒是异常镇定,看着杨思意的眼睛,平静地说:“姐,你眼光真好。”
杨思意被弄得云里雾里,不明白自己眼光好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此刻在飞车上,楚君归趁着还有点空闲,问:“你真正的师父是谁?”
米在途一头雾水:“我就一个师父。”
“不可能!他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比你厉害一倍。”不过问完之后,楚君归就明白了,大概率是米在途和米有余交手时缚手缚脚放不开,所以施展不出真正的水平。
他随即又问另一个问题:“你和你父亲好像关系不怎么好?”
“是的,因为我没用他给的名字,而是自己起了一个。”
“米在途?”
“嗯,父亲说这名字坏了米家的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