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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受虐狂和自虐狂之间的战斗。..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两个人还真是奇葩中的奇葩,一个使的是七伤拳,伤人三分伤己七分;另外一个就更奇葩,非得跟别人比赛看谁命更硬。因此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场战斗对我来说就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就连以前在地球的时候看过无数yy到极致的网络小说里也没这种打法,没见过这么残忍的战斗。
“噗——”
在打出第五拳将克莱尔再次击飞之后,妮露终于停了下来,双腿一软,大吐一口鲜血跪倒在地上。这一路上经过了多次战斗,每次小红帽身体不支的时候都会用吐血这种方式来证明战斗的惨烈,越是激烈的战斗她就吐得越多,直到把身上的连衣裙全部染湿,这让我有些怀疑她裙子原本是白色的,然后就是硬生生被自己吐的血给染红的?而且一个六七岁小女孩的身体里真的有这么多血给你吐?难道你就不会贫血吗……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是超乎了我理解的范畴。
自虐狂已经这副熊样了,那受虐狂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克莱尔刚刚出现的时候,一头飘逸柔顺发亮的长发看得人都晃眼,完全可以去当飘柔洗发水的代言人。可是现在完全已经物是人非了,狼人版的贞子努力尝试着用四肢挣扎着从一个大坑里面爬出来,本来消瘦的脸庞像是中了面目全非脚肿的跟个包子一样,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个熊人。披头散发,面目狰狞,但所幸头上的蓝发一根还没少,只能无奈的从飘柔洗发水代言人变成了霸王防脱的代言人。
“唔…………”它几乎要碎成六七瓣的嘴唇翕合,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支支吾吾的听不清楚,只能依稀听得懂几个字,“我……你……百……”
“呵。”说完了最后一个字,克莱尔的包子脸上竟然还能挂出得意的笑容。
受虐狂的心理,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不对,应该是受虐狂的心理,是人无法理解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克莱尔的命硬指数绝对已经破表了,连续挨了妮露这么多拳,而且是带着瞬移让人不能防备的这么多拳之后竟然还活着!而且从它现在还有力气从坑里爬上来的样子看,似乎它还有余力,它的身体的耐打程度简直可以说是逆天级别的。不过这其中它的蓝发肯定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每一次妮露出击的时候,虽然克莱尔的身体完全不能够反应过来,但是它的头发却能及时的或多或少为它抵挡一些攻击,“一定是一件宝贝!”我在心里暗暗坚定这个信念。
“入侵者!”
该死的!我顺着声音环顾四周的时候,却发现足足有上百只狼人从四面八方像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这个位置太过于明显,而且这场战斗又是这么激烈,所以这种情况也不能说有多意外。该来的始终会来……我心里一沉,兽将级的蓝月公爵加上上百只战斗力不俗的兽兵级狼人卫兵,还有远处因为不甘心被阿莫斯支走,而又转回来虎视眈眈围观着的狼人平民……
嗯……如果眼镜男还在这里的话,他应该会说一句话吧,“经过我的分析,我们存活的概率是……1%,而且还是亲情分。”
要不要趁着现在悄悄逃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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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人跟达利西雅之间的不共戴天之仇,我一点都不在乎;妮露的生死,虽然我很在乎但是冲上去帮忙的话无非是殉葬而已;狼人即将解除封印大闹人间我也很揪心,但还是无能为力;任务卷轴虽然说不能完成任务就会被抹杀,但是我现在留在这儿的结果也肯定是要被狼人抹杀,而且死相估计比那还惨……
所以,我完全有着逃走的理由啊。
“对,现在逃跑,找到出去的路离开库德巴森林,然后每年这个时候在家里拜祭妮露他们,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就想狠下心转身离开,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
可恶……难道心里面还是不允许自己当一个逃兵吗?
是有着像日漫里面的主角拥有的热血在体内作祟吗?
还是这就是我的本心呢?
詹姆斯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他们可是我的伙伴啊……放心吧,即使是死我也要保护你们,我的伙伴,绝对不会被杀死!”
我狠下心转身,身体还是无法动弹。
出发前妮露的哭泣,“我……我也不想这样子的……你以为,你以为这是我预想的结果吗?‘生死与共’,这可是我们中洲队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啊,我们在一起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雨,你以为我会忍心看着他们送死……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狠下心转身,身体还是无法动弹。
詹姆斯临死前的毅然决然,“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了,有什么手段尽管冲着我们来吧,到了现在,你们以为我的心中还会存在着害怕这种感觉吗?”
我狠下心转身,身体还是无法动弹。
杰迈尔………………
我狠下心转身,身体还是无法动弹。
眼镜男………………
我狠下心转身,身体还是无法动弹。
……
等等!似乎有点奇怪,为什么我就是转不了身?
我停止了伤感的回忆,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世界,然后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特么的总算明白我为什么不能转身了,原来是特么的有一只手死死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顿时一动也不敢动,眼睛也不敢朝下看。一股寒意从我的大腿开始沿着脊椎一下就袭入我的大脑,这之手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能够发现隐身状态的我,而且还能毫无声息的瞒过了我——要知道作为一个魔法师,精神感知力是最基础的技能!
视线有些颤抖地慢慢往下转移,因为极度的恐惧隐身术都差点失效,我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气往下一看。
不是一只手。
准确的说,是一只爪子。
我看到一个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
兰斯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