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心怡后来没有再问什么,让楚君归得以摆脱剧本,专心修车。
这种老爷车的引擎结构相对简单,楚君归懒得去分析它的控制单元,采用了极致的暴力修理法,直接拿出几个微型引擎,有空地就塞一个,然后就扣上引擎盖,带着李心怡上车。
老爷车晃了几晃,就飞了起来,在十米低空匀速前进,丝毫看不出其实完全是手动操控。
“我们现在去这里。”李心怡又发过来一个地址。
“好。”
老爷车一路平稳地飞到一座豪华建筑的大门口,稳稳落下。
李心怡下车,对着里面匆匆迎出来的管家发送了一个身份证明,管家的态度立刻再谦卑了几分。
“原来是心怡小姐,老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两位跟我来。”
管家再招了招手,一名侍者就小跑过来。
“去把客人的车泊好。”
“您放心。”侍者上了车,顺利启动。
老爷车一声咆哮,拔起而起,在空中有如脱缰野马,一阵猛烈地上窜下跳,然后平平拍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管家一脸呆滞,直到侍者呻吟着从飞车残骸里爬出来,才恍然醒悟,冲过去先检查侍者伤势,见无大碍,立刻就黑了脸,冷道:“你也在这里工作小十年了,怎么连个车都不会停了?这一辆车,是你赔得起的吗?!”
侍者苦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完全操纵不了,连摆平都做不到!这车有问题!”
管家哪里肯信,“人家开过来的时候就稳稳当当停在我眼前!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真的是有问题!不是我的错!”侍者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管家哼了一声,走过去自己打开引擎盖,一眼望去,登时怔住。
引擎箱里很明显胡乱塞了几颗临时救援用的一次性微型引擎。但问题是管家都看得出来位置安放得根本不合理,而且还欠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自动平衡仪。这辆车只要一启动,就会向斜前上方窜出去,然后就是各种翻滚。
可见鬼的是,刚刚那车是怎么开过来的?那种柔顺,那种平滑,落地无声,实是顶级性能车的风范。
管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总觉得自己看错了。总不可能是记错了。
进入隔离罩,里面的景象立刻变了,原本看到的是肃穆威严且辉煌的大楼,实际上里面却绿树如荫,精心设计的庭院掩映其中。一位老人正在庭院中修剪花草,看到李心怡就放下手中的在花剪,迎了上来,含笑道:“心怡来了啊,想到上次抱你的时候,你那时才6岁。”
“纪爷爷怎么不留胡子了?”
老人爽朗一笑,“老了,不能再留胡子了,不然岂不是要让人看出我的年纪?”
“纪爷爷你才不老!”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李心怡将手提箱递了过去,“就是这个,我需要一间5s级的生物实验室,并且要有最先进的基因编录仪。接下来几天我会在这里工作。”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李心怡毫不在意地说:“可能是外星智慧生命的组织样本。”
老人一惊,本想把手提箱交给旁边的侍者,手又收了回来,责道:“这可是绝密级的样本,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让我怎么和你爷爷交待!”
“不会有事的,再说,我也带了一个保镖啊!”
老人向楚君归看了一眼,丝毫没看出任何值得信任的潜质,又不好意思直说,于是委婉道:“这么重要的东西,那些想要下手的人可不会管你的身份。一个护卫是完全不够的,至少得有一组,有贴身,有暗中保护,有接应,有策划,这样才能让人放心。”
“好了好了,东西都已经到这里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老人还想再说,想了想,只有苦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来人,把远山叫过来。”
转眼之前,一个高壮男子就大步走来。他面容刚毅,身材高大,全身肌肉精壮如铁,行动之间稳若泰山,来到老人面前后先是一个军礼,然后道:“有何吩咐?”
“从今天起,你就负责贴身保护心怡,在任何情况下,她的安危都是第一位的。”
“是!”他转了个身,又向李心怡行了个礼,说:“从今天起,我王远山将以生命来保护您的安全!”
李心怡有心拒绝,可是却拗不过老人,只得无奈接受。
“我先去看看实验室。”
就在这时,李心怡的个人终端接二连三地收到了好几条信息,她打开一看,小脸立刻就阴了下来。
老人觉察到她的脸色变化,问:“怎么了?”
“徐家又办了个什么酒会,一定要我过去!烦死了,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老人哈哈一笑,说:“原来是这件事!徐家这一代也出了好几个不错的孩子,你去看看也好。要不是我家那几个小家伙天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我都想办这么几场酒会呢!”
李心怡跺脚,不满道:“我又不是商品,不喜欢被挑来挑去的。”
老人笑道:“被挑捡的是那些小家伙。去看看吧,多认识些人也是好的。说不定就能认识一些可以结交一辈子的朋友。我和你爷爷当年为了争抢同一个女孩子打过不少架,没想到反而打出了一辈子的交情。”
李心怡顿时大感兴趣,“后来你们谁赢了?”
纪老苦笑,“我们都输了。”
“还有能抢得过你们的?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超级帅?”李心怡大感好奇。
纪老咳嗽几声,道:“对方嘛,也不是什么人,出身一般,长相也很一般,本事嘛,也就是那样。或许他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比较耐得住性子,可以时刻陪着她,听她说话。”
“就这样?你们这就输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纪老显得有些尴尬,道:“还能有什么原因?你也知道,我和你爷爷年轻时脾气都不太好,有时难免年少气盛,容易较真,都和她吵过好几次。”
“然后呢?”
“我们每次争论都赢了,然后我们就把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