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欣的呆滞以及旁人的莫名,曽不负等人当然不明白白晨的琴技意味着什么。
可是曾可欣明白,那是倾城绝世的琴技。
琴谱中曾经记载,以琴入道,琴倾天下,曾可欣一直以为,这只是古人的夸大之言。
可是听了白晨的演奏,曾可欣才明白了古书所言不含半分虚假。
若是有此琴道,便是百万大军临近,只要这琴声一起,恐怕便能让无尽大军陷入混沌之中。”“
琴中至圣,也不过如此了吧。
圣,即为极致,绝世无双。
文圣可凭一己之力助国运之昌盛,武圣可护百姓之安危,兵圣可保国家之安宁,大道至极至简,琴圣亦如此。
可是,曾可欣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她所追寻的琴道圣境,会出现在一个孩童的身上。
“你叫石头?”
“石头,返璞归真,在某些人的眼中,我是顽石,在某些人的眼中,我就是璞玉。”白晨恬不知耻的自夸起来。
“你的琴道确实至高至极,天下无人出其右,便是那花间小王子,恐怕也不如你。”
“呵呵……其实石头就是那花间小王子的弟弟。”周麻三口无遮拦,把实情说了出来。
曽不负和曾可欣的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也不zhidao是惊还是喜,又或者是不知所措。
“你是花间小王子的弟弟?”曽不负张大嘴巴,满脸的惶恐:“周麻三,你怎么从没说过。”
“你也没问。”
“你和当家的都zhidao?”
“我不zhidao我不zhidao……”肖凤儿连忙否认道。
曽不负白了眼肖凤儿:“当家的、周麻子。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给我通个气。”
曾可欣惊闻此事。呆呆的看着白晨:“你的琴技是与你哥学的?”
“我学我的,他学他的,他会的我不一定会,我会的他也未必会。”
“你才几岁?”曾可欣看着白晨,便是他从娘胎里开始学琴,也练不到那份上吧。
“都说了,学琴靠的是悟性,你的悟性果然是太差了。”
曾可欣脸色顿时一怒。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言词。
与这小子相比,自己的琴技确实算不上高明。
难怪这小子敢夸下海口,把苏鸿的得意门生说成瘪三。
若是他的其他方面有他琴技的一半,这沙易便是有通天手段,也胜不过这小子。
“你还会什么?”
“你听说过的,我都会,我会的,你未必听说过。”白晨zixin的说道。
“你厉害还是你哥哥厉害?”曾可欣期待的眼神看着白晨。
在她的心目中,花间小王子便像是一个只能仰望而无法超越的高峰。
在这座高峰的面前,所有人都会失去超越的勇气。
而她已经将这种仰视变成了一种信仰。对于天下间的读书人都是如此。
每当听说花间小王子的事迹,都会让他们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恨不能常伴其左右,去见证一段段的传奇事迹。
“我可以疯可以狂,可以肆无忌惮,他更谨慎更小心,更懂得持恒之道,对我们两人来说,这世上的大部分学识都没有什么门槛,因为在我们看来,这世上的学识水平太低了,就好比两个高个钻进一个狗窝,你能在这狗窝中分出这两人谁高谁低么。”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出来的,曾可欣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是这句话是从花间小王子的弟弟口中得到的,而且他以这般年龄,晋为琴声,便足以印证他的所言属实。
只是这句话的比喻,实在是太过粗俗。
将天下学识比作狗窝,这话若是让读书人听去了,恐怕又是一番闹腾。
“既然如此,那招亲的事,就麻烦你了。”曽不负总算能放心下来。
有花间小王子的弟弟这面金字招牌在,别说是那个纨绔子弟,便是苏鸿亲临,也保准让他再吐血而亡。
“对了,不若这两日,你便住在府上,也方便走动。”
“不了,这次我和家人同来,我们已经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这时候我估摸着她正四处寻我呢。”
对于白晨喜欢乱跑的性子,众人都已经见识过了。
白星在绕城找了一圈后,已经主动回到客栈中。
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找到一个存心和自己捉迷藏的小子。
所以她还是安心的在客栈内等候白晨的消息,很显然她的选择是明智的。
三个时辰后白晨便主动回到客栈,白星立刻就揪住白晨的耳朵。
“你死哪里去了?一个下午都不见你人。”
“去看招亲大会了。”
“放屁,姑奶奶我在招亲大会现场站了足足两个时辰,也没见你出现。”
“人太多,你看不见我是正常的。”白晨无奈的耸耸肩。
“那招亲大会有什么好看的,一整个下午,都是一群穷酸书生在台上舞文弄墨,难看死了。”对于一个舞刀弄剑的女人来说,很难让她去享受一场文学的盛会。
“哦,这样啊,那我明天上台去的时候,你就别去了,肯定会闷坏你的。”
“你要上擂台?”白星整个人跳起来:“做什么?”
“捣乱。”白晨咧嘴笑起来。
“为什么?你和那曾家小姐有仇?”
“我和天下有情人都有仇,所以能拆散一对是一对。”
“你这小坏蛋。”
翌日……
在这世道上,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将事情摆在擂台上解决。
就连婚嫁也是如此,此风在江湖上尤为盛行。擂台招亲也就成了一个规矩。只要是擂台招亲的。那就必须在擂台上解决。
不管其中一方是谁,哪怕是皇帝的儿子,若是想娶的女人摆出擂台,那么就必须赢得擂台,才能够娶到女人。
所以曽不负才会想出这招,就算是巨鲨帮的人,也不愿意坏了规矩。
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魔门,都讨厌坏了规矩的人。
不过沙浩也非一般人。旁人都只道他教子无方,却不zhidao沙易是持才傲物。
因为早些年与苏鸿有些交情,所以才托付给他照看沙易。
沙易倒是有些天分,苏鸿的才学,他也学了六七成。
再加上家传的武功,倒是有点文武全才的味道哦。
不过沙易与普通的穷酸儒生不同的是,他没有书生的那种迂腐,他更喜欢用权势用武功乒他人。
在他看来,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那就必须得到。
当他听说曾家以擂台招亲的时候。他气的将一屋子的摆设全部砸碎。
如果不是沙浩拦着他,他差点便要杀进曾家。将曾可欣抢回来。
最后在沙浩的好言相劝下,这才勉强作罢。
当然了,在沙易看来,曾家的这种招亲,也只是愚者自娱的手段罢了。
如若不是如今苏鸿的名声,实在是不大好看,他真想对全天下人说,他是苏鸿的关门弟子。
沙易再次来到招亲大会的现场,现场依然是人山人海,不过巨鲨帮弟子已经为他打开了一条通路。
在相州城,没有人敢对巨鲨帮说不。
沙易纵身一跃跳上擂台,左右顾盼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倩影。
每当想到,能将如此佳人永在怀中,沙易便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这个女人,自己一定要得到。
“曾家小娘子,沙某来了,一日未见,可曾想沙某了?哈哈……”
曾可欣看了眼擂台上的沙易,脸色顿时沉下来。
自己便是死,也不会嫁给这个无良大少。
白晨看着擂台上的沙易,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线。
白星看到白晨的这表情,立刻就猜到了这小子一定又在计划什么坏心思。
“白星……”
“叫姑姑!”白星立刻纠正白晨的称呼。
“你上擂台去,搓一搓这小子的威风。”
“不去,去到上面的,都是那些酸秀才,我才不去。”
其实白星想说的是,她就把字认全了,连一首完整的诗词都吟不出来,让她上去,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放心,有我帮着你。”白晨怂恿道。
“你怎么帮我?”
“我就这么帮你。”
白晨的声音突然在白星的脑海中响起,白星惊诧的看着白晨:“你……你……”
“想不想学这招?等事后我教你。”
“一言为定!”白星喜不自禁,这种在自己的脑海中直接出声,这种神奇的招式,她听都没听说过,如今听说白晨要教她,她自然乐得其成。
何况能有白晨做她的后盾,她也就更加有恃无恐。
“不要用轻功跳上去,从阶梯那走上去。”
“为什么?”
“听我的就是了。”
白星虽然不zhidao白晨想什么诡计,不过还是依着白晨的要求,一步步的走上擂台。
沙易一看到白星,眼中立刻露出一丝杀气。
因为白星此刻的容貌,实在是太英俊了,几乎所有男人看到她,都会不由自主的生出嫉妒心。
白星漫步走上擂台的时候,身上散发着的是一种从容与zixin,脸上无悲无喜,却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小子,你最好现在就滚下去,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在这里颜面丧尽。”
白星的嘴角勾勒起来,再配以那张俊俏到了极致的面庞,即便是擂台下的曾可欣,也看的如痴如醉,心中暗道,这世上怎能有如此俊逸非凡的男子。
只是,只是不zhidao这个俏公子的才学如何。
“你第一反应便是让我下去,这说明你对自己极其不zixin,既然如此不zixin,何必站在这擂台上自取其辱呢。”白星轻描淡写的说道,语速不快不慢,却让人感觉到她的那份沉稳又不失优雅。(未完待续……)
(.)