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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人当中的最后一个,自然是林铭了。..
相比前面十九人,林铭极为普通,出身也最为平凡,不过林铭却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尤其是七玄谷的高层,早已经看过了林铭的所有资料,以十六岁的年龄能站在这里的人,自总宗会武开始后到现在的两百年时间里,也为数不多!
此时太阳还没升起,天只是蒙蒙亮,七玄谷的殿前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满满的人。
七玄地区各小宗派的长老,十六修武家族的领队,三十六国的王公将军和本国高手,各大七玄武府的府主、副府主,这些聚在广场上的人物,随便拿出一个放到地方小国上那都是名动一方的风云人物,受万人敬仰的存在,可是放在这里,他们很多人却连前排都坐不上,更别说去正殿之中了。
“这一届总宗会武的水平,应该是近三届内最高的!”在观众席上,霍罗国七玄武府府主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作为一个大国武府的府主,罗姓中年人还是有很多优待的,身边有一张桌子,可以喝点茶饮,吃些干果。
“嘿嘿,这是当然,没看连神凰岛都派出使者了么?这件事可真是给我们七玄谷长脸,孔雀山平时多牛啊,可是他们宗内举行会武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四品宗门派人去观看的!”
“神凰岛?”罗姓中年人用盖碗拨弄着茶叶,缓声道:“我听人说。这次神凰岛的人来是有些特别的目的,并不是专门来看我们总宗会武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起来,你霍罗国的王武排名成绩如何?”
“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罗姓中年人的茶水噎了口中,王武最终没能进第二梯队,而且最让他心疼的是。霍罗国还赔掉了一个天池名额……
……
太阳终于慢慢升起,决赛的裁判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此人先天中期的修为。是七玄谷的内门长老之一。
“比赛规则我就不重复了,与预选赛一样,决赛一共三十人。每人至少打满二十九场,最终积分靠后的几人,还会面临第二队排名靠前者的挑战,并不是说,你们就稳进前三十了。”
“现在决赛开始!!”
裁判长老声音极为洪亮,整个山谷都能清晰听到他的声音。
“林铭,尽力就好了,力争前十,如果遇到了不能战胜的对手,也不要逞强。免得受伤了。”琴子牙送林铭道选手区,再三叮嘱,虽然比斗中不允许致对手伤残,但如果实力相近的话,拼斗必须全力以赴。很难掌控好力道,被打成重伤的事情并不少见。
“我明白。”
林铭走向选手区,在椅子上坐定之后,第一场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出场的人并无种子选手和大分宗核心弟子,虽然也是一场龙争虎斗。但是观众们明显有些失望,他们最想看的,还是亲传弟子之间的对决。
场上打的正激烈,林铭突然看到一个手持折扇,相貌俊逸的男子冷笑着看向自己。
林铭微微皱眉,他并不认得此人。
“你就是林铭?”
“是!”
“我是七玄谷合欢宗的核心弟子欧阳子峰!”
“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我认识你就行了,就是因为你,我弟弟错过了这次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总宗会武!”
俊逸青年如此一说,林铭想起来了,当时在南华楼,他用轮回武意打伤了一个合欢宗弟子,也是姓欧阳的,想必就是此人的弟弟了。
不过林铭当时其实没下重手,对方会受伤那么重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欧阳子云用出了超出自己当前控制能力的招式——紫炎骨矛,结果招式被破后,他被自己聚集起来的真元反噬,所以才受了重伤。
感受到欧阳子峰强烈的敌意,林铭冷声道:“你弟弟之所以伤成那样,是他用了自己控制不了的招式,遭到了反噬,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哼,如果不是你的攻击,我弟弟的紫炎骨矛又怎么会失控!”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伸着脖子,等着你弟弟攻击了?如果我实力不够,对付不了他的紫炎骨矛呢?我岂不是被烧成灰烬?在南华楼,我并没有招惹他,他却要动用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紫炎骨矛来灭杀我,如果他真的把我杀了,顶多也是被禁足一两个月吧,可是我如果杀了他呢,恐怕要偿命,你们七玄谷弟子,非横跋扈到何种程度!”
欧阳子峰哈哈大笑,“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实力的世界,谁强谁制定规则,我比你强,自然就会是我来制定规则!”
“你觉得你比我强?”
“很快就知道了,我们的比赛,第四场就会开始!”欧阳子峰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他已经提前看过赛程表,他与林铭的第一轮就会相遇。
欧阳子峰离开的同时,台上的比赛已经分出了胜负。
“第二场,张彦召对严艳东!”
裁判话音刚落,十六修武家族席位上的观众发出一阵欢呼,张彦召是十六修武家族的代表,上一届总宗会武排名二十,这一次,他有极大的希望冲击前十!
他的对手严艳东在第二轮小组赛连败两场,并非全胜选手,这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经可以预料到结果。
“嚓!”
张彦召抽出了一把厚背刀,严艳东则掏出了一个小阵旗,挥舞出上百枚金色阵符。
“锁妖阵!”
金色阵符如同飞蝗一样飞向张彦召,张彦召猛地踏出一步。浑身骨骼啪啪爆响,“龙虎杀!”
一刀挥出,气势如龙如虎,周围的空气被肆虐的真元搅成了风暴,那些飞舞着的金色阵符如同掉进熔炉中的碎冰片一般瞬间消融。
“蓬!”
第一刀撕裂了严艳东的法阵,第二刀破开了严艳东的护体真元,刀气的余波直接将严艳东震飞出去。
严艳东的护体真元碎了个干干净净。可是他本人却丝毫没有受伤,可见张彦召对力道的掌控力到了何种程度。
实力差距太大了。
“张彦召,果然厉害!”
“我看我们十六家族出来的张彦召也不见得比七大亲传弟子差!”
说话的十六修武家族的弟子。他说到这里时,他身旁的七玄谷弟子却是不屑的一笑,“那是你们还没见识到亲传弟子的实力。你们的张彦召,如果遇到欧阳明或是姜薄云,连五招都接不下来。”
“五招?嘿,我真没笑!你们七玄谷的弟子吹牛都不打草稿。”
“等着看吧,有你们哭的时候!”
那七玄谷弟子撇撇嘴,不再说话了。
第三场,没有什么风云人物上场。
第四场,林铭对欧阳子峰!
欧阳子峰是合欢宗排名第三的弟子,小组赛全胜战绩。
林铭自然也是全胜,不过。在一般观众看来,林铭虽然是天才,可是与七大亲传弟子一比,那差距就大了,预选赛时。林铭两招内击败静婵玉也没能给他带来太多的加分,毕竟静婵玉想进前二十都没希望,战胜静婵玉,并不能代表什么。
然而,七玄谷的高层,却凝神关注着这一场比赛。对林铭格外关注,林铭的年纪实在小得可怕!
尤其是七玄谷谷主史宗天,早已经派人把林铭的祖宗三代全部查出来了,这一查,史宗天更是吃惊,林铭竟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平民武者,没有任何背景,他能有这样的成绩简直不可思议!
欧阳子峰上场后,立刻引起了许多弟子的欢呼,尤其是一些没有太多天赋女弟子,更是尖叫连连,她们天资有限,一直梦想着能嫁给给核心弟子,可是如剑宗、炼器宗那些核心弟子,基本上一心修炼,绝情禁欲,根本没希望,如此一来,合欢宗的弟子自然就格外抢手了。
相比欧阳子峰,林铭的欢呼声就少得多,在场的三十六国弟子实在数目有限。
欧阳子峰和林铭相隔十丈站立。
欧阳子峰冷笑道:“我听说你可以掌控雷霆之力,劝你不要想着隐藏底牌了,有什么招式最好第一时间就用出来,否则就没机会了!”
“我无意隐藏底牌,只是看有没有出的必要而已。”
“哈哈,你还真是狂妄到了极点!我一路战到现在,两轮预选赛也只有一人能逼我拔剑,不知道你有没有逼我拔剑的能力?”
欧阳子峰说着,从须弥戒中取出一柄青色的长剑,剑插在剑鞘中,那剑鞘由蛇皮制成,看上去十分古朴,隐隐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真元波动,显然这剑鞘并非凡品。
林铭笑了,逼你拔剑?那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能力逼我出枪吧!
轮回武意!
林铭眼睛陡然变成黑色漩涡,他现在精研轮回武意,即便不指望轮回武意克敌,也会使用出来,增加他对轮回武意的理解。
欧阳子峰早就料到林铭会用灵魂攻击,他冷笑一声,手持剑鞘猛地一抖,只听一阵呜呜呜的鬼哭之声,大量绿色的阴魂从剑身上飞出,围绕在欧阳子峰周围,一时间阴冷的鬼气扑面而来,几欲冰冻人的灵魂。
而林铭的灵魂攻击袭来之后,全部被这些鬼魂挡住了。
“蓬蓬蓬!”
被灵魂攻击击破的鬼魂如同气球一般膨胀起来,而后直接破裂爆碎,一只鬼魂死掉,立刻又有新的鬼魂冒出来,林铭一连击破十几只鬼魂,却根本没能伤到欧阳子峰。
“哼!虽然我的灵魂力不如你强大,但你的灵魂攻击对我无效!这些鬼魂其实我体内采补而来的阴气凝聚成的,你就算击散了它们,也只是融入我的体内,经过我的真元滋养之后,会重新凝聚成形,源源不绝!”
“如果你只能用出灵魂攻击的话,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欧阳子峰说着,浑身冒出了紫色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烧,火舌窜出了几丈高,将欧阳子峰全部笼罩在了里面,十分诡异的是,紫焰不但不灼热,反而散发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之气,欧阳子峰的脚下迅速凝成了一层寒冰,一直蔓延开来。
“紫炎骨矛。”林铭很容易认出了这一招,当初在南华楼,欧阳子云也施展过,并因此吃了大亏。
“我弟弟用出紫炎骨矛后败给了你,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紫炎骨矛的真正威力!”
紫色火炎在欧阳子峰的右手上凝成了紫色的骨矛,阵阵鬼哭之声,从矛身中传出,以欧阳子峰的修为,施展出紫炎骨矛威力要强大的多。
“死吧!”
呼——
骨矛一掷而出,带着模糊的残影和长长的炎尾,速度快如闪电!尖锐的气爆声夹杂着凄厉的鬼哭声,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嗖!
林铭直接被骨矛洞穿!
观众还来不及反应,欧阳子峰却是狞笑一声,以为躲得掉?太天真了!
被骨矛洞穿的“林铭”化成虚影消散,那只是残像,与此同时,骨矛却陡然转向,直追林铭的虚影。
“分!”
欧阳子峰厉喝一声,骨矛骤然分裂成了十二股,从四面八方刺向林铭,避无可避!
“啊——”来自三十六国的武者忍不住发出惊呼,秦杏轩更是紧张的双手握紧在一起,这种程度的对决,一不小心,就可能重伤,甚至致残!
“蓬蓬蓬蓬!”
十二股紫炎骨矛同时撞击在林铭身上,紫火升腾而起,如同怒放的紫色玫瑰!
欧阳子峰嘴角泛起一个弧度,来自三十六国的观众都是屏住了呼吸,秦杏轩更是满手是汗,林铭的极限实力到底是怎样,她并不清楚。
然而,紫炎散尽之后,欧阳子峰嘴角的笑容却凝固了,林铭稳稳的立在擂台之上,连衣服都没有被烧坏一点,在他身体周边,一道道紫色的电蛇不停的舞动着,将他的身体完全包围。
欧阳子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以雷电为盾?
能以雷霆之力挡下他的紫炎骨矛,这证明林铭的雷之元气契合度已经达到了极高的程度,足以破开他的阴气,威胁到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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